之前的享乐导致了现在的腿软,萧香窘,乖乖伏了上去,他喜欢这样安稳安心的背负,亲密无间,又心甘情愿的承担他的重量甚至一切,这让他心里喜悦得难以形容。
“寺里晚上九点钟养息,凌晨四点钟起来,四点半早课,留点早斋,七点半上午礼忏,十点二十大供,十一点午斋,一点半下午礼忏,三点晚课,五点晚斋。基本作息就这样。”沈破浪步履轻松的边走边道,“我们不需要跟随他们的作息,但也不能打乱,该吃饭时吃饭,该休息时休息。”
“啊,难怪人说山中无甲子。”萧香漫应,忽然听到草丛中骤啸的两声熟悉的尖锐虫鸣,忙问:“是蛐蛐么?”
“嗯?应该是吧。”沈破浪莞尔,“喜欢这里么?”
“喜欢,这里很安静。”
“我们家那边也很安静啊,附近都改建成了生态公园,居民少,环境优美,交通方便,而且不会出现像大量商品住宅鳞次栉比的拥挤现象。”沈破浪拖着软音循循善诱,“屋后的地皮现在空着,我们可以改建成一处温室花房,你可以种养各种各样的花草,兰伯是养花能手,院子里那些蓬勃的草木都是归他看样呢。”
“……”萧香欲言又止,默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香苑也很安静,附近也是公园,同样的环境优美交通便利,楼顶有花房,你嗯,要不要……”
沈破浪暗乐,受宠若惊的回答:“当然要,床分我一半,我也分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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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钟养息,寺里早无人声,偶闻窗外祎-u,n⒃由,更显得清寂,房内一座小风扇无声的运转着,吹的驱蚊虫的檀香味满室散浮,淡泊的味道让人安恬o粝阏碜盘氐卮的软枕,翻来覆去也找不出能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索性支起身来,附耳对身边人细声道:“怎么办,我睡不着。?/p>
“这是个严肃又严重的问题,是应该好好研究一下。”沈破浪深沉的说,萧香踢他一下,他又闷声笑道:“发挥你的想象力,把这床想象成你睡惯了软玉温香。”
轻啐一声,萧香坐起身,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惨淡的月色,想起那晚在船上听到的歌声,便低低哼,干净柔软的声线清悠悠的吟着那几句:夜晚无法入睡,所有的梦都让我难过,有个孩子敲响我的门,光线照进来……他的身后是地狱。
沈破浪伸长手臂把他拉到身上,堵住他的嘴,悄声道:“夜半歌声,要是把不干净的东西引过来了怎么办?”
萧香猛然抬头,有些兴奋的问:“好像你也曾在法国呆过几年,是吧?”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沈破浪挑眉,“那时我才十三岁,中学刚念完一年级就跟叔叔游学海外,半大的孩子,除了语言和几个朋友外,其他的事物都差不多忘光了,呆了差不多三年便独自转到德意志,听着德国战车的重金属摇滚,和同样离家的单令夕及两个当地朋友没日没夜的开着满大街随处可见的奔驰四处玩乐,晚上变成cr模样到地下酒吧,喝几大杯啤酒顺便泡几个漂亮小妞,花天花地的度过了两年多美好的少年时光,被姐姐逮了回来,老老实实的高考上大学,收敛掉所有的未残的放荡不羁,重新做人。”
“难怪。”萧香暗笑。这男人表里不一,明明行性内敛冷清得很,但说出来的话却又那么直接热烈,叫人难以招架,也许他体内还存在着一个隐秘的少年沈破浪。“刚入学那会儿就觉得你们言行有些怪异,说个话也直勾勾的不懂转弯,原来是语文没学好。”
“那时正处于艰难的生活习性和作风的转变期,耐性不佳,脾气也不好,看什么都觉得看不顺眼,为此,爷爷特意带我到这儿修身养性,老主持天天跟我讲经文,好不容易过了半个月,回到家还没能好好休息几天,就到新生开学了。我之前几年几乎没正经的上过学,对规矩多如牛毛的严谨大学自然是不太适应的,老师、同学什么的,都需要时间去调节。”说着突然诡谲的笑了笑,伸手摸上他的脸,“那天刚进教室的时候,单令夕对我说:嘿,头儿你看,窗边有个美人。然后我就看见你了,以为你是女同学,但走近后再仔细看你的身板,这才发现原来是同性。”
“眼光奇差!”萧香断口。
“何止我,几乎所有人都犯过这个错误。”沈破浪申明事实,“后来的日子里,发现大学生活着实枯燥,乐趣几乎都得自己去挖掘去创造,而周围的同学又没什么幽默感,再加上大家在思想认识等各方面都存在很大的差异,聊起天来时常话不投机,让作为少数份子的我常常觉得格格不入。”
“我还以为你跟同学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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