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市东南沿海的一座城市,在中国已经是南方得不能再南了。
所以在这座城市里,身高一米八的林立夏,长得还挺好看,的确是比较引人注目的,特别是穿上制服以后,他都为自己挺拔的身板感到那么点点的自豪。当然,好朋友薛涛还是比自己高上那么三公分。
林立夏带着一脸雀跃明显是高兴过头的烧饼抵达它熟悉的活动范围,在一栋精致的二层楼小别墅前面停住。
大门开了之后,林立夏的第一反应是,这人居然比我甚至比薛涛还高,起码一个头。所以他稍微楞了那么一下。据说当一个人由于吃惊而往上看时,嘴巴是微微张启的。
林立夏的审美其实是很不错的。他看人看物的分类只有这么三种——平凡,还可以,挺不错。
所以当他再次看清楚面前的赵明瑄英俊分明的脸之后,自动地将他归为挺不错的那一类。
而当那天门铃响后,赵明瑄开了门,见到林立夏的第一个感想是——用红楼梦里那句被人说烂了的台词是——天下掉下来个林妹妹。也许林弟弟更合适。
真真正正地诠释了什么叫令人眼前一亮。
他打量着林立夏,身后是夕阳余晖泼泼洒洒地流淌了整个世界,映红了不远处别墅区前的海滩,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从那片金红色的海中走来,走到了自己面前。
连肩膀发顶的边缘都还遗落了余光。
一双温润清澈的眸子,好似从某个沉重的黑暗中挣脱出来,背着光线,却有无数熠熠闪亮的星尘。
两个人的语言与肢体动作,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滞后。
反倒是愣头愣脑的烧饼没有多大觉悟,只听见它“嗷嗷”几声,便从开了一半的门里挤过去,轻车就熟地跑过鲜花一路的小院子,进了楼里。
赵明瑄迅速地反应过来,将门彻底打开。此时他的茶褐色眼睛带着欣喜,越发的澄亮有神。
他热情又不失礼数地对林立夏说道:“真是太麻烦你了,让你跑这么一趟。”
林立夏向来是不擅长与陌生人打交道的,有些僵硬与局促,连忙摇头道:“不麻烦,不麻烦,我反正晚上刚好也没事,就送过来。”
赵明瑄听罢最后一句,他大概知道自己的眼睛更亮了。
立即客客气气地扶住林立夏的手臂,稍稍使力往里带。还略带七分感激三分无奈地说道:“可是多亏了,这狗今天早上丢了,我真是心急如焚啊。也是的,当初就是因为它好像不怎么伶俐脑子不是很灵才买的,就怕它没人喜欢一直窝在宠物店里。要不是你,这狗恐怖要流浪街头了,它是找不到回家的路的。”
林立夏是多单纯的人啊,当时听到这句话,立马觉得赵明瑄这个人是个,挺不错的人了。
完全忽视无辜可怜的烧饼君在前头咬牙切齿,龇牙咧嘴几欲抓狂。
林立夏只能出于礼貌和同情,稍微有点违心地为烧饼辩解道:“呃,我看,它还是挺可爱的。”
赵明瑄已是按耐不住地对林立夏说:“来来来,进来喝杯水再走吧,哪有到了门口不进来的道路。倒是显得我没礼数了。”
他本就生的好看,此时连那双茶褐色的眼睛都带上了笑意,笑得无风无雨却又不嫌突兀,就像没有一丝云彩的晴朗天际。有一种格外包容人的空明。
说罢,也不管林立夏,放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走进去,好像门外的那个人就会跟进来一样。
林立夏也不好再推辞什么了,也只能随着他进了房子里。
坐在沙发上,林立夏环顾了下房子,宽敞明亮,装修得也十分的好,他自是说不上这是什么风格的设计,也不知道这些家具是什么牌子的。但总归给人舒服的感觉,
烧饼回了家,很是欢快,窝在立夏脚边,便自娱自乐地玩起地上属于它的玩具来。
赵明瑄站在吧台后面,看着沙发上沉静并且略有些局促的青年,特意带着熟悉的意味冲他说道:“喝点什么?咖啡?茶?还是冰镇的橙汁?”
林立夏连连摆手回答:“谢谢,不用这么麻烦,随便都可以。”
手脚麻利地端了水过去。林立夏接了水,又是一声客客气气的“谢谢。”
赵明瑄假装不悦地皱皱眉头:“这么多谢谢,跟我太客气了,我还没谢你呢。还不知怎么称呼我叫赵明瑄,明亮的明,王字旁右边一个宣布的宣。”
“赵先生好,林立夏,双木林,二十四节气的立夏。”
“叫我明瑄就好”,说罢颇有意味地“喔”了一声,问道:“是在立夏那天出生的吧。”
心里却想着,整个人看起来反而不像是个夏天出生的孩子。
林立夏却不置可否地一笑。
赵明瑄了然地望了他一眼说:“看来也有我猜错的时候。”
林立夏这才发觉,赵明瑄有双漂亮且特别的眼睛,淡淡的茶褐色,干净剔透不带一点阴翳。于是乎多看了两眼。
赵明瑄立即猜透他的心思道:“我的外婆是俄罗斯人,所以我眼睛的颜色不太一样。”
林立夏被人这么点破了心思,脸微微有些红,抓了下短短的头发,怪不好意思的。
此时,厅里只有某些角落开着壁灯。
柔柔的灯光透过铜制的镂空灯罩散发出来,而天还未黑透,一切都是那样的平和柔软。
赵明瑄端着自己的那杯橙汁,浅笑着眯眼,肆无忌惮地盯着对面的青年。他不仅有双清透的眼睛,还有乌黑的看上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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