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凯特的男子闻言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好友,确定他的状态还是很好,是真的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刚刚是怎么了?突然就捂着胸口弯下腰,吓的我冷汗都快要出来了。”
说着他还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条折叠工整的丝绸手帕,用带着白手套的那只手捏着手帕在自己的额头轻轻的擦拭着。
黑发男子微扬着头,将健硕的身子靠在马车座椅的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就感觉到胸口发闷,眼前发黑,而且心跳也越来越快,就像是要从胸膛里面蹦出来一样。这种感觉很像是某种急症,按理来说我现在的身体应该很不舒服才对。但是没有,我未曾感觉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反而还很轻松,甚至是愉悦,我现在非常有种想要开怀大笑的感觉。”
凯特闻言愣住了,他吃惊的连手上的丝帕掉在脚边都不知道。因为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他自问还是很了解自己身边这位的好友的,不管内心是怎么想的,在外来说这是一位可以作为绅士的教条和骑士规范版本的男人。
这样的性格别说是开怀大笑了,他连嘴角上扬的时候都很少。
不过凯特的脑筋还是转的很快的,他掀开马车上的窗帘,起身冲着外面看了看,然后坐回自己的位子冲着对面的人说道:“这里距离向导学院已经不远了,想必是那边又在弄什么小动作吧。这些家伙还真是不死心呀,安排一名还未拥有伴侣的单身哨兵到向导学院去参观,这打的是什么心思还用得着猜吗,用这种手段,也亏得他们能够想得出来。”
倚在座椅上的男子闻言毫不在乎的回道:“随他们的便吧,反正我也只是遵照母亲的意愿,回来看看父亲的家乡而已。不过这一回不管他们弄得是什么,我得承认的是他们已经成功的引起我的兴趣了。”
看着好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动着的异样光芒,凯特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他不仅有些担心的问道:“不会吧威廉,你不是真的想要被他们留下来吧?如果这次回德国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姨妈一定会拆了我的骨头的。”
威廉闻言挑了一下眉毛,不甚在意的回答道:“那你可得好好的祈求上苍,但愿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我留下来的东西。”
华丽的马车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哀嚎,远远的将骑在马上的亚瑟都吓了一跳,回头望去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急着回家的亚瑟便不再去理会,只是专心驾驭着自己胯下的闪电,希望可以早一点回到家里去。
紧赶慢赶,亚瑟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家里,在此之后家里的仆人们就突然发现,怎么他们也开始找不到自己家里的小少爷了那?什么时候一直都很安静的亚瑟少爷也开始和老爷一样变得早出晚归了那?
这一天艾登家的晚餐餐桌上,忙碌了半个多月的艾登先生今天很难得的可以按时的回家吃饭。
艾登夫人对此表示十分满意,提早得知消息的她还特意让厨娘在今天晚餐的菜单里多加了一道菜,以便犒劳一下自己多日奔波在外的丈夫。
但是她没有想到,在晚餐开始之前,她一向都很乖巧的小儿子,居然提出了一个让她有些头疼的想法。
坐在主人位置上的艾登夫人,此时正吃惊的冲着自己的小儿子问道:“你说什么亚瑟?你说你想要一个人到山上去挖野花?”
亚瑟闻言低下头轻轻的咳嗦了一下,以便掩饰自己那过于苍白的脸,但是口中还是说道:“我前几天到伦敦的时候,听人说埃伯格山上有一种很特殊的野花,据说它们可以开出成片的蓝粉色的花朵出来。妈妈您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想培育出一种特殊的花种,所以我对他们口中的那种野花很感兴趣。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去山里面找一找,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惊喜。”
艾登夫人闻言十分为难的回答道:“我是知道你有这种想法的,但是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进山里去呀,埃伯格山上林深树密,我们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那。”
亚瑟闻言轻抿了一口自己杯子中的清水说道:“可是谁又有时间陪着我?现在整个镇子里的人都在为丰收而忙碌着,爸爸,维尔斯、道尔叔叔或者是道尔大哥,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去为难别人。”
艾登夫人闻言皱着眉头回道:“就不能在等上几天吗?最多再过半个月,咱们家田地里的草莓就可以采摘完了。到那时候叫你爸爸跟着你去可以吗?”
亚瑟闻言握着水杯的手紧了又松,却还是很坚定的说道:“那种野花的花期很短,据说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错过了这个机会我就还得在等上一年,妈妈,我不想等上那么长的时间。关于安全的问题,这您不用担心。我会背上猎枪,带上短剑和匕首,我答应您我不会走的太远,只在埃伯格山的外围转一转,如果找不到我马上就回来,绝对不会拖延的。不过就是两三天的时间,您就让我去吧,好不好妈妈?”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亚瑟在说话的时候连撒娇的声音都带出来了,要知道打从他可以正常的在这个世界开始说话,他就再也没有用这种语气和艾登夫妇说过话。
扛不住自己儿子撒娇的艾登夫人只好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丈夫那里,希望他可以帮着劝一劝小儿子。
谁知自己的丈夫在权衡了一番之后,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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