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舒顿了顿,再望了苏怡背影一眼后,无比艳羡道:“此生冶金术,制巧术能到苏姐姐那层次就不枉此生了。”
“不枉此生……”
闻言,羽翎神色突然暗淡下来,默默的咬着这四个字。
“羽姐姐。”
似乎察觉到羽翎的异样,瑜舒轻轻的扯了扯羽翎袖口,关怀道:“怎么了?”
羽翎摇摇头,甩掉内心里的迷茫,岔开话题道:“没记错的话,瑜伯伯是缝人吧?”
“没错。”
提起瑜舒的父亲,瑜舒脸上就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意,毫不谦虚的夸道:“不是我自吹,我父亲的做衣服的手艺可是整个大都最厉害的。”
“嗯,我相信。”羽翎点头,继续道:“刘氏天子曾经的御用缝人,技术不用恭维。”
“羽姐姐——”
瑜舒听羽翎对父亲如此肯定,不由得心头一热。
“虽然瑜伯伯已归隐多年,天子都还时时提起瑜伯伯,说是天下恐怕找不出拥有如此手艺的第二人了。”
“天子真的想念得家严?”
“是啊,我会骗你吗?而且我也很想念瑜伯父,他给我做的衣服,我一直留着,除了他,再也找不到如此好手艺的缝人了。”
羽翎微微一顿,看着瑜舒,认真道:“而且,若不是伯父,我又怎么能拥有这么好的姐妹呢?”
瑜舒抬头,对上羽翎的目光,鼻尖一酸,强忍住眼泪没掉下来。
羽翎伸手从瑜舒鼻尖上一刮,打趣道:“真没用,这么大人还哭鼻子。”随即又话锋一转,正色道:“对了,姚秦细作有没有什么新消息传来?”
瑜舒一愣,整个人清醒过来汇报道:“还没消息。”
羽翎略一沉吟,暗自附道:“不可能啊,这么久了,是该有消息了。”
瑜舒闻言,立马接到:“羽姐姐,你稍等,我再去确认确认。”
姚秦王宫。
在内臣通报上卿李询和公子赢有事求见以后,姚震就披了件长袍,懒洋洋的躺在太师椅上,宣他俩觐见。
李询依旧是不缓不慢,而公子赢则是强忍着不满拉着一张脸,使得他本来就稍长的脸显得更长了,活脱脱的就是一张马脸。
“儿臣(微臣)叩见君父(上)。”
君臣之礼才一行完,公子赢就压不住心中的疑问,脱口问道:“君父,今日午时为何没来为伐齐大军祭旗?”
姚震淡淡的看了儿子一眼,显然并没有因为儿子兴师问罪的语气而生气,他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心不在焉道:“是吗?不知怎么的,正午周公来访,不小心就睡了过去,居然也没有内臣来叫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公子赢愤慨得满脸通红,正欲上前回话,李询忽的将他拦下,跪辑道:“君上,此乃天意呀。”
姚震小眼微睁,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光芒。
“李爱卿,吾只不过是打了个盹,何来的天意呀?”
李询做辑道:“请问君上平时有午睡的习惯吗?”
“没有。”
“那为何早不打盹晚不打盹,偏偏要在拿柳途祭旗这个时候打盹呢?”
姚震闭上眼睛,沉吟半晌,才微笑着睁开眼睛道:“爱卿所言极是,此乃天意呀!”
李询又趁机说道:“是天意让齐国为我所用啊,恭喜君上,看来威服四海指日可待呀。”
李询的这番话可谓颇为受用,姚震坐在椅子上哈哈的笑了起来,和李询交换了一下目光,笑得更加的灿烂了。
“如此,齐使之事就交给爱卿处理了,务必要做得漂漂亮亮,叫朝中那些老顽固找不到话说。”
说完他又冷冷的看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一眼,淡淡道:“夜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平时没事时多和李爱卿来往来往。”
公子赢还欲说什么,李询抢先一步拉着他,行了君臣之礼后立马退下了。
离开姚震寝宫后,李询对公子赢道:“公子这下明白了吗?君上根本就没有要诛杀齐使的意思。”
“那君父是……”
“若是你,你是宁愿多一个强大的敌人呢?还是利用这敌人的力量去达成自己的目的?君上是明白人,那天在朝堂上这样说只是为了堵别人的嘴。”
李询望着不明就里的公子赢,暗自叹息一声,道:“公子请务必记住,若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务必要学会揣摩圣心啊!”
公子赢闻言立马严肃的点点头,旋即又问道:“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做,还请先生指导。”
“这……请公子勿怪李询直言,李询看君上对公子的表现似乎不太满意呀……”
李询欲言又止的看了公子赢一眼,卖着关子道:“若想出人意表,这次我们就行一招险棋。”
“什么险棋?”
李询故作高深的笑笑道:“公子先勿要多问,首先替李询找一个裁缝来,记住,务必要技术最好的裁缝。”
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里面学问大着呢,公子可得好好琢磨一番。”
水车“吱嘎,吱嘎”的转动起来,羽翎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刻难得的安宁,忽然觉得空气凉爽了许多,微风持久不断,她睁开眼睛,往水车处望去,果真看见一个风车似的装置,在水流的带动下,有节奏的转动着。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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