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到了清明,地里的活计也忙了起来,本地有“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的说法,实际上,麦子的播种要在清明过后几天,在这之前,要先休整田地,给地里施肥。西远家的地,去年秋天父亲和爷爷就已经起好垄,现在只要施肥就可以了。西远没跟着去田里,他放心不下家里的菜园子,另外,他还叫母亲和村里人说好,谁家有小鸡雏、鸭雏、鹅雏的只管和他家讲,他家会买很多。这里人家一般家里都会养一些鸡鸭鹅,但不会很多,夏天的时候会多养一些,冬天地里没有野菜和野草,鸡鸭鹅就要吃谷糠或者粮食,人还吃不饱呢,用什么来喂它们,所以一到秋天大部分会宰掉,或者卖,或者放到雪里埋上,留着过年吃,偶尔留几只,看家里的情况决定,如果赶上年头好就多留,如果赶上年头差的就不留或者少留。不过一般的也就是留个五六只而已。
等到地里的麦子有一寸高的时候,大田里的玉米、大豆也已经种下,田野里一片片的绿色。西远家菜园子里的蔬菜已经长的足够高了,小白菜、菠菜、芹菜之类的已经可以采摘下来吃了,黄瓜、豆角爬满了架,西红柿也开始结出一个个绿色的小圆球球。奶奶种的两畦韭菜、两畦大葱,由于西远也和其他蔬菜一样用草帘子盖上,所以长得比每年早,韭菜现在也能割下来吃了,葱也长出翠绿的葱叶。
西远在菜园子细细观察,发现有的黄瓜秧上已经结出小黄瓜,顶着艳丽的嫩黄色的小花,看着就特想咬一口。过了两天,下了一场细雨,西远真的发现有一根小黄瓜被咬掉了一段,一开始西远还以为是老鼠什么咬的,吃晚饭的时候一讲,西韦和卫成的表情就不对了,两个小家伙小心翼翼地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用眼角左一眼右一眼的瞄着哥哥。大人们一看心里就明白了,彼此递了个眼神,装着没看见。
饭后,西远又去了菜园子,他打算明儿早晨去一趟县城,估计祁掌柜那里的大白菜也消耗没了,现在地里按时节种的青菜还得一段时间才会下来,西远想把家里现在能吃的菜卖出去。
西远正在那琢磨怎么卖菜呢,园子门口可纠结坏了两个小家伙,那根黄瓜是西韦和卫成嘴馋,一人一口咬的,现在被哥哥发现了,他们俩想跟哥哥招供又怕哥哥生气。
“你俩在这探头探脑地这是干啥呐?”园子门口那传来奶奶的声音。
“玩那。”然后是两个孩子嘻嘻的笑声。
“都快黑天了,还不进屋去,一会儿啥都看不见了。”奶奶哄两个孙子。
“你俩过来吧。”西远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他也不想让两个弟弟为了两口黄瓜忐忑不安。
“哥,哥,”这是西韦。
“哥哥,哥哥,”这是卫成。
两个孩子跑到西远面前,讨好地哥哥的叫。
“说吧,有啥事?”西远也不转弯抹角的,直接问出来。
“哥,那个黄瓜被咬掉一块是不是还能长出来啊?”西韦问,卫成也用希翼的目光望着他。
“还能长,但是咬掉的部分不会再长出来了。”西远回到。
“啊?那,那,哥哥,那个黄瓜还能卖吗?”卫成有点儿吃惊,他和西韦看到园子里的小黄瓜,馋的不得了,后来两个孩子一通嘀咕,打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不耽误哥哥卖黄瓜,又可以解解馋,于是最终商量的结果,两个人一人趴在那咬了一口,他们以为只要没摘下来,被咬掉的部分就会再长出来哪!
西远听了两个小家伙吭吭哧哧的解释,顿时忍俊不禁,这两个小傻瓜!
看着两个弟弟后悔莫及的样子,本来也没生气的西远,心更加软了。他顺手从黄瓜架的里边摘了一根有大人巴掌大的小黄瓜,从中间一掰两半,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半,挣钱什么的固然重要,可是也不能守着一园子的蔬菜让自己的孩子眼巴巴的瞅着不是?
西韦和卫成一看哥哥没生气,还给他俩摘了一根黄瓜吃,别提多美了!“咔哧咔哧”把黄瓜咬的嘎巴脆。本来就不大的黄瓜,分到每个人的手里也就一小节,不过俩个都很满足,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举到院子里边还给爷爷奶奶和爹娘一人让了一回,大人当然不能吃他们嘴里的这点吃食,但对孩子的懂事还是很欣慰。
西远第二天的县城之行很顺利,祁掌柜也正愁的慌哪。现在祁掌柜有事没事的就盼着看到西远,因为每次西远来,都能给他带来好消息。这次祁掌柜没和西远砍价还价,直接按照西远的要价付的菜钱,他和东家合计了,西远这孩子别看年纪小,可人家聪明能干啊,这就是他们聚德楼的财神爷,得拉拢着,不能因为小利把财神爷弄跑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况且,西远要的价格的确比较合情合理。
一大早,爷爷奶奶和爹娘就在园子里忙碌,把能吃的菜该割的割,该采的采,该摘的摘。等到太阳刚升到柳树梢,祁掌柜的马车就到了。看到西远家院子当中几大框绿生生的青菜,祁掌柜笑眯了眼,这可比正常蔬菜下来的时间早二十多天,又可以趁机大赚一笔了。熬了一冬天,又撑了一个青黄不接的早春,也许是经历了这样一个漫长的等待,所以这时闻着新鲜蔬菜的味道格外的清新怡人,他相信,那些有钱人一定禁不住诱惑,嗯,菜价一定要涨涨,这可是打着灯笼也买不着的,那,涨多少合适呢?
看着祁掌柜一副精明的算计样,西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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