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凑合。”
袁纵最后做了个甩袖汤,夏耀喝了大半碗,撑得快走不动道儿了,才恋恋不舍地和一桌的剩菜告别。
其后的几天,夏耀就像魔怔了一样,每天下班都到这蹭暖蹭饭。袁纵换着花样给他做,夏耀酒足饭饱后才开车回家。
又到了周五,夏耀早早地收拾好东西,看了下表,刚三点半,估摸一会儿就能下班了。正在掐算着到袁纵那的时间,结果大队长的指示就过来了,有紧急任务,派出他和小辉、张田仨人出警。
这次抓捕的对象是个惯犯,叫赵翔,16岁就因为流氓斗殴被劳教,其后的20年里曾8次犯事。这次是警方接到情报,赵翔通过不法途径获取枪支,才立即展开行动对其进行抓捕。
制定了作战方案后,三个人前往赵翔所在的小区进行便衣预伏。
六点多,当夏耀迈上一楼的第四级台阶,二楼过道的声控灯忽然亮了。夏耀抬头一看,迎面走下来五个壮汉,为首的正是赵翔。原来赵翔打算提前行动,比警方事先得到的情报多两人。
如此形势,让小辉和张田禁不住捏了把汗。
“没事!”夏耀镇定自若地安慰其他俩人,“你们跟着我行动。”
与此同时,赵翔等人也发现了夏耀、小辉和张田。知道被堵住,五个人挥舞弯刀、尖头钢管发疯似的向下冲,一场遭遇战在狭小的楼道爆发。
为了防止“跳弹”伤及楼下的市民,夏耀三个人只能用警棍或是徒手与五个壮汉硬拼。其中两个壮汉看夏耀美目俊朗,细皮嫩肉的,以为是来这充数的,便先朝夏耀冲过来,打算撞开他硬闯出去。
结果夏耀先是一个转身横扫腿,用右侧弹腿假装攻对方下盘,然后用左转身横扫腿攻击其上盘。硬生生地将一个壮汉踹至门口,头撞到后面的墙,半天没爬起来。又一个漂亮的接腿涮摔,成弧形摆荡将另一个壮汉狠狠摔出。
解决了旁边的两个,夏耀才发现一个壮汉在旁边挥刀乱砍。张田左脸中了一刀,鲜血直流。夏耀飞扑到张田身边,施展擒拿术,打倒这个壮汉,抢过弯刀。张田使出最后的力气将这名暴徒压住,给他戴上了手铐。
夏耀转身再去看小辉,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赵翔正用枪指着小辉的脑袋,一步步往楼下撤。夏耀看准时机,来了一招极其冒险的徒手夺枪,这是从袁纵那学的,但是完成程度远不如袁纵那么漂亮。
赵翔作案数起,起码是有一定身手的,夏耀动作敏捷地将赵翔的枪口转向,却没能将他手里攥握的枪夺走。两个人缠斗了一阵,抱着滚下楼梯,枪从楼梯转弯处掉到一楼,被小辉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捡起。
夏耀的手肘撞到楼梯栏杆,一阵麻痛侵袭到大脑皮层,他咬牙忍着,死死按住赵翔不撒手,直到外面冲进来几名民警援助。
最终,五名暴徒全部被制伏,押送上了警车。
张田被紧急送往医院,脸部受了重伤,从左边的额头直达左鼻骨,缝了18针。
“哥是不是毁容了?”张田问夏耀。
夏耀安慰他,“没事,爷们有点儿疤更性感,你看有的人还专门往脸上纹两道疤。”
张田突然有点儿哽咽,“今儿要是没你,我们哥俩的命全都撂这了。”
小辉在旁边默不作声,眼圈也红了。
过了一会儿,张田的家人来了,夏耀和小辉离开了病房。都快走到医院门口了,小辉在夏耀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夏耀才感觉手臂不同寻常地绞痛。
“你先走吧,我打个电话。”夏耀和小辉说。
小辉走了之后,夏耀到骨科照了个片子,才发现骨折了。全部包扎完之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夏耀打了一辆出租车,原本是奔着家的方向走的。结果走了大半程,夏耀突然开口:“师傅,我不去王府井了,去建外大街……”
出租车在袁纵公司的大门口停下,门口的警卫看到夏耀,笑着朝他点头示意。走在长长的甬路上,看着训练室的灯光被细密的柳树条切割成无数道光线,夏耀平稳了一路的心跳,莫名地乱了节奏。
袁纵一直没走,也没给夏耀打电话,好像料到他会来似的,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一副造型出现。看到夏耀胳膊上的夹板,袁纵冷硬的面孔清晰地浮现难以掩饰的痛色。当兵这么多年,大伤小伤都经历过,子弹削骨也不过是一拧眉的事,从没有一处伤让袁纵觉得如此触目惊心,以至于好半天才开口说话。
“怎么弄的?”
夏耀倒像没事人一样,“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磕的。”
同样是轻描淡写的口吻,但是夏耀在和同事说起这事与和袁纵说起这事,内心的情绪是完全不同的,想收到的回应也是截然相反的。
袁纵没说什么,大手扣在夏耀的后脑勺上,揽着他往屋里走。
“今儿做了什么好吃的?”夏耀问。
袁纵故意板着脸说:“没有。”
“怎么会没有?我不就来得晚一点儿么?不至于一点儿都没给我留吧?”
袁纵斜睨着夏耀,“你都把自个胳膊碰折了,我还给你饭吃?”
夏耀急了,“也不是我自个故意弄折的啊!当时情况危急……”
“得了!”袁纵打断夏耀,“老实待着,我去给你端。”
夏耀饿得坐不住,一路跟着袁纵到厨房,一边伸着脖子看一边说:“嘿,我伤的是右手,没法使筷子,你给我挑点儿可以用勺子吃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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