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关“愿力”的问题,他也暗暗琢磨了个大概。
实际上,他最初琢磨怎么获得“愿力”的时候,脑中就闪过了一连串的职业,有的靠谱,有的不切实际,比如:能到名牌大学开讲座的大师、武力值深入人心的军旅教官、粉丝无数前拥后簇的明星、游历天下扶危救难的云游士、隐藏身份发展信徒的幕后者……
然而现实不是想当然,事关“愿力”和“修行者”,他必须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成果幻想,认真整理自己的思绪,从根本上理智、客观、细致、系统的把自己的想法梳理一遍,最后才能下定结论。
他定了定神,心里暗道:
“收获愿力的规则是:被世人‘喜欢、敬仰、崇敬、膜拜’,从而获得由最弱到最强的浓郁程度不等的愿力。我再将愿力细致划分的话,可称之为‘微弱、普通、热切、虔诚’四等愿力。”
“我也不能好高骛远,得先从被世人‘喜欢’从而获得‘微弱’的愿力开始,以之打下根基才好谋求以后的浓郁愿力。而要想让世人‘喜欢’我,首先得让他们知道千树城有我‘午轩’这个人;要想让人知道我,无非是抓住机会适时适度的在人前‘出风头’来展现才华;要想出风头展现才华却不给人以轻浮跳脱的印象,必须把握好‘机会’和‘适时适度’这两个关键……”
“不论怎样,我的姿态和行为都不能违背我的本性,这是最根本的,否则就是舍本就末了。”
水墨洞天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三分之一,所以午轩没有出去,就在石屋里踱步思量着,“‘机会’暂且不说,‘适时适度’要以不骄不躁、安稳沉静为本,其它时候审时度势。关键是‘出风头’。我要怎么展示才华?必须有选择的展现出自己的优势。”
“唔,优势不能靠幻想……我真正能表现在世人面前的优势是什么?”
午轩停下脚步,浓眉微皱的扪心自问。
他此时深入思考问题,身上没了淡然疏离、气定神闲的味道,反而眼眸黑沉,双唇紧闭,有些不符他如今年龄的严肃威势。他从头开始,从小事想起,想了想,抬手屈了屈手臂,盯着上臂肱二头肌开始显出轮廓的位置,嘀咕着:“力气超大,这算不算?”他感觉这不是力大,而是人傻。
他轻轻摇摇头,离开水墨洞天,从外面把今天“买”来的手提电脑、整套文具,以及几张a4白纸带了进来,把它们都放到石桌上。他没有打开电脑,而是从文具盒中拿出一只圆珠笔,按出笔尖,左手按着a4白纸上,开始在心里一条条尽可能旁观者清的找出自己能展现在世人面前的优点。
半晌过去,他想了不少,但是真正能落到白纸上的似乎只有两条。
他坐姿端正,要被笔直,在白纸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写着:
“一,不算修为我也内外兼修,武功不弱,也能把功夫打得潇洒帅气,并突显出超然气度。”
聚灵、意念、出窍、显化……他曾修行到“显化”境界,曾站到修行境界前四层的巅峰。尽管他那时几乎一直处于痛楚中,但他的境界摆在那儿,他的“超然”是实打实藐视过苍生的真-超然。
现在他不显露修为,只适可而止的把他曾经的“超然”意境拿出来一分融入到“功夫”中的话,不仅谈不上有什么隐患,反而更能凸显出他的气度和天赋。世上历来就不缺少那种天赋超群的“真天才”,只不过最后成为“真强者”的却没几个,大多数都只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仲永二世。
“二,我曾在疗伤和修行的间隙通过纯音乐、歌曲、影视、来分散注意力,意图消弱痛苦,避免精神极度压抑而导致心态扭曲和崩溃。那些文件,我记忆犹新。但我不善于讲故事,不善于演绎他人,这两者太为难,暂时忽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善于唱歌,也不知道是否善于演奏,这两者有待考证。如果可行,才能考虑往‘明星’方向适度发展。”
如果能算上修为,他能想出来的让世人喜欢、敬仰他的方法很多很多,比如“扶危救难的云游士”。可一旦他的修行者身份暴露,那么,灵异圈中的人和事就必然会像胶水一样黏稠的牵扯到他,那就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就算他不得不在世人身前施展法咒,那也一定要在事前隐藏外貌和身份。
而画卷规则很明显,他不能假借别人的名号,也不能为自己杜撰一个虚名来“骗取”愿力,他必须是以真实身份获得的愿力才能被清湖吸收。再考虑到国家的国情,还有他觉得他不适合出国,至少目前阶段不适合,那么其它某些法子也得抹掉,比如“发展信徒的幕后者”、“深得人心的教官”。
至于“能到名牌大学开讲座的大师”,这个忒不适合他,提都不用提。
他不想跟一群人去相对默默无言。
划掉这个,划掉那个,最后,他写完这两条,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落到实际的优势。
“这两条暂时已经足够了吧?”
他发散思维的想着,忽然想起小时候许盛阳老是追在他身后叫他“漂亮弟弟”。
那就还有容貌优势?
他出了水墨洞天,对着镜子照照自己。太年轻了,青涩稚嫩,也不够硬朗。不过,不妄自菲薄的话,他的容貌的确还不错,够“帅”。想到容貌,他低头打量了眼自己的身体:身材也还行。但他把容貌和身材在脑中过了一遍,又摇摇头:顶多靠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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