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邢飞心中一凛,他不会忘记王全犯了什么错误,而他为此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邢飞和他的人留在公寓里继续盯梢,丝毫不敢懈怠。听到手下报告有动静,透过猫眼,邢飞发现住对门的那位漂亮爸爸,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旅行袋,看样子是要出远门。
邢飞一脑门冷汗涔涔落下,他立即拨通了叶初静的号码。
听完他的报告,出乎意料,电话那头的叶初静倒十分坦然,「嗯,时时要出门散心就让他去,有没有派人盯着?」
“是,已经安排了一队人马。多了我怕被看出端倪。”邢飞答道。
另一头沉吟片刻,马上又道:「邢飞,你做的很好。时时没别的亲人,他能去的地方不多,小心点,别让他和孩子在路上出什么事。」
温柔关切的语气,叫人无法想象电话那头的叶大少究竟是何种表情。邢飞也不敢多想,连声应是。
……
如叶初静预料的一样,张寒时确实没有太多选择,他驾着车,带儿子去了仅半小时车程的近郊。
那儿住着柳佳莹的父母,也就是张乐的外公外婆。张寒时与柳佳莹对他们的婚姻以及孩子的身份均早有默契,两位老人却是不知情的。他们想孙子想得紧,早些时候就一天三五通电话,念叨着要让宝贝乖孙暑假来他们这里过。
午饭后,张寒时就心神不宁,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趁假期带儿子去二老那儿住一段时间。
最近要忙剧本的事,幼儿园又开始放假,还有最要命的大、麻烦——叶初静,他突然的出现,实在叫张寒时措手不及。而一旦想到之后的每天,都可能要面对那个男人,张寒时头都大了。惹不起,躲得起,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
他一度以为经过这些年的磨砺,他已足够坚强,现在张寒时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这点能耐,在叶家大少爷面前仍然不值一提。叶初静轻而易举便侵入了他得来不易的生活,对此,张寒时却毫无办法。
有人生来掌握世界,而他只是个普通人。
多年前曾有个天真执拗的傻瓜,选择与世界为敌,最后落得凄惨不堪的下场。这一次,张寒时已没有那样的勇气,他就像惊弓之鸟,因为明白已输不起,所以只能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9
与市区的热闹拥挤不同,晋江城西郊依山傍水,格局开阔,由于风光秀丽,驰名华国的影视基地就设立于此。基地内不仅云集了众多剧组,每逢节假日,游客们也从各地纷至沓来。
影视基地再往西两公里,就是柳家二老居住的别墅小区。
今天知道宝贝孙子要来,二老接完电话便在家等着,好不容易盼到张寒时的车,当即满面喜色迎了出来。
“外公,外婆!”
一被放下车,张乐这机灵鬼就迈开小短腿,嘴甜地奔了过去,把两位老人哄得喜笑颜开,将小家伙搂在怀里,一个劲“心肝肉”、“宝贝儿”地叫。
“爸,妈。”张寒时停好车,也上前叫人。
“小张啊,开车累了吧?来来,外面热,快进屋里坐!”红光满面,体格高大的柳爸爸连忙拉着张寒时进屋。
张寒时的老丈人经营一间古玩店,祖上颇有余财,加上为人仗义,朋友遍天下,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望。他们住的这栋三层别墅,前后都带庭院,平日闲暇时,老爷子喜欢侍弄花花草草,眼下正值夏季,院子里植物葱茏,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来,这是家里自己种的葡萄榨的汁,快尝尝。”进了客厅,慈祥富态的柳妈妈端来早已准备好的饮料点心,一边把宝贝孙子抱在膝上喂他喝果汁,一边聊起家常,“佳莹这孩子也真是的,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就一个人跑去国外,小张啊,这段日子你一个人带孩子,幸苦了。”
“没有的事。”接过饮料喝了一口,张寒时摇头笑答,“乐乐很乖,而且这次机会难得,对佳莹的决定我是非常支持的。”
这不是什么场面话,对柳佳莹,张寒时打从心底里感到钦佩,她头脑清醒,热爱着自己的事业,一心扑在上面,并不断在为之努力。不像他,浑浑噩噩了这么些年,直到被人当头棒喝,才幡然醒悟。
“好,好……”柳妈妈笑得眯起眼,见张寒时这么体贴人,她心里越发喜欢。
“女孩子家家,都结婚了心还这么野,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冷哼了一声,为人传统的老爷子装模作样地将茶杯扣到茶几上。
“你这老古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你那套女人结婚后就得在家相夫教子的‘体统’了!”柳妈妈眉毛一竖,骂道。
“是啊,女性也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张寒时点头附和。
其实无论男女,都不该将另一个人当作自己全部的依靠及支撑,唯有这样,当感情的基石不在,才不至瞬间落空,被贬低到尘埃里。人们讴歌永恒不朽的爱情,不正是因为这样的爱太过罕有?回到现实,多的是情到浓时又转薄,情侣变怨偶的悲剧。
正因为经历过,张寒时才明白,倾尽所有去爱、去信赖一个人,是场多么冒险的豪赌。当你发现真心错付,他并不是那个对的人,眼泪也无济于事,到头来,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们!”柳老爷子气呼呼的,嘴角却是忍不住弯起。瞥向张寒时的目光,也是一百个满意。
他和老伴儿年近四十,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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