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晴正和家人坐在餐桌旁吃着刚刚出锅的水饺,一席酒红色的长发自然地披落肩头,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她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七点四十六分。这个时间电视上基本上都在播放广告。她很俏皮地呶了呶嘴,然后把一个蘸满醋的水饺一口气塞进了嘴里。她的母亲在她对面看着这不雅的吃相,无奈地摇了摇头,张雅晴见状满不在乎地朝母亲笑了笑。
她从小就是这个性格——不喜欢拘泥于细节。她感觉那样会很不自由。不过,她身材颀长、面容姣好,一席柔顺的披肩长发搭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让她的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正因为如此,她率性随和的性格反倒显得她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她的父亲张树民是一位普通的建筑工人,母亲王茹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大的杂货店,说起来,家境并不富裕。但是从小懂事的她非常争气,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省重点大学并以优异的成绩在毕业后获得了一份在文化公司做杂志主编的工作。她的美貌以及与之相匹配的智慧一直是有口皆碑,她的父母对此也引以为傲。
七点五十五分。
张雅晴朝门外看了看。由于父母住的是一栋年岁久远的平房,所以四壁各由一堵砖墙围起来,当年用来垒墙的泥浆也随着岁月的推移开始剥落。
舅舅怎么还没来?
她的心头闪过一丝焦虑。她的舅舅张青山家里今天一天都没有人,他的邻居们也都说从昨晚开始就没见到他们。张雅晴一直觉得这事有蹊跷。
他们家里还有一个瘸腿的老人,究竟能去哪儿呢?
“晴晴,再给你舅打一个电话问问他们到家了没。”父亲的声音从桌子的一端传来。
“嗯。”她忽闪着她灵动的大眼睛点了点头。事实上,不用父亲说,她也已经打算这样做了。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她的三星手机,熟练地拨打着她今天已经拨打过无数次的号码。电话拨出之后她把手机贴在耳边满怀期待地等待着。
手机中传出一阵悠扬的乐声,几秒钟过后音乐停止了,随后音乐又响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感觉手心里已经沁出了许多汗。
音乐第二次停下了,就在音乐第三次准备响起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声音:“对不起,对方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稍后……”她没听对方说完就气呼呼地扣掉了电话。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冲父母摇了摇头。
“算了,等明天早上去他们家问问吧。”王茹说完又给女儿的碗里添了一些水饺。张雅晴一看见那热气腾腾的水饺,刚才的烦恼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只水饺准备蘸醋。就在这时,大门口传进一串清脆响亮的鞭炮声。张雅晴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过头去侧耳细听。鞭炮声异常清晰,听起来几乎来自大门堂里。
这种时候谁会在我家门口放鞭炮?
正在她疑惑之际,鞭炮声突然停止了,但这丝毫没有让她放下心来,反倒更让她心生疑虑。她放下手中的竹筷,习惯性地摸起桌上的三星手机向门外走去。
从温暖的房间中来到清冷的户外,一阵刺骨的寒风瞬间钻透她身上薄薄的修身保暖内衣,侵入了她的每一个毛孔。她仿佛突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她这才后悔自己刚才出来之前没有穿上外套。
她用双臂环抱住自己快步朝大门走去,紫色的雪地靴踩在积雪覆盖的地面上发出一连串“哒哒”声,在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串黑黢黢的小脚印。
伴着清明的月光,她很快来到了大门口,她清楚地看到门边的地上散落着许多零碎的红皮纸,而且空气中飘逸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很明显在不久前有人在这里燃放了鞭炮。张雅晴看见了在散落一地的碎纸片中一个十分显眼的东西,这让她激动不已。
就在她正前方的地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正方体礼品盒,礼品盒被粉白相间的包装纸包裹着,两条金灿灿的丝带巧妙地将礼品盒扎起来,最终在最上面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直觉告诉她这个礼品盒就是送给她的,这让她的体内开始蔓延开一股暖意,本就粉扑扑的脸蛋变得更加绯红。
谁会送礼物给我?
她不禁想起了今年退伍回家的王朋,当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和粗犷而又不失温和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中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加快脚步朝礼品盒走去,脑海中控制不住地回想起自己与王朋在学生时代的种种往事——无数次共同上学、无数次谈天说地、无数次互相鼓励……她还记得那时候她最爱做的事就是摸着他左眼下面一道月牙型的伤疤嘲笑他。她自己也感觉的到,只有在他面前,自己才能真正感到快乐。
想到这里,她的头脑中又开始闪过一幅幅胡思乱想的画面。就在这时,她来到了礼品盒旁边。她低下头好奇地打量着躺在自己脚下的这个惊喜。
盒子本身并不特殊,只是在蝴蝶结的下面还压着一张写着字的纸条。她向两边望去,月光和各家各户的门灯灯光交织在一起,把这条小公路映照得明亮无比,但是在她目力所及之处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她耸了耸肩,再次把目光移回礼品盒上。
她朝手心里哈了口气,弯腰想把礼品盒拿起来。当她的双手触摸到礼品盒的那一瞬间,一阵凉意刺痛了她的神经。她活动了一下手指,抱住礼品盒两侧将它抱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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