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赫澜倾对于皇帝这话,虽有意外,但并不惊怕,如若当真被撤了将军一职,也许他还能找个地方想法子养养自己的这身子。
而其余人等则或惊或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幸灾乐祸暗暗好笑。御丞相拧了眉宇与几位老臣都眸露担忧,身后的御剑斳更是心脏猝然一紧,五指下意识地握成了拳。
赫澜渊淡淡蹩眉,对着四周猝然一沉的空气犹如不知,只似在认真思量皇帝这话,半响忽而道:“若如此是否……”他其实是想说不公平。
“哦?”皇帝似乎来了兴趣,微微挑起了眉:“有何不妥?”
赫澜渊只抬眸,直接看入皇帝眼中,一点也不知自己此举是否不妥,只是道:“我赢了,大哥只有十日假期,但若输了,大哥却要被撤将军之职……”说着衣袍一掀,赫澜渊跪了下去:“怒澜渊斗胆请求,愿以一命相赌,只求换我大哥一月休假之期!”一个月的时间,不管赫澜倾身上到底有何不为人知的病痛,也足够让他调养生息。
赫澜渊只想着要让大哥能有时间好好休息,却不知自己这话,在赫澜倾心里掀起多大的风浪,当即白了脸色,连忙起身跪下,朝皇帝告罪:“皇上!臣弟初出牛犊更尚不及弱冠,不知轻重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臣愿代罪受罚!!”
一直坐在赫成义身后、比较冷静的赫澜天这会子也有些沉不住气,忙起身一起跪下:“皇上息怒,臣弟自小于山野长达,不知人事,冒犯圣上还请皇上尚他板子一顿,饶他一次!”
皇帝还没表态,坐在皇后身后的少女,转眸看了底下的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赫澜倾身上,面色微微发红,却是娇嗔着开了口:“父皇你也真是,说好了出来狩猎,却非要弄得这般吓人,再说了,我反倒觉得那澜小子其实已经很委婉了,父皇你刚才根本就是在欺负人嘛”
这话换作别人是断断不敢说的,但偏偏众人皆知,皇帝对与皇后的yòu_nǚ景和公主是打小地疼爱,也因这娇嗔的话音,跪在下方的赫澜倾似乎也觉得有些松了口气。
皇帝哦了一声,原本有些犀利的眉眼,顿时多了几分慈爱,扭头回身,目光看着的方向便是衣衫华丽青衣罗群的景和。
景和撒娇似得哼了一声,才道:“澜小子的话没有说错,这场比试的筹码本来就不公正,哪有赢了比试没有奖赏,输了却还要被罚的道理?”
皇帝朗声而笑,语调中透着无奈:“这小妮子,还没嫁人,就一心向着未来夫家了,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不管景和红透了脸颊的模样,黄帝扭头看向底下跪着的几人,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直到这会,赫澜倾跟赫澜天才彻底松了口气,其余几人也暗暗松了眉头。
目光看着几人,皇帝嗯了一会,便道:“此番比试,你们两人,不论是谁,若得胜,朕赐他金玉带一条,输了也无责罚,当然,如果赫澜渊赢了,那便依你之言,准了赫澜倾得一月假期,不能再长了,若再过长了,公主该要跟朕发急了……”言下之意公主恨嫁了。
这话一出,几位朝臣都感觉气氛松缓不少,面上也都跟着有了笑意。景和撒娇似得跺脚哼哼,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眸朝赫澜倾看去,见得赫澜倾一直垂下眼睑,心里不免又有些失落。
金玉带虽只是腰带一条,但却是一种身份权贵的象征,更是皇帝宠爱的一种殊荣,不过很显然,赫澜渊并不知道着金玉带代表什么,只是想着只要能让大哥好好休息就好,而后便十分爽快地应了。
此地既然是皇家狩猎的围场,那要比试的话,自然没有比比试狩猎更合适得,想了一想,最后皇帝定下考题。
“围场后防得骐菱山里,有一种飞天鼠,体型娇小却极为敏捷,日跌之前,你们谁能最先将这飞天鼠毫发无损地带回来,便做是赢了,若不然全当是输”
“臣遵命!”司马殇抱拳领命转身牵了坐骑就走。
赫澜渊却还站在原地,一脸的茫然看着众人:“飞天鼠……是个什么鼠?老鼠也会飞的吗?”神色茫然的赫澜渊,最是灵气逼人的时候,看着既单纯又可爱。
赫澜天眼见着司马殇都骑马走了,赫澜渊还站在原地扮可爱,顿时有些发急:“老三你还愣着做什么这司马殇都走了啊!”
赫澜渊依旧一脸茫然:“我在想这会飞的老鼠是个什么模样的”他没见过。
赫澜倾失笑,上前揉揉弟弟的头:“飞天鼠一身都是淡鹅黄的颜色,模样有些像是松鼠,尾巴又粗又长,前爪与后爪相连的两翼都长着类似翅膀一样的东西,最擅于借力在空中滑翔,届时你若见到了,定能一眼便看得出来”
得这话,赫澜渊双眼当即闪闪发亮:“似乎还挺可爱的……”
赫澜天急得抓毛:“要是觉得可爱就赶紧去抓回来!你都耽搁太久了,要是输了,别说金玉带大哥的假期也没有了!”
“哦……知道了”似乎又有些想撒娇了,赫澜渊故意放软了声音,拉过缰绳,便上了马背。
虽说年幼,却身子修长,坐上马背之后亦是显得格外英姿飒飒。
看着赫澜渊骑马而去,赫澜倾站在原地拧眉微叹。赫澜天则摇头晃脑,回到席间,踏出几步,又扭头朝兄长看去:“大哥,你不回去了吗?”
“你先去吧,我有点事”
“哦,那你可别耽搁太久了”没有觉得自己大哥有何不对,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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