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过来的时候,薛蟠便发现一个惊天秘密,他也是被开了外挂的人。记忆力可以说是过目不忘,灵思清明,但凡教书的夫子要背诵的文章,他往往读过一遍就记住了,他曾经做过实验,一本《大庆刑法专》细枝末节法令条律长约五十万字,但他只花了一晚上便记在脑中,像是储物间一样只要分门别类的放好,需要的时候只要准确的打开就行,像科举第一场这样的基础知识根本算不得难度,而第二场诗赋可能要花点心思了,毕竟这个不是靠记忆力而是靠才情和灵感的。
写了两个时辰,炉子里的炭火已经添过一次,薛蟠肚子饿的咕咕叫,顺手将砂锅搁在炉子上,添水下米脱了水的蔬菜,趁着熬蔬菜粥的功夫,薛蟠将烘干的被褥铺好,桌上的试卷也用干净的白纸压住。
每四个舍监就有一位普通士兵负责照看四位舍监里考生的日常,比如打水和倒夜香,安排巡逻监考的士兵乃是给皇上看大门的,宫里禁卫森严,等级也分明,宫门第一道守卫是精兵,第二道就是家里有点身份考校过身手的家族子弟,第三道便是皇帝的龙护卫,这些龙护卫都是死卫,个顶个的身手好,只听命皇帝的命令,负责皇帝安全,负责监考的士兵自然不会是龙护卫了,乃是第一道精兵,这些精兵大多出身寒门,闯过沙场手上都沾着几条人命,各个铁面无私冷血果敢,相比第二道氏族子弟的细皮嫩肉模样俊秀,这些精兵看起来就可怕许多,面目可憎吓坏了不少纤细的书生。
等蔬菜粥煮好后,薛蟠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巡逻的士兵,一锅粥就放在桌子上,抡起大勺子开吃。一早上这些士兵平均十分钟路过一次,每组十人,十双眼像是探照灯一样扫射各个舍监,看的薛蟠摇头晃脑,就算有些书生运气好夹私没被发现,但真想抄也不容易,单是照顾他们日常生活的普通士兵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一锅砂锅粥泡着烙的脆脆的千层饼下肚,薛蟠又满血复活,洗了锅碗勺子,普通士兵见薛蟠舍监角里的水桶没水了,又给打满了,薛蟠道了句谢谢,普通士兵像是没听见一样,回到原地。
吃饱喝足的薛蟠打算睡个午觉,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下午申时,坐在考卷前,薛蟠表示他又饿了,实在是中午那顿粥好喝是好喝但不顶饿,看了眼桌上的考卷,薛蟠想了不到一秒下了决定,还是先吃饱肚子再说!
考试这九天,薛蟠过的很滋润,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这个季节托了天气冷的缘故,不然每个舍监墙角放的恭桶可要熏得人没胃口了,总之等铜锣敲响,考试结束,薛蟠伸了个懒腰,士兵已经开始收卷,薛蟠在打包行李只等敲锣放行。
薛忠往儿子脑门上来了一下,喝道:“懒货!门口守着。”
薛庆老实的点头,他本来就要往门口走的,不过他爹提早说了句。拔腿就往贡院门口跑去,此刻大门口围的人山人海的,都是来接考生的。薛宝钗身着男儿郎的袍子,坐在马车上嚷道:“忠叔我也去大门口接哥哥!”
“姑、二爷,”薛忠的脸皱巴巴的,力劝道:“大爷马上就出来了,贡院门口人多拥挤冲撞了姑、二爷就不好了。”
车里的薛宝钗知道薛忠脾气,当下只好歇了心思,揭开窗帘往贡院门口瞧去,果然很多人,只见那老旧却气派的大门缓缓大开,里面跑出两排士兵开道,陆陆续续的书生往外走,有的身体虚弱都是士兵搀扶出来的,宝钗认真的瞧着人群寻找她哥,只见那些书生脸颊凹陷发丝凌乱胡须杂七杂八的,有的更是面色拉簧,不过惨白无力的倒是多,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像是打转。
在一群精神不济萎靡不振的书生中行走,薛蟠确实是特别的,除了下巴处多了一茬青青的胡茬外,整个人很是精神,干净整洁的衣襟,衣袍上没有一个褶皱,高高竖起的发冠,宽大的广袖行走稳重自如,走在像是飘的书生中,薛蟠到不像书生像是从哪里春游而归一样。
薛庆原本看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书生还在担心他大爷呢!巴着脑袋往里探,瞧见了大爷脸上露出个忠厚的笑,“大爷!”
薛蟠将行囊交给薛庆,“忠叔来了?”
“姑娘也来了。”薛庆说完觉得不对,加了句,“二爷也来了。”
“榆木脑袋!”薛蟠敲了敲薛庆的脑袋瓜,薛庆自小跟着他长大,脑子心眼实在是实诚转不过弯。
马车停在贡院门口对面的一条巷子口,薛忠见了薛蟠过来,赶紧上前行礼,薛蟠实在是劝不住薛忠这般固执的行礼,只好点头叫了忠叔,上了马车,薛宝钗笑盈盈的将刚刚烫热的帕子交给薛蟠,“哥,妈妈还在家急着,原本说也过来的,我给劝住了,咱那好姨妈不知道在妈妈跟前说了些什么,总之这几日妈妈心神不安总是在我面前叨念什么读书多了坏了身子还有这九天什么跟过鬼门关似得......”
俩兄妹坐稳,薛庆放了东西赶车,薛忠坐在一侧。车厢里,薛蟠靠着软垫子,现在已经快三月底了可温度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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