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秘书身若无骨似的偎着白骨精的腿坐下了,脸上笑容一收:“不过是吸了他们一口精气,对他们身体的损伤微乎其微,顶多相当于一天没吃饭,哪里会变得那么憔悴?”
“再者说,我们吸|食|精气也是要挑着来的,今天挑这个明天挑那个,又不会瞅准一个死命吸。你们凡人不是讲究那什么、什么可持续发展吗?我们老祖宗纵横江湖几千年,如何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她怕纵横江湖几千年的老祖宗怪自己多嘴,说话间偷偷瞄了白骨精一眼,见自家老祖宗仍是一脸冷淡,这才放下了心,接着道:“我们这是被别的妖物陷害了。你们所说的那些人并非是被我们吸|食|精气导致如此虚弱的,而是他们体内住了邪祟。邪祟日复一日吸食他们身上的精气,这才瘦成了如今皮包骨头的模样。”
小芳秘书接着说:“老祖宗与那妖物斗法多年,无论做什么营生,对方都要掺合一脚。最近半年老祖宗觉出不对,心知是那妖物不想她过得舒心,没办法了,只好退了学员的钱。你就说这半年,我们的口碑变差了多少?”
听了这般内情,北堂煜眉头深锁:“与你们作对的那妖是什么妖?”
“除了蜘蛛精,还能有谁?”
纵横江湖几千年的老祖宗连翘二郎腿这么个不雅的姿势都能做得风情万种,红唇吐出一个烟圈,开始回忆往事了:“三十年前我和那蜘蛛精有过一段,我身娇体软,他身强体壮,我俩互相掏空彼此,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床上甚为和谐,平日里拌拌嘴也挺乐呵。”
听见这句“互相掏空彼此”,唐侨莫名地哽了哽,结结巴巴问:“那、那蜘蛛精是公的?”
白骨精随口“嗯”了一声,接着说:“可这蜘蛛精忒特么烦,还有重度强迫症。比如好好的镜子啊窗户啊,他非得敲碎成蛛网纹的;床单要蛛丝制的;昼伏夜出,晚上不睡觉就满地吐丝织网,非得把我们的家也鼓捣成他那盘丝洞一样的德性。就连大早上吃荷包蛋他都要吃八个,非要一手抓一个才行。”
白骨精的烈焰红唇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后来我嫌他烦了,主动踹了他。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散,这是我们妖精一贯的处事风格。可那蜘蛛精不依不饶的,这三十年求复合不成,便想着法儿得跟我过不去。”
“我带着手底下这群孩子开大|保|健,他带着一群小弟当扫|黄警;我开洗发廊,他还当扫|黄警;我开按摩店,他仍然当扫|黄警。”
白骨精娘娘眼中的燥郁之色愈深:“三番五次抢我的饭碗,正好那一阵风声紧,我寻思着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再做,便开了个殡仪馆。人的生气在死后十天才会散尽,这股生气不是你们所说的灵魂,就是一口气,散去之后就是一口二氧化碳,少了这个也不会影响亡者轮回转世。我想着我们委屈一点,不吸活人精气就吸这个,总成了吧?”
“哼,谁知那蜘蛛精仍然不依不饶,在我们殡仪馆前边开了个尸体美容店,比我们殡仪馆的化妆技术要好,任你送过来的是缺胳膊少腿的还是五官破碎的,他都能给你修好。办丧事的人家通常要让亡者先在他那儿走一遭,才会送来我们殡仪馆,最后一口精气早被吸走了。”
“没等我缓过劲来,那蜘蛛精又喊来一群三流小报的记者,曝光我卖高价棺材。当天登了报,不出三天就把殡仪馆给我封了。”
说完往事就到下午茶的点了,白骨精起身走了,留下小芳秘书给三人答疑解惑。
小芳秘书给三人上了咖啡,笑着说:“所以啊你们是找错人了,我们老板这两年遵纪守法,每年都被评为本市良好公民。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我们,而是那群蜘蛛精。”
“他就是不想让我们老板好好做生意,专门挑我们的会员下手。妖灵附身凡人,自然得需要大量的精气,这便使得那些人如此憔悴;而一旦我们那些会员不再来健身了,蜘蛛精就放过他们,所以那些受害者的身体很快就好转了。”
北堂煜循着这条线索找了这么久,这又牵扯出了新的嫌疑人,不甘心地问:“那蜘蛛精不是喜欢你们老板吗?为何偏偏不想你们老板过得好?”
“因为我们老板魅力太大,常常男女通吃呀,蜘蛛精快要气死了,这便想方设法地折腾。只有我们老板关门大吉,不在人前露面了,他才能消停。”
小芳秘书眨眨眼,笑得仿佛一朵妖异的毒花:“你们呀若是不信我所说,且等晚上再来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我还不知道今天的情节发展,今天的我还不知道明天写什么,没有大纲只能放飞自我……
可我每天都折服于自己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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