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老师曾经在私下里给自己讲过的推测,站在二楼阳台上的少年撑着栏杆看着外面,用来照明的阳光和路灯都已消失不见,世界都沉浸在恐慌的灰暗当中。
他的眉头有些蹙起,俊秀的面容上是一份对自己猜测的担忧。情况已经够糟糕了,如果末世之中还隐藏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那必然是更为骇人的内幕。
“看你的样子不是优柔寡断之人,那么,连你也有不安的事情吗?”
连知道末世要来都如此镇定的安排诸多事情,现在竟然能看到这种忧虑的神情,让人不禁去想这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到底在谋划什么事情,棘一拿着两听咖啡
走到阳台上,其中一听向对方丢了过去。
苏倾澜稳稳接住了那个易拉罐,但他却没有立刻打开它,而是漠然的用手指摩擦着易拉罐光滑的外壁。
这种在末世绝对称得上奢侈品的饮料在他权势达到巅峰的时候也无缘喝道,只因为种植咖啡豆的田地早就不复存在,也没有人吃饱了撑着去安排人种植咖啡豆,更何况这些饮料保存的再好也是有保质期。三十几年过去了,在金属都腐朽了的商店里,尘封的商品都已成为了过去时。
还记得自己和同伴们一起清除了一家大型超市后的喜悦,彼此在满地写污的超市里挑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拿着塑料袋用手将洒满地面的大米重新装好,小心翼翼的收集着大家后面几个星期的食物。
在不损失一个人的情况下占领了超市,那种收获着战利品的感觉至今都难以忘怀,如此单纯的为能够活下去而笑啊。
“你们把我当成了什么超人啊,我当然也有害怕的事物,就比如这罐咖啡饮料,如果未来连这种满足口舌的东西都消失了,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眉眼间泛起点点笑意,那丝郁色慢慢消散开来,苏倾澜摇了摇手中的易拉罐轻声说道。液体在里面晃动的声音是那么的明显,只要简单的打开上面的开口就能闻到浓郁的咖啡芬香,这对于鼻子快被尸臭熏坏了的末世之人而言是多么幸福的味道。
“能说说看吗,到底是什么事情,毕竟我们都算是一条船上的吧。”
拿起咖啡灌了一口,易拉罐的阴影遮住了棘一的神色,没有去想象这句打趣的鬼话,少了末世经历的棘一终究是无法体会到话语中蕴含的感情。
他眯起眼打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不得不承认此时的自己完全不如对方。这份冷静和内敛的气度都不像是这个年龄的人能够做到,不是经历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磨练而出,就是像军师这类型的高智商人物,但从两天的接触看来……应该是前者吧。
“你这算是承认我的实力了吗,棘一。”
手指在易拉罐的开口划出一个圈圈,死亡的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上面的金属,正好为苏倾澜打开了一个可以喝的圆形口子。
棘一眼瞳一缩,终究是面不改色的强迫自己放下对未知的戒备,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无用的防备,而是克服对传说中事物的敬畏,否则这样下去自己永远都低对方一等。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苏倾澜没有再故意去用异能来试探对方了,棘一是第一个来找自己的,单是这份魄力就不愧未来敢单枪匹马去闯的顶级战士。
哪怕此时还如此稚嫩和弱小,但有时候某些能够成长的特质却比什么都重要,有的人初期会很强,可通常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在丛林法则下的末世呼风唤雨。
敢闯,敢拼,一路杀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还差几分钟就到了陨石降临的时间,你就这样和我待在阳台没有关系吗?”小口小口的喝着香醇的咖啡,苏倾澜依靠在栏杆上平静的注视着棘一,眼底不再是刺骨的冷漠。
“我是好奇你会怎么做才过来的,如果为了躲在地下室而错过了一场好戏,岂不可惜。”
“哈哈,我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前面两颗巨型陨石已经依次落下,第三颗毁灭了上海市的病毒源就要来到了,好好的和平世界如同镜花水月般消失无踪,但苏倾澜已经将那重生后看到的事物牢牢的铭记在心,恐惧也有,兴奋也有……
一扫之前的阴郁,少年眼神跃跃欲试的看向远方的天空,连他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命运能否真正把握在手中,他不想要再做那末世的亡命徒了。
☆、王者之心
前往郊外的路上,一群兢兢业业的保镖拿着手枪护送着这几个团队,要不是由于电子产品都失去了作用,他们早就乘坐私人飞机离开了上海避难,如今这些团结在一起的富豪只能让身强力壮的人在充满交通事故的道路上将车子一路拆卸搬运出来。
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勉强通过防空洞走出了市中心,坐在一个个临时改良版的脚踏车后备箱箱中向郊外的住宅赶去。他们不像那些普通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单是国家这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采取措施,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失去了联络方式的他们甚至会去怀疑是否是国家故意断开的,目前密集混乱的城市才是最危险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堵死在城中无法出去,现在这种情形离锁城不远了,还是趁早离开是非之地才对。
一路上看到的惨剧令他们都心底发凉,防空洞的大小已经注定了有很多人无法进入,没有军队的护送他们暂时挤不进去,一起都要看军队的反应才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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