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姐姐啊,是我,沈远。恩,我正要去山上,周毅他……”
周毅火烧屁股般瞬移到沈远身前,一把抢过他手机,“喂,姐……恩恩,放心吧,那是肯定的……”
“张叔!小峰!”
远远的喊声传来,正忙着压竹条的张老爹回头,就看到了拄着拐杖的沈远,赶紧起身走过去,问道:“老幺,你这是咋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个再见就这样了?
“我命苦呗。”沈远已有所指地瞄着身边的周毅,撇着嘴道,“别光说我了,张叔啊,水电的事我怕是顾不来了,你帮着多张罗一下吧。”
“唉,这还用你说。我昨个回去就找了老李头说过了,他刚过来看过,说好明天就过来迁水管了,电就从山脚下最近的田里拉过来,倒是也不麻烦。不过你之前说要的花房,还得再合计合计。”
“花房怎么了?”沈远杵着拐杖只觉得胳膊疼的厉害,干脆一歪身子靠到了周毅的身上,察觉某人想要后退的小动作,立马眼一斜,继续道:“砖厂没货了?”
“砖厂那边肯定没问题,都是熟人,说一声就成了。就是我昨个回去一琢磨,这花都娇贵着呢,在外头围一圈是能防着羊,但是刮风下雨什么的……上面要不要再铺上玻璃?”张老爹说着视线总往一旁的周毅身上看,这个树桩子一样杵着的男人看着眼生,他有些好奇,但这人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也不想上去触霉头。
沈远想了想,道:“这倒也是,花房到底也得比羊圈讲究些才行。这样吧,干脆也别用砖了,都换成玻璃,到了冬天蜜蜂也能好过些。”
☆、第28章
宅子东西两院的庭院中已经栽上了花苗,正值金秋,花苗生长的速度也很喜人,短短几日的时间已经生了新的嫩芽,张叔的意思是暂时不要移动,以防脆弱的花苗活不成。从走廊两道上空起棚架也不太适合,最后两人商定还是把花房设在两院后门处。
另起花房就得重新再栽些苗子,好在秋播还掉在车尾,倒也不算太晚,当天沈远就给上次定花苗的商家去了电话,天擦黑就加急送了来,沈远腿脚不方便,好在张家父子都在,还有个便宜劳动力周毅,再加上沈大庆也回了家,几个忙活到天黑透终于把花苗都埋到了土里。
沈远这次又故意落在了最后,手指向下偷偷给花苗洒井水。这个坑爹的空间唯一好用的就是那口井水了,不光对治疗近视有用,花花草草的也最喜欢,之前栽下的苗子长势让今天来送货的工人都赞叹了一下,仿佛预订的花苗能存活一半就算不得了的言下之意让沈远无语凝噎。
张老爹临走的时候跟沈远嘀嘀咕咕一阵,直到周毅不耐烦地过来打断问能不能先走,沈远才意犹未尽地跟张老爹告别。
下山的时候倒是用不着周毅了,黑着脸的周毅在沈远身前蹲下|身,过了好久背上都没有重量靠上来,狐疑地回头,沈远已经趴在沈大庆的背上嘻嘻哈哈地跟张峰闹着呢。
直到下了山,沈远都没有再为难周毅的意思,在周毅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一起回沈家的时候,大方地直接挥手让走人。施恩般的德行毫无疑问地再次引起周毅的不满,怒气冲冲地就开车走了。
沈远却连眼角都没扫他一眼。
回到家,沈远就被沈妈妈教训了一顿。
“你差不多就得了,好好一孩子被你当奴隶使唤整天了,连顿饭都不让人好好吃。”看到回家的人里没有周毅的影子,沈妈妈抬手就糊了沈远后脑勺一把。
沈远硬受了一巴掌,哀哀叫着一屁股坐到了饭桌前,撇嘴道:“他自己说要负责的,他姐又主动找我说,我这是盛情难却!瞧您把我说得跟周扒皮似的。顺便说明一下,不是我不让他回来吃饭,是他着急要走的,难道我还能扯着他来啊?”
周毅那小子不咋样,他姐姐倒是十几年如一日,还是这么温柔体贴。唉,摊上这么个弟弟,娟姐真是命中带衰,可惜了。
洗完手出来的沈大庆看了看又要斗起来的两母子,头疼地劝道:“你们先吃饭行不?菜都要凉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沈妈妈眼一斜,火力瞬间转移,“你不老老实实去果园,跟着二浩在县里折腾什么呢?你来之前不是跟二浩在一起嘛?老幺这边要帮忙,他怎么没跟着过来?”
沈大庆无力地扶额道:“我今早出去的时候跟您说过了,二浩的五金店要清盘,我去帮了把手。二浩找到了个接手的,他店里的东西一起转手,估摸着现在还在跟人磨着呢吧,来不了。”
“这种事情你又帮不上忙,跟着瞎凑什么热闹?”沈妈妈不以为然道,“先顾好你自己的果园吧。”
“顾不了了。”沈远咽下口汤水,凉凉地开口,“下午跟砖厂打了电话,明早八点就送来,张叔找的工人明个上山,水电也准备在这两天弄完。我现在这模样,上山下山都得要人帮忙,监工什么的是不行了,大哥,果园的事情先搁两天吧。”
“那大庆你就先别忙果园的事了,反正搁两天也不碍事。”沈大嫂果断做主,也不给沈大庆接口的机会,扭头神秘兮兮地笑着看向沈妈妈,说道,“妈,今天厂子给结账了。”
“这么快?”沈妈妈扳着手指头开始算,疑惑道,“这才十天?”
沈大嫂点头,道:“中午的时候,陈二哥打来电话让我去厂子一趟不是?本来我也以为是一个月一结账,纺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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