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出租车停靠在了路边,苏拂推开车门下去,两步奔走入了一个斜转角的巷子,司机刚要问夏洛克去哪里,这个家伙已经扔下一张钞票朝着苏拂的方向追了过去。
但是当他进入到斜角巷子里时,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锈渍斑斑的黑色路灯罩子上落了一只羽毛蓬松的麻雀,它懒散的啾鸣两声,天边的浮云如絮,飘然而走。
这是一条死胡同。
前一瞬她进到这里,下一瞬她了无踪迹。
夏洛克扶着巷子口的砖墙,露出沉思而悠远的神色。
半响,他走出巷子,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嗨芬里尔——当然,需要你的帮助,非常感谢——”
苏拂:“……”
格罗斯女士和善的笑道:“天才总是与众不同的。”
苏拂发誓格罗斯女士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在夏洛克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鄙夷神情!
“那么接下来能不能为我们讲讲孩子们的故事?您知道——有时候调皮的小鬼头总是那么惹人爱又惹人恨。”
苏拂觉得自己今天总算是见识了,夏洛克要是不当咨询侦探,完全可以去西区任何一家歌剧院做演员,跨国到好莱坞发展也没什么毛病,相信麦考夫肯定不介意多一个影帝弟弟。
格罗斯女士露出回忆怅惘的神情:“我带过的孩子们有很多,但是每个都印象深刻,一辈子也忘不了,我记得我刚去孤儿院时接手的第一个孩子,他叫夏洛克……”
苏拂在心里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抬头对着夏洛克比口型:“k!”
夏洛克不为所动,继续“认真倾听”。
他时不时的开口,不动声色的将格罗斯女士的话头引到了他想知道的细节上。
“——哦是的,约翰是个非常调皮的孩子,他经常打碎寝室的玻璃,怎么骂他都没用,天哪,那简直是我见过的最调皮的孩子了,哈里也是,他和约翰是好朋友,这两个坏家伙,他们还有好几个哥们,我记的莱特,莱特·文森,这孩子相对乖巧些,但是最后险些被他们俩带坏了,男孩子总是喜欢结成一两个小团体,他们调皮起来真是太调皮了……”
“您一定没少教育过他们吧?”
“当然……这些孩子有的——比如约翰和哈里——是从流浪汉堆里捡回来的,他们沾染一些坏风气再正常不过,我们需要教育他们,让他们走上正道,不过刚开始的时候显然没那么容易,他们经常欺负弱小的孩子,真是让人头疼。”
“被欺负的孩子肯定很伤心……”
“哎——他们那时候都不懂事,珀斯也胆小,被欺负了也不敢告诉我们——”
“珀斯?”
“哦是的,珀斯·科利尔,胆小怯懦的小男孩,他十四岁就离开了,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是女孩子性格呢……”
“ok——格罗斯女士,今天就到这里,显然谢尔小姐很累了,她总是不适合长时间思考,毕竟您知道——天才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夏洛克说着拽起苏拂,匆匆说了一声“再会”便大步垮出门去。
他腿长走的快,苏拂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还被他抓着手,于是苏拂觉得自己像是夏洛克一路拖行没有自主能力的塑料袋。
“珀斯·科利尔,”夏洛克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一个从小受欺负的孤儿,他可能忍受这种欺负长达几年,格罗斯女士知情,但是并不在意,她认为这只是孩子们的打闹——”
“沉默寡言又怯弱的孩子一般不讨喜,”苏拂淡淡道,“就像珀斯·科利尔,大人们更喜欢活泼伶俐的孩子,即使他们调皮,自大,小聪明,自以为是。”
“手指蜷起,扣住口袋一角,这是你一贯的应激反应动作,但是现在并没有突发事件,那么就是言语?你刚才的话——”
“我们在谈论珀斯·科利尔,福尔摩斯先生。”
“well,珀斯·科利尔,”夏洛克耸肩,“我们现在至少应该找到他——”
“打电话给雷斯垂德探长,找他帮忙吗?”
“不,我们不用刻意找他……”夏洛克忽然停住脚步,看向了旁边的广告墙。
“嗯?”苏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广告墙上是一张海报,上面写着“大马戏——最惊险刺激的体验”,海报上还有几个表演者的名字,珀斯·科利尔赫然在列。
还有一些现场表演的场景,跳火圈的狮子,爬长梯的猴,还有……盘绕成一圈绳子的巨大蟒蛇。
她仔细辨认了海报底下的地址和订票电话,念叨:“我这就打电话订票,应该还能赶得上下午这一场……”
结果她刚拿出手机,夏洛克就好整以暇的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两张花花绿绿的纸在她眼前一晃。
“卧槽你什么时候弄来的?”
夏洛克将其中一张塞在了她手里:“昨天预定,今早送到。”
苏拂捏着那张薄薄的马戏表演票,深吸了一口气,问:“所以你昨天——或者是更早,就已经锁定了珀斯·科利尔?”
夏洛克盯着路上来往的车流,心不在焉道:“这不是很容易,苏,我以为你会想到,但是显然我高估你了……你不是已经猜到水管里爬过一条蛇吗?有什么人会随身携带一条几米长的蟒蛇并有能力驱使它杀人?”
“所以,刚才去拜访格罗斯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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