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半个月的旅行,风尘仆仆的舒怡终于到了家, 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 发现门上贴了几张关于水电燃气的欠费单, 舒怡撕下来一看, 是好几天前的了。
舒怡无奈的摇头, “这孩子,是多久没回家了呀。”
开锁,打开房门, 窗户那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没透进一点亮光, 屋内漆黑一片。
听到这开门声, 从沙发上传来一个惊醒的声音, “哥?”
舒怡听了,关了门, 啪嗒开灯却忘记已经停电了。
“小蹊,家里没电了你怎么没交电费呀。”舒怡一边说一边去窗户那将窗帘拉开, “还有, 水费燃气费都贴了好几张贴门上了。”
撕拉一声,窗帘被拉开, 经久不见光亮的夏成蹊下意识撇过头以手遮眼。
舒怡回头一看, 惊讶, “小蹊,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怪舒怡不惊讶,以往的夏成蹊是最爱干净的, 身上有一点脏都受不了,有时候恨不得一天洗三个澡,头发总是清清爽爽的,脸上一直白白净净的,衣服向来都是整整齐齐的。
但现在呢?
头发杂乱油腻,双眼无神,还夹着许多红血丝,眼睑下一圈外明显,脸色蜡黄,憔悴与倦意将原本年轻富有活力的脸庞填满。
“妈,是你啊,你回来了?”声音沙哑,如砂纸磨过桌面,有些刺耳。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一个人在家里,顾城予呢?”
夏成蹊看着她,一脸的茫然,满眼的不解,“我不知道。”
“不知道?”舒怡也是过来人,看到夏成蹊这一副颓废的模样就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是不是顾城予他……”
夏成蹊哽咽了一声,彷徨无措的模样,“妈,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说要带我去美国结婚领证,可是走到大门口又对我说不要我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话,我甚至连问他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舒怡对他不可谓不疼爱,见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将他搂在怀里,“小蹊,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夏成蹊枕在她肩头,眼泪毫无预兆的猛地落了下来,“我真的好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可是他不见我,他说他不要我了,真的是不要我了。我爱他啊,为什么他要一直怀疑这件事。”
“小蹊……”
“妈,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嘴上说着爱我,却又不要我。”
“小蹊,按理来说,妈不应该这么说你,但是有时候你在顾城予面前太放肆了。”
夏成蹊抬头不解的看着她,问道:“放肆?”
“你一味的索取,习惯了被宠,却不明白付出和回报是相互的,妈记得有人曾经说过,爱情最残忍的地方莫过于,从它发生的最初就已经到达巅峰,那种怦然心动从一开始就被预支,你和他继续往后走,无论怎样,都是下坡路。顾城予对你的爱也不过如此,他一直在纵容你宠着你,可是你一再的预支,不懂得回报与经营,终于将他对你所有的爱挥霍干净。”
夏成蹊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他一直都说爱我的,百分百爱我的。”
“没有谁能百分百爱你,就算现在百分百爱你,明天,后天呢?时间永远都在往前走,你所经历过的小事大事构建你整个人生,你怎么会断定,他在这些事无巨细的小事上,不会磨灭忘记对你的爱?不会在某个瞬间突然对你感到疲倦?”
“是这样吗?”
“小蹊,你要试着去回报,试着用行动告诉他,你爱他,让他知道并相信你是爱他的,无论是谁,都希望能在对方那感受到安全感。”
安全感?
夏成蹊一愣,陷入无尽的迷茫。
“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才让他觉得,你并没有那么爱他?”
“我……”
“不要告诉我,你得告诉你自己,在你和顾城予的爱情里,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问心无愧?
第一次见面,看到他杀人,迫于无奈只好躲了起来,没想到被发现,拙略的装睡。
后来被占有欲极度旺盛的顾城予要求寸步不离,那是没有自由的日子,极其令他厌倦。
后来逃家,顾城予在夏家为他撑腰,为他气夏老爷子,处处尽显温柔,所以他开始昏头了,舒怡说的没错,一味的索取,终于挖空了顾城予对自己的耐心。
而且自己还屡次三番的找顾城铭……是他活该。
“妈,我知道了,谢谢你。”
“傻孩子,和妈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好好的,妈就心满意足了,妈先去把水电费给交了,你再好好洗个澡,振作起来,再怎么样,你也不能一个人男人如此颓废,嗯?”
夏成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眸中终于不再是黯淡无光,“好!”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江城发生了好几起大事。
现是顾夏两家决裂,顾氏企业和夏氏企业取消所有合约,夏氏企业受挫,没有底蕴与眼光独到的管理人员的夏氏很快摇摇欲坠。
顾氏和夏氏的联姻也因为决裂而作废,顾氏百分之六十的遗产全数捐献。
顾家两兄弟顾城予和顾城铭当众反目,原因不明。
可不管顾夏两家演绎着什么狗血剧情,夏成蹊仍然不遗余力的去顾氏,希望能见上顾城予一面。
“抱歉,顾总吩咐过,没有预约的人一律不见。”
夏成蹊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那我要预约。”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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