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走了。”陆九庭探头向外看,“大小姐最近轻功越发精进。”
白清恒看了眼白大小姐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越发无法无天了。”
姜云雨早知自己口出狂言早晚引得白家找他算账,没想到白家少主好涵养坐得住屁股,白大小姐却是按捺不住深夜上山。烛火动,银光现,一卷书册堪堪揽住白雁帼直指眉心的一剑。
“深夜造访,白小姐真是看病心切。”
拦住了?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居然拦住了自己的剑?就像是知道自己会从什么方向来一样,轻轻松松用一卷书册挡下。
姜云雨扁了扁嘴,扔开挡剑的医书揉着手腕。夜风鼓荡,吹起他海棠红的衣衫,“劳驾,关门行吗?大夫病了怎么办。”
“哦。”在家横行惯了的白小姐竟真的听话关上门,这才有功夫打量眼前的人。许是刚沐浴完不久的缘故,姜云雨披散的黑发上还带着些微的水汽,身上松垮的红袍稍一动作便能看见乍泄春光。这人就这样光脚蜷在榻上看书,怎么看都不像个大夫。尚未出阁的白小姐无奈移开眼,无比尴尬,“你是那狗屁神医的男宠?”
姜云雨看她一眼,“白家教闺女还真是独特,看来还得给你治脑袋。”
被嘲讽了一番的白雁帼脑袋晕乎乎,“什么?你骂我!”说着又要拔剑。
“你身上除了断芳魂,还吃了什么。”姜云雨揉着鼻子,“没事别瞎吃啊,毒性都混一块了,我说怎么味那么大?”
白雁帼变色,小心翼翼道,“能治吗?”为了不出嫁,白小姐可没少绞尽脑汁捣鼓一些旁门左道。
“能。”姜云雨嫌弃地把了个脉,“舌头。”白小姐乖乖张嘴,“就是到时候脸上得多点麻子。”
白雁帼花容失色,性格再男人到底还是个女孩儿,一听要毁容舌头都打结,“神,神医你,为,为什么捏着鼻子?”
“中了断芳魂的人身上都会带着一股异香,你没进门我就闻见了。”要不然怎么挡得住大小姐那一剑,姜云雨撇嘴,“尤其是你。好臭啊。”
白雁帼战战兢兢,疑惑地捞起袖子闻了两把,委屈得不行,“没有啊。”
姜云雨绕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一圈,自言自语,“不行,就你这情况你哥得多陪我睡几夜,不然太亏。”
“你动什么歪脑经!”白雁帼听见了又是怒从心头起,作势就要打人,“我,我告诉你,我就是毒发死了也不会让你打我哥主意。”
“哎哟喂这小姑娘。”姜神医捏着鼻子啧啧称奇,“你这脾气是本来就这样,还是中毒之后变得。怎么一阵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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