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可真蓝,中间飘着的那团白云形状有点奇葩,看上去就像一张狰狞的人脸,正夸张地张大嘴巴——和我眼角余光扫到的那个形状还挺像的?我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脖子不受控制地一点点转动着,直到对上了一个苍白而扭曲的人头!
“啊啊啊!”我大叫着连连后退,口中掉落出一片青色的树叶,顿时,一股恶臭袭来。我竟然,在尸体堆中睡得如此安逸!刚才,我和那颗人头的距离几乎不到一厘米,要是动作幅度再大一点,说不定就能碰到它的下巴!
我颤抖着捡起掉落的那片树叶,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清香覆盖了原本的恶臭,让我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这可是个绝妙的道具,我用衣角将叶子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慎重地收进了衣兜里。
拍了拍这个又小又脆弱的衣兜,无比怀念其他生存游戏里提供的背包。虽然背包没有纳米空间重叠技术,可至少也能够装上一些生活必备用品。在危机的时刻,也可以凭借着背包的耐磨损属性当做武器来使用。
可这个破游戏,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么一套树枝都可以刮破的衬衫加灯笼裤!还好衬衫有个小小的衣兜,否则我都不知道要将树叶收在哪里。我长舒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肩颈处也开始有些发痒。是了,刚才不小心发了一会儿呆,以至于忽略了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现在仔细一听,仿佛是指甲划在物体上所发出来的噪音,很是刺耳。
我赶紧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好几步,往下一看,腿开始有些发软。我现在正站在一栋坍塌过半的房屋屋顶上,屋下堆积的尸体不计其数,被我的动静所吸引过来的丧尸正一步步地攀登着尸山向我靠近。
我急转过身,离我不到一臂距离的空中,悬掉着一段几乎没有了皮肉的胳膊,仅剩的两根手指还在那里不停地挠动。我缓缓抬头,一个看上去不到十岁的小孩正倒掉在树枝上,缺了半个下巴的嘴依旧不停地咬合着,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咕咕声。
我不断地催眠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一堆数据而已,无论他现在的死状如何的凄惨,那也只是一种假象。心中所涌现的恐惧和同情渐渐地平息了下去,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我不知何时从地上捡起了一段残臂,朝着小孩挥动的收伸了过去,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
摇摇欲坠的树枝再也承受不住重量,啪的一声断裂了,连带着那个几乎只见骨架的小孩一起跌落了下去。随着重物落地的闷响,小孩的动作永远地静止在了那一刻。
游戏没有给我多余的时间感伤,正在此时,屋檐处已经有好几个丧尸爬上了半截身子。虽然我的运动神经有点糟糕,但是近距离的踢球命中率还是可以保证的。“愿你们都能得到安息!”自我安慰的祷告了一句后,我抬起颤抖着的右腿,朝着刚才还近距离和我接触的头颅就是一脚。
脚背蹭着头发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人头很给面子的滚了一下,然后停住不动了。我往前走了一步,狠狠地拍了拍脸,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那啥,不好意思,刚才小腿有点抽经,这次我保证踢中!
最前面的那个丧尸就只差左腿没有上来了!我立即补上一脚,人头如愿地砸中了丧尸的脸部,被他一口咬住,发出咯嘣咯嘣的骨头摩擦声。这位兄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就那么凑巧呢?
我捡起一截最长的大腿,狂吼一声,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到了这个啃得正欢的丧尸前,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个横扫。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干——失去了养分供给的大腿比起活动中的丧尸来说,要脆弱上一大段的距离。
随着骨头碎裂的脆响,我手中的大腿断成了两截,其中一截顺势飞出,砸到了一个正冒出头来的丧尸,两者同时消失在了屋檐下。而口里还咬着人头的丧尸,仍旧十分完整地爬在我身前,只有脖子稍稍扭曲了一点。
我往屋檐下眺望了一眼,顿时心中一乐,让你贪嘴!就一个瘸子还在这给我闹腾,爬不上来了吧!我抬起脚,试图找个合适的角度将这丧尸一脚踹下去,比划了好几下之后,默然地转过了身子。
谁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达莱恩镇呢?要是我一不小心感染到了丧尸病毒,半死不活的还不如死个痛快呢!反正这丧尸为了在屋顶上保持住身体平衡,双手是无法自由活动了,那条腿也蹬不动,口被堵死,实在是一点战斗力也没有,就让他在这做活体标本吧!
屋顶上的碎尸块还有很多,我接连不断地对着那些已经探出头来的丧尸一阵扫射,成功地击落了几个平衡性较弱的丧尸。对于那几个顽强地攀着屋顶,面部因为被袭击而变得血肉模糊的丧尸,我无力地翻了一个白眼,蹲下来直喘气。
啊,好累,真想放弃了!我看着手中剩下的最后一段,无论是长度还是硬度都是最佳的手臂,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还需要垂死挣扎。算算时间,从我清醒的那道惨叫声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的游戏时间,而亚度尼斯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即使我在避免受伤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地将这些丧尸推下屋顶,可以这个高度和下面的尸垫,想要达到让他们缺胳膊少腿、甚至彻底死亡的几率太小了。不断的重复下去,我只会越来越疲惫,直到用尽所有的气力,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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