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年打着哈欠打着哈欠,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由于没有表,易小年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不过看天色应该也不至于太早。楼里的姑娘大多都还在睡觉,厨房里只有厨娘和两个打下手的小工。
易小年盛了饭,直接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和厨娘他们唠嗑几句,倒也不会太无聊。
几个人聊着,厨娘似是想起了什么,对其中一个小工道:“阿福,趁现在没人你先把莫习凛的饭送过去,别一会忙起来又忘了。”
阿福正剥着豆子,一脸不乐意:“我等会再去,现在忙着呢。”
“等会你又忘了,昨天你就没去送饭是不是?现在去,豆子一会回来再剥。”
阿福坐着没动,嘴里念叨着:“这么多豆子我要一个人剥完,哪有时间给他送饭!不去,饿他一两顿又死不了。”
阿福的声音不小,厨娘一字不落地都听见了。眼见她要发火,易小年忙出来打圆场:“我去吧,反正我也吃完了。”
厨娘训斥了阿福几句,找了个海碗舀了一大碗饭,然后配了些菜递给易小年:“还是小年你勤快,哪像阿福那个懒皮子,一两步路都不愿意走。”
“哪里,阿福哥他也一直在做事。”
阿福在一旁笑着喊:“小年,还是你懂我。”
易小年笑了笑,端着碗出去了。
因为是白天,后山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怕了。柴房的门半耷拉着,易小年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也不见人应,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莫习凛还睡在谷草堆上,听见声音立刻爬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盯着易小年。
对方明明还只是一个小孩,易小年却被那眼神盯得发怵。他直觉应该说点什么,只好明知故问道:“饿了吗?”
莫习凛没有回答,脸上多了一丝警惕。
易小年把碗递给莫习凛:“这是杨姨给你准备的饭,你吃吧。”
莫习凛伸手接碗,易小年发现他手上全是泥,便又把碗收了回去:“你手这么脏,去洗洗再吃。”
莫习凛不答话,上前一步就要去抢碗。
易小年心里一急,抱着碗往后退。他退的方向刚好有一堆木头,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易小年的头重重地磕在木头上,他只觉得一阵眩晕,躺了好一会才感觉好些。
碗里的饭全部洒出来了,易小年把空碗放在一边,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把洒在衣服上的饭清理干净,易小年这才抬头看了看莫习凛,却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柴房的光线比较暗,莫习凛一大半的脸都陷在阴影里。易小年被他充满怨恨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捡起碗说了句“我再去给你打一碗过来”便逃了。
出了柴房,易小年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阿福不愿意来给莫习凛送饭了,莫习凛那阴冷的气息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不过再一想易小年又觉得自己有点怂,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被一个小孩给吓到。
易小年回到厨房给厨娘说明了情况,厨娘二话没说又打了一碗饭让他送过去。
易小年刚出门就碰到了急匆匆的丁宴,说是玲儿姑娘正在找他,让他赶紧去大堂一趟。
玲儿正是易小年刚穿过来时看到的那个丫鬟,看样子也就二十三四岁。
通过一晚上的观察,易小年发现这里的大老板夫人很少管楼里的事,基本都是玲儿在管。而玲儿也不像易小年印象中的老鸨那样世故圆滑,反而偏向于冷清。偏偏客人也买她的帐,有人闹事的话基本上她一出场就能搞定。
二把手要见,易小年也不敢耽搁,便把碗交给了丁宴,让他帮自己跑一趟柴房。
到了大堂,玲儿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易小年上前,恭恭敬敬地喊道:“玲儿姐。”
玲儿对他点点头,表情淡淡的:“你在这里一切可还习惯?”
“习惯,谢谢玲儿姐关心。”易小年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在咆哮:我一点也不习惯,求穿回去!
玲儿性格虽然冷清,但是对下人却还算和气:“你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说,我会让人准备。”
易小年本来想说没什么需要的,但是想起昨晚一晚上没睡的事又犹豫了。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说自己需要一个人陪.睡,说了的话保不准会被当做流氓打死。
见易小年不说话,玲儿以为他不好意思:“你有什么需要就直说,不必拘谨。”
正苦恼中,易小年猛地想起了莫习凛。反正莫习凛也没地方住,让他来陪自己倒是一个好办法。
不过易小年不知道莫习凛在寻春楼是个怎样的存在,所以决定先打探一下:“我倒没什么需要的,不过我有件事想问问玲儿姐。”
“什么事?”
“昨天我去柴房,发现那里有一小孩,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会住在柴房?”
“你问这个干什么?”
玲儿脸上并无厌恶的表情,说明莫习凛并不是不能提的禁忌。
易小年心里有了底,便继续道:“我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弟弟,五岁那年出意外离世了。那小孩看起来和家弟一般大,我看他没人照顾,所以想亲自照顾他,以补心中的遗憾。”
玲儿点头表示允许,又安慰道:“斯人已逝,你也不要太难过。”
易小年道了谢,又说了几句感激夫人和玲儿的话,这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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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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