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屋顶并肩坐下,山上埋了不少酒坛子,是沈寄从药王谷那里弄来的,江诗河酿的酒,自然酒香浓郁,味道醇厚。
但是闻着这酒味,徐南柯却心情不怎么佳,总是不由得想起在药王谷中的几个夜晚,沈寄一身酒气回来。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想来如同心头痕,难受且不是滋味。他自然也能够猜的出来那是为何,沈寄用酒掩盖了身上的血腥味,好叫他闻不出来。
如果不用真气将酒逼出来,沈寄还是一杯倒。
徐南柯撑着脑袋看他脸颊泛红,醉呼呼的,觉得十分好玩,于是没有挡他,任由他喝了整整一坛酒。
徐南柯酒量比他好得多,几乎不会醉,只是伸出一只手揽着他,不让他从屋檐上掉下去。
月色清明凉如许。
沈寄抱着徐南柯胳膊,眼里笼了一层浅浅的雾气,显然是已经醉得不清了。
他忽然凑过去猛地亲了一下徐南柯的嘴角,然后接着灌一口酒。
他动作太快,几乎看不清,徐南柯防不胜防,被他亲了一脸酒水,抹着脸笑骂道:“沈小寄,你这是干什么?”
沈寄脸红了红,低着头喃喃地说:“喝酒必须有配菜。”
说完又凑过来亲了一下。
动作依然很快,像只偷腥的猫。
徐南柯忍俊不禁,故意道:“好,这下你已经亲了两次了,今天已经亲了三十二次,把明天的份额用了两次了……”
他话还没说完,沈寄就泫然欲泣了,哭着脸看他。
徐南柯:“……你可别哭,我开玩笑的。”
沈寄把酒坛子一放,不管不顾地往屋檐上一躺,踢了一下腿,不开心道:“我不管,这两次不算。”
“好好好,不算。”徐南柯伸手把他捞起来,避免屋檐上积雪太凉,寒气侵入身体。
“第三次也不算。”沈寄含糊道,又黏了上来。
等沈寄彻底醉了过去,徐南柯方才将他从屋檐上抱下来,几个跳跃,没有让锁链在地上滑动,没有发出声响,便将人带回了床上。
怀里人乌发散开,如浓墨缠绕在绯色俊脸旁,是一副十分诱人的景色,徐南柯心里动了动,面上微微燥热,伸手替他将衣襟拉开。
徐南柯将他灌醉,其实有故意的成份在。
他喉咙微动,上下吞咽一下,接着小心翼翼地将沈寄的衣服完全褪下去,露出光滑的肩膀。
手腕忽然被捏住。
徐南柯顿住,沈寄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道:“师兄这么主动,我很开心。”
徐南柯:“……不,等等。”
沈寄已经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徐南柯偷鸡不成蚀把米,第二日又是腰腿发颤,他没想到醉酒了的沈寄比平日更加没有节制。而且醉醺醺的眼睛里总是含着雾气,叫人又舍不得骂他,只能任其为所欲为了。而且喝醉了,毫无章法,只知道在他体内乱撞,还发出哼来哼去的声音。
徐南柯欲哭无泪,但是等到酸胀过去,又是一条好汉。
除夕将近,两个人也没有太多时间闹着玩了,必须抓紧修炼。眼瞧着时日将近,徐南柯觉得是时候去寻觅助沈寄顺利渡劫的地方了。
上一世徐南柯也差点就要渡劫了,所以也提前给自己找了几处灵气丰聚的风水宝地。不过现在他既然知道原剧情,主角用的渡劫之地自然是最好的,只管带沈寄去那里便可以。
要说在以前,徐南柯做所有事情都先考虑自己,现在却只想让沈寄得到最好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这日两人身披大氅,满院风雪,准备下山。
沈寄提着剑站在徐南柯身边,有些犹豫不定地看着他脚上的锁链,半天没有下手。
徐南柯也不急,抱着臂耐心等着。
沈寄忽而把剑一丢,道:“算了,师兄,我干脆不渡劫了,也不飞升了,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不成吗?”
他心里到底是没有十足的安全感,一旦下山,变故众多,还能保证师兄和他寸步不离吗。
虽然他唇角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徐南柯心知这绝对不是什么玩笑话,反倒像是不确定的威胁。如果自己再一次在他面前消失的话,保不准下一次被抓回来,就不是被锁链锁住这么简单了。所以徐南柯不介意对沈寄再多重复一遍,已经袒露过很多次的心意——如果那能让沈寄开心的话。
徐南柯站在他面前,将他头上几片落雪轻轻扫去,然后替他拉了拉衣襟。
沈寄定定地看着他。
徐南柯两指一并,对天发誓道:“即便下山,我眼睛也只看你一个人,好不好?”
沈寄咬了咬下唇,似乎极为动摇不定,片刻后,他道:“一言为定。”
徐南柯笑了笑,揉了一把沈寄的头:“决不食言。”
又磨蹭了几柱香的时间,沈寄才提起剑,一声哐啷断裂声,沉重玄铁变为两段。徐南柯终于重回自由。
两人终于一起下了山,在燕子峰小路上走远。正值寒冬,天上下着大雪。
不管怎样,能够下山,已经是让沈寄进一步敞开心扉了。
徐南柯决定这一日多奖赏他一个亲吻。
沈寄莫名奇妙被徐南柯亲了一下,有些惊喜,似乎意识到这是奖励,于是得寸进尺地黏黏糊糊了上去,脸红道:“一个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渡劫会有一点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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