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被墨朗的话给惊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的孙任这才回过神来,她侧过脸来睁着她那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墨朗撇了撇嘴角说:“国师,你开口吧,听小燃说你早前就已经算出家父命遭此劫了。”
墨朗也不跟他们客气,他十只手指交错地搭着,然后淡淡道:“500万,给我500万我给你父亲一个生机。”
孙燃转头看了眼孙任,四目相对的时候,孙任咬了咬牙后说:“可以!”
孙燃斜睨着眼角呆愣地眨了眨眼,然后提了下喉结说:“是的,只不过区区的500万,我们老孙家还是有的。”
随后墨朗把要施行的阵法所需要的东西列了个清单递给孙燃,还拉长脸屏气凝神地说:“务必要一一备齐,绝不能有所差漏。”
墨朗跑下车,在校道上抓着一个人,就抢了他的自行车,话都没留一声就急匆匆踩着自行车如一阵狂风一般呼啸而去,在风中可以看见他留下的白衣身影。墨朗与孙任来到孙家,孙家位处于a市出名价格最高的“诺”山半山腰,背山环海,俯瞰高处,一眼看尽万家灯火。
墨朗一走进孙家的独栋别墅就觉得四处都阴深深的,似乎都透着幽怨的气息。他走到别墅的最高层,放眼看了下四周,原来不仅仅孙燃父亲的所有运数都被破坏了,就连孙家家宅也被那低三下作的算术人给下了魔障了。
他疾步跑到庭院里拿起一把园丁们用来修剪花木的大剪刀,还在花土里捡起一把小铲子,当即盘着腿坐落在别墅里八卦最正的位子,也是这栋别墅里精元最好的地方。
他从随身的肩包上拿出一道黄符,用牙齿把右手的食指给咬破,有几滴鲜红圆润的血滴滴落在黄符上,他在黄符上写了个“破”字,然来竖直的站起身来,一个转身穿起他那已经许久没穿过的道袍,风过飘然,道袍随风飘起,他默念几声口诀飞到别墅的屋檐金钩子上,金鳞日光泻落在他冷峻的眉眼中,他那散发着亮芒的双眼正逾越重峦叠嶂的高山,一眼万年的看向世间精元最旺盛的地方,并凭空跃起在空中画出一只金葫芦,把世间至纯至阳的精元给悉数纳入葫芦中。
孙任正斜睨着眉眼瞪着墨朗看,她不明白国师飞在高空中鬼画符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国师在高空中飞来飞去是不是有吊着威亚,但这都不重要了,其实如今墨朗的仙术像是一场魔术表演,更像是现代高科技的特效弄出来的……
于此同时,墨朗从金钩上飞跃而下,棕黑色的道袍在蓝天白云下如一笔浓墨在肆意挥洒着,他衣袂飘然出尘胜仙,五官惊艳貌胜潘安,一头清爽的短发在高空中倒不如前世时那般飘逸洒脱。
适才还在半空中的墨朗,一溜烟就已经“神影漂移”出现在八卦阵的最中心,他拿起祭台上的黄符任其在手中烧成灰末,随后转身一脚踢起铲在“阴心”的小铲子,铲出一根黑旋木。
眼见墨朗已经安安静静的像个正常人一般站住了,孙任咽了下口水后眨巴眨巴眼地跑到墨朗的身旁,伸手指着黑旋木问“这个是啥?”
墨朗用灵符把黑旋木给盖住,然后隔着灵符把黑旋木给拿起来。他叹了个鼻息后,抬起如漆的眸子看着孙任稍稍点着头说:“这黑旋木是至寒之物,是极寒底下三千尺掩埋了已经有整整数百年后,再用数十位阴年阴日阴时辰出生而又死于难产的孕妇的血浸泡整整三年才变成如今这个模样的。”他顿了顿后又说:“这是凝聚世间最阴寒煞气首选的第一恶毒木。?/p>
孙任听后,拧着脸伸出双手去很抵触的往后急忙退了几步,“快拿走,快拿走!”她怔了怔,然后瞥了眼墨朗,“国师,你怎么还不把它给扔了啊?!”
还没等墨朗回复,孙燃就左右手拎着好几袋东西冲跑了进来。
墨朗见孙燃走过来,原本木着的脸,此时更加僵直了,他颤了颤眉心,把所需要的东西一一清点完后,按照阵法的需要摆好了这个“反十二星术阵法”。
孙任紧着眉头成川字形,往墨朗站着的方向走了过来,满脸疑惑地说:“怎么‘国师’不是已经施完法术了吗?”
“还没有。”
墨朗放眼看了下四周,这别墅里除了孙燃和孙任外,竟全是园丁仆人的打扮,他侧过身去,斜着眼角说:“怎么你们大哥不在家?”
“我哥还在国外留学没有回来呢。”孙燃淡淡道。
“那整个孙家就只有你孙燃一个男丁了……我想问一句,你可得你父亲的喜爱否?”墨朗的心悬空着,像是有着一块半悬在心中的石头一样令他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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