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穿一惊一乍,他害怕眼前这人。
“你、你要的铁丝。”时穿将钥匙圈递过去,那人接住说道:“去查一下其他牢房。”时穿不愿意,但迫于淫威只能前往——
无法自保,没有生存的能力又不成为附庸者。
在蜂巢里,这样的人很多,但每一个都活得极其辛苦。
时穿查过去发现牢房中竟然全部都是空的,除了那个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时穿心中惊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虽然中央政府管控,但每个区域还是有着罪犯存在。这些罪犯若是被巡逻队抓住就关到每一区域的牢房中让他们在牢房里自生自灭不会再管。
中央政府不会将食物浪费在罪犯们的身上,所以一般巡逻队的人将人关进来之后便不闻不问让他们自生自灭。
可现在这些囚牢中除了威胁自己的那个人之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时穿是震惊的——
那些罪犯全部逃跑了!
想到这里时穿心中一抖,他们逃跑了出去会不会去害人。自己要不要报告巡逻队……
不行,在蜂巢里,人人自动形成了一个法则:不要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的人下场都很惨。
为了自己的命,时穿不敢去报告巡逻队,在蜂巢里违反规矩的下场非死即伤。所以时穿走回那个男人的牢房前不安地说道:“没有犯人。”
被困在牢房中的男人将钥匙圈掰了伸进锁着自己牢房的门上的锁头里拨弄了两下试图将锁头打开。
“我、我可以回去了么。”时穿怕眼前的人出来之后揍自己。
那人的手停了一下抬起头看他,时穿的目光与他那双野兽似的双眼触碰在一起,时穿畏惧地改口:“我、我等你。”
那人收回目光继续拨弄那把锁着牢房的锁头。直到“咔”地一声锁头打开的声音响起,锁头从牢房门上落下。那男人打开牢房的门走了出来。
对方身材高大,整个人散着一股阴厉的气息。时穿从眼前的人身上感到了死亡的气息。
时穿相信,眼前的男人受伤肯定沾了人血和……人命!
或者就是生存在蜂巢里的亡命之徒!
时穿内心对眼前的人充满了畏惧和恐惧。
“左一山。我的名字。”眼前叫做左一山的男人说道,随即他继续对时穿说道:“带我去你的巢穴。”
不敢反抗的时穿只能屈服地将左一山这个危险的男人带回自己的巢穴。时穿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他不得不怀疑对方是不是想要占据自己的巢穴将自己赶走。可时穿相信对方要是到了自己的巢穴之后一定会大失所望的——
自己的巢穴是个没有分洞穴的巢穴。紧紧只是个漏风的巢穴而已。
时穿将左一山带到自己的巢穴之后借着外面的路灯打量了一眼,时穿敢肯定自己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鄙视。
“真是寒酸。”对方毫不留情地说道。
“……”时穿无言以对。
对方掀起时穿那破脏的被子然后躺倒干草上将被子一盖便将自己盖住闭上眼睛:“出去找吃的。”
时穿一怒:我因为你失去了工作!现在更是一口饭都没有的吃!你凭什么命令我!
但时穿不敢,他惧怕眼前的人。但他身上连一颗水晶币都没有,中央政府弄出来的压缩饼干最少也要五枚水晶币才能买得起。所以在没找到新的工作之前时穿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食物吃。
想到这里,时穿唯一能打上的主意是老鼠。可蜂巢里的老鼠都被人们刨光了。但有一丝希望中好过没有,明天他就去中央区域和中央管理处祈求新的工作。
时穿转身离开自己的巢穴出门去找老鼠。
时穿是在熄灯之前回去的。时穿回去之后,左一山翻身醒来:“吃的。”
“咕咕咕”时穿肚子叫了起来:“没有找到……”
找了整整一天,时穿连只老鼠的影子都没找到。时穿的肚子很空,他只喝了两碗冷水入肚,肚子里的绞痛还是硬撑着过来的。
左一山阴冷地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时穿很想吼他: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这样么!
时穿背着他倒在干草上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只要睡着了就不饿了……
左一山起身,时穿看着他离开巢穴的背影心中嘲讽一笑:受不了自己寒酸的巢穴离开了吧。
时穿将自己埋进被子中,实在是太冷了。这样冬天的夜晚,就是打骨子里感到寒冷。时穿不是没有想过要往下面寻找新的巢穴,但是那些空余的巢穴都是被人霸占了,想要这些巢穴就必须用物资或是水晶币来换。可一无所有的时穿怎么可能付得起,所以只能继续留在自己的巢穴之中。
“咳咳咳……”时穿捂住自己的嘴巴要命地咳嗽。
血水从嘴巴里流出来……
我,不想死……
时穿昏昏沉沉地沉睡过去……
悉悉索索的黑暗之中,时穿被惊醒。自己巢穴的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时穿还以为这是自己咳嗽出来的血腥味。可这味道也太浓重了——
“醒来了。”煤油灯忽然亮起照映在左一山的脸上。
“你还没走?”时穿惊出声。为对方的留下更为对方手里的煤油灯!
这灯可是很昂贵的。
“我为什么要走?”左一山莫名其妙。
时穿借着煤油灯的灯光这才发下自己洞穴墙边上竖立着一把带血的唐刀。左一山身上一身血腥,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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