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笑出声来,觉得这杀人鬼实在是有趣。知道真相的他根本就不因为欺骗恼怒,一切都只是他后花园中小小插曲而已。这龙之介,现在是将rider组玩弄于鼓掌之间,下一个呢?身形化为金粉消失。
韦伯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登上了神威车轮。他能听出刚才龙之介声音里的无奈,也愿意相信他的无辜。
saber没有阻拦。龙之介一番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当头棒喝。王权的重担,她不也以这身躯一力承担了吗?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曾经那血色的战场上,尸横遍野,圆桌旁,骑士纷纷离去。
“亚瑟王不懂人心,”一名骑士这么说过。但她太过坚信自己的信念——只要战争能胜利,政策能正确,那就是个十全十美的王。所以从不想要谁的理解,即使被人看作孤高,也认为那是王应有的姿态。
saber这样迷惘着,彷徨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一只莹白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本该毫无温度的人造人的手,此时却温暖坚定。
“只是说命运已被书写,并不是说就无法改变啊。势、偶然、再加上许多意料外的事件,才能最终决定命运的形态。所以说,并不因为你是骑士王所以注定了你的灭亡。更要争取圣杯,实现这个愿望。”银发女子笑得温柔。
“我相信,如果是saber的话,一定是理想的王!”
召唤与转折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命吗?”韦伯气愤地叫喊着,刚才实在是太惊险,他差一点就以为archer要出手攻击了。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收敛?他自小在时钟塔求学,约莫是不知道这世上有种绝色,叫做嘴贱的。
“caer的御主,说的王道很好啊!”rider倒是开怀大笑,只左手握住缰绳,空出右手来一拍龙之介的肩膀,“是也有雄心壮志的人吗?小家伙比起来,还有很多要学的!”
韦伯自知小家伙说的是自己,见rider目光在自己与龙之介之间打转的时候,总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这样打量着,根本就不是在比较气量,而是在?
“rider!你是在鄙视御主的身高吗?!”像炸毛的小兽,韦伯几乎忘了身在高空,就要一跃而起。没错,要说现在他和身边人最大的差别的话,就是即使坐在车里,龙之介也比他足足高出半个头。
“唔,若是你能再高大些,就更好了。”rider半开玩笑地回答。韦伯气不打一处来,几乎就要爆发。此时,他已经完全忘却了身边龙之介的存在,极为自然地与rider争论起来。或者说,青年是故意将自己的存在感与威胁感降到了最低。
rider并不在意御主的怒火,而是慢悠悠地开口询问:“那么御主,你能在世界地图上,按照比例画出我们两个的身影吗?”
“开,开什么玩笑?”韦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那样的话,不就比一个点还要更小吗?”
“世界就是我们的敌人,”明明是中二气息满满的话语,在征服王口中却显得理所应当,“在敌人面前这样微小,甚至连一粒尘埃都比不上的我们,互相之间身材的差异,又有什么要紧呢?”
“再怎么弱小有什么关系?以此身对抗天下,这份气势就是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正是因为有和自身完全不相称的理想,才会感到自卑。小御主哟,你已经开始感觉到这种激动人心了吧?”rider豪爽地大笑,随手搓揉着韦伯的头发。
韦伯已经完全被这气势折服了,自己弱小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有这样的从者,再不能够证明自己的话,又算是什么呢?他挺起胸膛,正打算说些什么以作回应,却猛地一顿。
龙之介感觉浑身的神经都在痉挛,剧烈的抽痛反倒让他清明了起来:发生了什么?这种感觉,明明没有足够多的魔术回路来感知空气中的变化,此时却是像从灵魂根部开始烧灼。
[提示:剧情轨道偏离,caer提前召唤海魔,地点:未远川。]
是caer!他猛地抬起头,一瞬间有些慌乱。手背上的令咒火辣辣地疼着,浑身的生命力再次被榨取。这样大的魔力消耗量,等了这么久的召唤,终于来了!本还以为会晚些的,但caer发现工房被毁的时候自己不在。明明没听到龙之介那番渎神的歪理,也走上了这条路。不得不感叹,剧情的惯性。
痛苦的表情根本就无需伪装,龙之介嘶哑开口:“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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