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的未境之语很明显,训练的钱当然是省队出,但是生活费就要先欠着,直到长空赢过比赛奖金再从里面扣除。
但,即使是这样,长空也足够感激云鹰,这个男人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能为他考虑后路已经十分难得了,就算对云鹰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对长空来说确实莫大的帮助。
云鹰这次并没有开车,而是直接带着长空步行到了家属区后面的的住宅,那里的楼显然要豪华得多,一眼看去就能够清晰的分辨出住房也要宽敞不少。
现在仍旧是军队午休的时间,炎热的午后就连热爱玩闹的孩子都没有,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只有云鹰和长空两个人。
云鹰带着长空走上四楼,他从口袋中拿出钥匙,随后顿了顿动作,最后按响了门铃。
十几秒后,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保养得很不错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看到云鹰的一刹那脸色变得非常微妙。
长空跟在云鹰身后,感觉到开门的瞬间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背脊挺得更直,直到令人觉得这是面对敌人时候刻意表现出的防备。
云鹰抬起视线向门内一扫,低沉迷人的声音透出冷然的味道:“云夫人,我来找云少将有些公务需要汇报。”
门内的女人仍旧用令人觉得无比怪异的眼神注视了云鹰半晌,有些僵硬的扯开嘴角:“进来吧,你爸爸天天念叨着你,总算是想起来回家了。”
话落,女人有些慌乱的拿出干净的拖鞋递给云鹰,在看到他身后的长空时候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容灿烂了许多。
云夫人热情的招呼着长空:“哪来的孩子,真漂亮,这是你外甥吗?长得真不错,还挺结实的。”
“云夫人好。”长空礼貌的微笑着跟着云鹰的动作换上拖鞋。
云夫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长空却借着低头的动作快步走到云鹰身边。
长空虽然只工作了不长时间,他接触最多的却恰巧是学生和学生家长,职业的敏感性让长空一眼看出云鹰和云夫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他可不会认为云夫人刻意表现出的热情是出自真心。
长空向房间里面看了一眼,马上收回视线,屋子里面坐着一名威武挺拔的中年男人,云鹰的脸型、鼻子和嘴唇无一不与男人相似,但是云鹰脸上却一丁点没有与云夫人的相似的地方,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呼之欲出。
长空不愿意惹麻烦,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的十几岁孩子,什么都没看明白,他乖巧的跟在云鹰身后走进书房。
办公桌后的中年男人收回凝视在相框上的视线,看到云鹰的一刹那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转瞬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他绷着脸皮指了指面前的座椅。
“你来了,坐吧。”
云鹰似乎对眼前男人的非常冷淡,他转身锁好房门才拉着长空一起坐在摆放在办公桌旁边的座椅上,长空侧着脸偷看了一眼云鹰的表情,却发现男人脸上奇异的出现了非常标准而公式化的笑容。
特别虚伪。
“云少将好,这是我在体育馆中发现的孩子,刘军教练说他是个好苗子。之前听说您打算在体育局里面招收一些体操方面的孩子,我特意带来给您看看。”云鹰说着将手臂放在长空的椅背上,看向长空的眼神竟然非常亲热。
长空心中感到这对父子之间的表现无比怪异,脸上却飞快的露出一个笑容,向对面的中年男人打招呼。
“云少将好。”
云鹰的目光闪了闪,手掌马上揉着长空的脸颊埋怨了一句:“云少将这么年轻有为,长空,喊叔叔就行了,不然显得多疏远。”
云少将的视线在自己儿子和长空之间转了一圈,脸上紧绷的表情略有放松,他的手指规矩的敲着桌面,口气亲热了不少。
“这孩子和你认识?”
云鹰的视线并没有离开长空,而是主动起身从书房的饮水机中打了一杯冰水摆放在长空面前,他甚至还在长空迷惑不解的看向他时微笑着将水杯向长空又推了推。
“热了吧?少喝点点,但也别喝太多,小心肚子疼。”
说完了话,云鹰转过头看向云少将,脸上的表情冷淡了不少:“报告少将,桑长空和我不熟悉。”
云少将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他不由得觉得儿子生来就是为了气死他的,这叫“不熟悉”?
不熟悉,你还紧赶慢赶的替个半大小子打水,你老子都从来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云少将敲在桌面的手指频率瞬间被打乱,他干脆停下自己的动作,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一扫而空。
云少将看向长空,努力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长空是吗?姓什么,今年几岁了,学体操多久了?有什么擅长的项目?”
“我姓桑,今年十四岁半,学体操快十年了。跳马和单杠比较拿手,自由操和鞍马还算能入目,双杠和吊环就……非常勉强。”长空说完话双手握住一次性水杯,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
云少将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桑”这个姓氏和云鹰哪个朋友、同学或者亲戚有关系,转过头就看到儿子透出讽刺的嘴角,一股邪火瞬间焚烧了云少将的理智。
“明天直接去体育局的训练馆试试手吧,我会找几个明白人来看看的。行就留下,正好要组建队伍了。”
“那就麻烦云少将了,告辞。”云少将话刚落地,达成了目的的云鹰立刻拉起长空转身走出了书房,只剩下让云少将肝火直冒的话。
“不打扰少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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