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很自然拉起我的手,青春的脸蛋儿乐呵呵,“我就知道我没认错,老大,你竟然在这儿!”
我一头雾水的听着,这时安静的那个女孩儿也走近了,淡淡笑着,“好久不见。”
心头更是疑惑了,刚要答话,拉着我手的她又开口,“老大,我可想死你了,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唉”
承珏突然上来扯开了她,脸色阴沉,“你认错了!”又回头朝我道,“你先去吃饭吧。”说着便要拉走她,另一个女孩儿也满脸疑惑的跟上去。
恍惚之间,那女孩儿的声音传来,“戴凌姐姐,戴凌姐……”多么希望是自己的臆想,但那声音确确实实存在。
依旧僵在原地,耳朵里偶尔传来窃窃私语,沈丹忙跑上来询问,未等她开口,我便道,“帮我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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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人往的街道依旧如常,昨日还觉热闹,今日却是一番凄凉,偌大的城市,竟没有一个安心之处。
说好的不在意呢?事到临头还是想逃避。
曾经一起走过的街道已然大变了模样,可我非要人心不变。若是自寻的痛苦,谁又该来怜悯?
不知不觉还是走回了家,纵有千般不好,它也还是我最忠实的小窝。蛋蛋的笑声,老爸的说话声,这一切让我觉得好受多了,我还真实存在这个世界,我还有东西可以牢牢抓住。
疲惫的趴在床上,锁上了门,此刻却是异常想念妈妈,尽管我对她毫无印象,但最难受的时候,孤零的时候就会想到她,以前是想象出来的模样,最近竟然能梦到那张照片。
猛地清醒过来,趁他们不注意,溜进了老爸的房间,还好他的钥匙总放在电脑边上。我轻手轻脚打开抽屉,摸索一晌终于找到那本结婚证。
翻开红本,正欲拍下照片,突然几个小字直勾勾映进脑海里,妈妈的名字是“戴歌青”,多么诗意的名字,“戴歌青,戴歌青……”低语呢喃了几声,老爸的斥责声猛然伸进来,“你在干什么?”
他抢过结婚证,双眼尽是怒意,也正是此刻,像脑洞大开一般,问了句即时闪过的话,愣愣道,“爸,我,我是不是以前也姓过戴啊?是不是叫戴凌?”
老爸瞬时僵在那里,脸像霜打的一般黑森森,我自己亦被这话吓到了,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呢?只是巧合而已吧。
可老爸却突然吼道“谁告诉你的,张季那个小子跟你说的,啊,是他说的,他又去找你了?坐牢还没坐够,他要回来做孽啊……”老爸的失神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他说这些话时悲痛异常。
而我,更是如五雷轰顶,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在剧烈的抖动着,究竟有多少秘密我还不知道,究竟那个戴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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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季到之前,我默默坐在咖啡厅查询一切有关他的事情,终于,找到了10年前一则新闻,“升水中学三年级学生李承珏被绑架,嫌疑人系黑社会份子…………张季早年辍学,家境贫困…………”每一个字都让我的脑子更加混乱,他们果然是认识的,甚至还有如此深的仇怨。
他到时,我已经浏览这条新闻数次。张季徐徐而来,披着墨蓝色毛呢外套,看上去很暖和,可嘴唇却有些泛紫。
我清浅一笑,“喝什么?”
张季,“老样子。”
我一怔,瞬即想起来曾与他一起品咖啡的时光,他的喜好向来是摩卡不加糖。
示意服务员过来,礼貌笑道“一杯摩卡,不加糖。”
张季立马露出许久未见的清冽笑容,“看来你对我并不是全不在意。”
我道,“时间久了,自然记得许多人的习惯,就像你,过了再久,还是忘不了故人。”
他怔住,抿了口杯子里的白水,灯光昏黄,被渲染上色彩的玻璃杯夹杂着张季变形的脸庞左摇右晃,“故人!哼~我唯今只有你一个故人了。”他放下杯子看着我,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道,“你不是想瞒着我吗?”
他挤出一丝笑,“我是想瞒着你,但你今天想知道的事,我绝不会像从前那般三缄其口。”
“为什么?”
“从前闭口不言是为了你,为了伯父,都是为了其他人,但现在我想给自己求一个机会。”
我疑惑望着他,以为他会绕着圈子,未曾想如此直白,便也直白问出,“你绑架过李承珏?”
他神色一慌,转瞬又恢复正常,眼神似有不甘,“对,但也不对,受害人自愿的绑架也算是犯罪吗?”
这个问题让我难以回答,我不能相信新闻上所谓的案件在他嘴里只是游戏般的荒谬,带着一丝讥笑道,“可你坐过牢!”
张季不答,移过刚放到桌上的摩卡,用勺子轻轻搅动,与白色瓷杯碰撞的每一声似有千般怒意凝于指尖,“是啊,我坐过牢,我在牢里呆了……”他用另一只手数着混乱的数字,“四,不对,应该是五年。我进去的时候才16岁,那个时候我天不怕地不怕,坐牢算什么?可你知道吗?出来的时候我就像,像……一只老鼠,走在大街上,没有人喊打,但我的心时时刻刻被刀子戳一般的疼,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所有人都会看不起我,害怕我。”
他的声音逐渐哽咽,看了看怔怔坐着的我,又继续讲下去,“我坐到现在的位置,付出的比常人多百倍千倍,我是不堪,我品德败坏,但跟李承珏相比又算什么?”杯子里的咖啡些些许许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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