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对方慕安的拒绝并不在意,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笑着去另一边帮忙。
“阿木!”
方慕安对自己的新名字还没完全适应,被段鸿连叫了几声也没反应。
五亲兵斜着眼看方慕安,偏有多嘴的还打了他的小报告,“将军,阿木吓傻了。”
段鸿走过来对拉住方慕安,“你怎么了?”
方慕安自己还没说话,五亲兵派代表抢先发言,“阿木谁都不认识了,刚才还问我们是什么人。”
段鸿整张脸都黑成锅底,“此话当真?你还认识我吗?”
方慕安愣愣地看一眼段鸿,“你是将军。”
废话!
段鸿也瞧出方慕安同之前似有不同,可他才经历了一场恶战,死了一帮兄弟,哪里还有闲心关注这些小儿女的事,索性就没深究,找别人替他包扎了伤口。
大家鼓捣了半日,埋了人,祭了酒,段鸿对一众人慷慨陈词,“同袍兄弟本该奋战沙场,不料却屈死在这山野乡间;段某发誓,将来一定为大家讨一个公道。此一番皇上借老祖母七十大寿招我回京,又派人在半路截杀,想必是已洞察了冀王殿下的布置,生出赶尽杀绝的心意。”
一语完了,文轩在旁一声哀叹,“皇上在京城频频动作,先是阻截了京城与各州的通信,查封冀州会馆,派明司令与暗堂使密查京中与王爷有所联络的官员,又兵行险招派杀手前来,想必是有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段鸿心中悲怆,段家世代将门,在皇权争夺中从未选错人,这一回皇上先发制人,他到底被闪了个措手不及。
底下的两位参将也都表情凝重,“将军,我等拼死护送你回冀州吧。”
段鸿看一眼文轩,皱眉叹道,“祖母还在京中,我无论如何也要见她老人家;刘洪,王振,你们两个分头带人回冀州报信,沿途乔装打扮,躲开城郭关卡,切切小心低调。我和文兄进城,见机行事。”
五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上前跪到段鸿面前,“将军,我们怎么办?”
文轩嘴角露出一丝笑,悄悄掩饰住了。
段鸿脸红了红,轻咳一声道,“待会我们找户农庄买些平民衣服,你们各自脱了兵服,带些盘缠自己走吧,跟我们在一起,恐怕危险重重。”
五亲兵一听这话,一个个哭天抢地,“将军,你这是不要我们了吗?我们就是死也要跟定将军啊!”
段鸿被闹得头都大了,兵将们的脸也各有异色,文轩看够了热闹,上前笑道,“皇上派暗堂行刺,一击不成,必有后着,将军武功虽高强,可以一人之力,如何护得众人周全。冀州会馆被查封之前,在下冒死带出些金银细软,只给诸位做安家只用,来日局势缓和,将军再接你们回来就是。”
说着就从怀里亮出一堆票证,金叶子和散碎银两。
五亲兵看到银子,都收了哭声不言语了。
段鸿见到这情形,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又隐隐觉得有些失落。
一干人烧了旗帜帐篷,扔了车,只留马匹,挑轻巧的行李拿几件,找个农庄吃了饭,买些衣裳换了,就此分别。
五亲兵眼看方慕安躲得远远的压根就没有跟着走的意思,生怕他一时犯糊涂,忙将人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地劝,“你可不要犯傻,这是性命攸关的事,将军虽然对我们有恩,我们倒也不至于为他搭上身家……”
“我们这样的人,在公侯王府为奴,不过是为了求一笔安身立命的积蓄,赎身出来娶妻生子,或收徒弟开班,或转行做小买卖,哪有一辈子死守的道理?”
方慕安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一愣一愣的,“我们这样的人是什么人,男宠?”
话音刚落就被人掐了胳膊,五亲兵七嘴八舌,“外人作践我们也就算了,你自己也作践你自己,我们可是正经班子学出来的,虽是下九流,却都有一技在身。”
正经班子……
下九流……
一技在身……
方慕安总算明白了,“咱们是戏子?”
五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瞠目结舌,“阿木……你是真的傻了。”
方慕安撇撇嘴,“你们说的话我明白,可我却不能走。”
走了积分怎么办?
总不能扔下服务对象,改走种田发家的道路吧。
五个人无端也多了许多猜测,“阿木,你不会真对将军……”
“想什么呢,别胡说八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走。”
方慕安说最后一句时吼叫声音太大,在远处说话的段鸿和文轩都听到了。
段鸿走到几人中间,看着方慕安轻声说了句,“阿木,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跟着我了,找个地方躲起来,事情过了我去接你。”
方慕安一头雾水,“我身子哪里不好?”
段鸿被问的一脸黑,五亲兵也都是撞了鬼的表情,这小子从前三天两头嚷嚷心口疼,如今竟把自己用惯了的挡箭牌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段鸿抿抿嘴,“阿木,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今天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光着身子躺在人家床上,用脚趾头都猜得到昨晚的事。
方慕安满头黑线,实在不愿意回答这种限制级的问题,“昨晚?昨晚怎么了?”
段鸿看看围着看热闹的五亲兵,一时面有难色。
五个人都是懂得眉眼高低的,你拉我我拉你,很自觉地躲远了,段鸿这才小声对方慕安说了句,“昨晚你在激动时,心口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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