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炼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地拉拉莲的手,“看!那儿有个房子!”
莲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不远处的路边确实有户人家,“我们有吃的了。”他看着那家人的窗户说道。
松田家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四周荒凉就他们这一户人家,松田先生最近正张罗着在靠近市内的地方买一幢房子,毕竟这里太过荒凉干什么都不方便,上班也麻烦,最要命他们家的房子靠近公路,常常大晚上就听到汽车的发动机声和汽笛声,家里又新添了小孩子,噪声和尾气对孩子的健康也不好。
门铃被按响了,“来了。”松田太太穿着围裙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门廊上站着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她打开门,“小朋友……”嘴角的微笑凝固在脸上,一把刀子直直□□她的腹部,那孩子眼里闪着红光,将刀子□□随手甩了甩上面的血。松田太太捂着肚子倒在门口,那孩子踏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她听到那孩子说了声对不起。
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松田先生听到响声,穿着拖鞋叫着亲爱的向门口走去,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看到倒在地上的松田太太,又看到她身边站着的少年,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大叫着伸着拳头就向少年冲过去,少年稍稍侧身,他扑了个空,然后后心一凉,少年一刀捅进了他的后心。
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莲说,“你不应该杀他们的。”
炼甩甩刀子上的血,向屋子里面走去,“我说过对不起了。”
莲虽然隐约觉得这么做不太对,但是阿炼已经说过对不起了,那就应该不是阿炼的错了。他对着门口的两具尸体也说了声对不起,就跟在炼身后来到屋里。
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莲和炼同时看过去,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站在卧室门口,“你是谁?我爸爸妈妈呢。”
炼眼里闪着红光,歪着头看了看他,“对不起。”他说。
卧室里传来婴儿的啼哭,莲朝卧室里看了看,里面还有一个摇篮,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炼没有再把刀子从少年身上拔下来,而是跨过少年的尸体推门进去,莲跟着他,“它怎么哭个不停?”
炼看着摇篮里的小婴儿,哭得小脸通红,“它饿了吧。小孩子一饿就哭。”
“那怎么办?”莲问。
“你那儿不是有糖吗,小孩都爱吃那个,剥一个喂给它它就不哭了。”炼想了个办法。
莲觉得很有道理,从小包掏出一颗糖,剥掉糖纸将糖块塞进了小婴儿的嘴里,那婴儿哽咽了一下,果然不哭了。
“你真厉害。”莲说。
“本大爷是谁!”炼有些得意,红色的瞳孔闪闪发光,“走吧,我们也找点吃的去。”莲与炼一前一后出了卧室。他的身后,那婴儿脸色发着青,渐渐没了气息。
厨房里正煮着鱼汤,案上放着做到一半的饭团,炼拿起一个饭团咬了一口,“好吃!阿莲快来尝尝。”莲吃了个饭团,又在锅里舀了一小碗鱼汤,端起来小口小口喝完,炼在别的房间里转悠着,在那少年的房间找到一身衣服,冲莲摇了摇,“我们洗个澡吧,身上快臭死了。”莲放下碗点点头。
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阻挡了屋外的阳光。屋里一片阴暗,客厅里电视一闪一闪发着蓝色的荧光,电视里的脱口秀主持人没有声音,只见他的嘴不停动着,脸上表情夸张滑稽,台下的观众也无声地笑着,一切都静悄悄的。门口躺着两具沉默的尸体,一动不动,血悄无声息地蔓延,卧室门口少年的尸体已经僵硬,摇篮里的婴儿也静悄悄的连呼吸声也没有。整个房间里只有浴室哗啦哗啦的水声,花洒哗哗地将水喷到少年单薄的身体上,少年脚下的水混着淡淡的血迹打着旋儿流进下水道。
洗了澡,莲穿着那少年的衣服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头发湿漉漉地凝着水汽,不断向下滴着水。炼拿着干毛巾站在他身后将他的脑袋包进去,不断替他擦着头发。电视里无声的节目将他的脸映得一明一灭,莲轻轻说,“我想家了。”
炼手下停了停,然后继续擦着,“放心吧,那女人肯定会找到咱们的。”
莲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包,炼在他旁边紧挨着他,伸着小胳膊抱住他,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着沉沉睡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
佐藤家,“bye大人,找到了。”佐藤胜平弯腰向坐在沙发上的bye汇报。
bye起身,“替我接情报部。”
“铃铃铃……”刺耳的电话声突兀地划破房间里的寂静,莲被惊醒了,从沙发上坐起来揉揉眼睛,清醒了片刻走到玄关,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点头说好,然后挂了电话背起小包,绕过门口的两个人,打开门向公路边走去。刚走上公路,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他身边,他上车后车子绝尘而去。
片刻,上野夫人穿着灰色西装挽着精干的头发出现在人贩子们的据点,打开门时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刺得她微皱了一下眉头,听到卧室的方向还有小孩子的哭声,踏着一地浓稠的血污向卧室走去,刚走了两步就停下来,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人生艰辛,早早成佛去吧。”说完就转头出去了,大门又在她身后关上。
这座废宅外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此刻,那些植物都开始兴奋地抖动柔软的躯体,跃跃欲试地生长着冲破了宅子残缺的窗户,触手一般疯狂从窗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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