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情有限定时间,慢了会影响到金额。」
「说了没时间给你!」
「你是不要钱了喔!」
「钱什麽,痛死了还钱,我不要钱,要健康的身体!要钱我找那个债主掏就好,干什麽浪费时间听你说话。」
讲到债主他鄙视的瞪视泉凛,难得有为客人着想的业务扁了嘴,不是要哭就是要开骂了,泉凛扔了抹布、蹲在业务椅子旁,用比他还低的视线劝:
「对不起,他身体不舒服才那麽凶,能等几天後他情绪好点再来吗?」
业务看了泉凛一眼,表情没有感激或是气消,只是觉得好笑,转头压了辛杰杂志看内容,让他不悦的用书敲他手。
「表哥,说真的你什麽杂险都有保,钱不拿白不拿,你用不到给姑姑姑丈用也好。」
揉揉手,业务收起工作资料,对泉凛嘻嘻笑了下。
「对了,你通知他们没有?」
「还在想要不要跟他们说,妈没到过北部,爸身体也不好,只有先和大哥说过,只是他还得顾大嫂和小孩,大概也没法来。」
「哦,那我就得常来罗?我会和公司说你很难搞的,正好可以多放松,你知道我们病假多难过嘛,腰痛了一星期才准假。」
「少来,你不是个工作狂吗?女朋友都不顾,现在怎样,有新对象?」
拌嘴他才不会输,这表弟当业务那麽多年,本质还是跳脱不了爱情木头。
「我们早就复合了啦,你也得快找老婆,要是交往3年才结婚、2年有小孩,就得快40还要接小孩下课耶!」
「明明怎麽数都没有35。」
辛杰缓慢的心算一下後才慢吞吞的回。
「四舍五入就是了,不要以为男人就不用在意青春,你已经是小孩叫叔叔的年纪了。」
「是几岁小孩才会叫我叔叔啊。」
表弟抓紧机会和他扯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才前脚出,就轮到警察後脚上门,顾及辛杰状况还不太稳定,笔录做完、略问问案发情况後说改天再来就走了。
送走访客,房里一下又只剩下两人,泉凛放下洗过三四次的灯罩,拨拨自已分岔的前发,挪动椅子在床边坐下,辛杰继续看着剧团公演的演员专访,不管他一脸有话想说。
「要手术,你会害怕吗?」
「啊?」
看得太专心,辛杰听到了却没听进去。
「要手术,你会不会担心?」
泉凛扭捏的再说了一次。
「干嘛?」
辛杰继续看着杂志,心里想着泉凛是安什麽好心,这种人除了钱之外,最多的就是心眼和诡计,良心关心?笑话。
「我是想说,这医生很擅长外科,不用太担心,然後我拜托他能接的都接起来,这样恢复状况就会比较好。」
又有点心急,泉凛无法控制的又然後然後,原本放大腿放好好的手不知怎的又要握上辛杰手。
「少说风凉话。」
辛杰一脸厌恶的甩掉,让他手撞上一旁的床头柜。
「要不要换到更好的医院去?这间当然也不差,就是人手不太够,医生护士脾气都不好。」
泉凛不是很在乎慢慢浮起青印的手背,继续没什麽迫力的劝说。
「我从小到大都看这间,我很喜欢,不换。」
又被反驳的他暂时没再说话,却还是不断捏着裤子布料,像在酝酿别的话。
「那个……我在想,是不是该通知你母亲来。」
「少多管闲事。」
想起家人,辛杰不免得露出脆弱的样子,刻意装狠的脸一下发青,故意要强硬的态度中有点生气。
「抱歉……那时听到你们的谈话,如果你父亲需要人照顾的话,我……」
好好一个人被自己害成这样,泉凛就觉得很有罪恶感,每见他难受胸口更是憋得慌,忙忙碌碌的做一些事情也好。
「就叫你不要管我家事情!你到底想干嘛?巴结我、怕我告你吗?」
「我只是想,你会想要家人陪,然後心情好恢复也会好。」
泉凛的声音在辛杰的怒目下愈来愈小声,最後心虚的低头。
「我们的难处,你怎麽会懂?」
「我尽力帮忙。」
「尽力,你能怎麽尽力,只要有个价钱你都嘛能处理,你只是想把我也标上一个价钱。」
「我没有……」
「滚,立刻滚。」
杂志啪的被砸在地上,泉凛镇定的把它捡起来要放回床铺,怒气正高的辛杰想推开他、叫他离远点,泉凛直觉一闪就躲过,让他更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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