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一天的戏终于结束了,玉西城沾了一身灰尘,带着程砚青回了半山腰的农家乐。他们中午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剧组的其他角落,程冬冬几乎是捶胸顿足的后悔今天自己没有跟过去,就知道程砚青是个蓝颜祸水的小妖精。
玉西城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程冬冬还是在叨叨,便说:“那么怕他干什么?”
程砚青在旁边不舒服似的扭来扭去。
“不是怕他,是这事儿他原本就不应该发生,万一传出去了,那是好玩儿的吗?影帝欺负新人?”程冬冬重重叹了口气。“您这脾气也该改改了,要不然老得罪人。”
玉西城没理他,回头看了一眼程砚青:“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事。”可能是发·情期快来了,他这几天总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玉西城见他这样说便没在意,继续跟程冬冬道:“我知道你跟李学义平常替我说了不少好话。”
程冬冬露出个深以为然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可是有什么用?这圈子是你说两句好话就能解决矛盾的吗?看不惯你的人,不管你说多少好话,他还是会看不惯你,之所以没有撕破脸,不过是因为你还有些用处而已。你真以为你们说两句好话人家就不计较了?”
程砚青让他坐在床沿上,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垂着眼结结巴巴说:“今天、是我的错。”
“你别没事就往自己身上揽毛病,他就是故意刺激你。”玉西城哼了一声,从茶几上拿了一瓶娃哈哈。
程冬冬举起手做投降状:“我错了行不行?我跟李哥就活该替您打圆场。”
“……”玉西城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又得罪了一个人,脸上有点挂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我跟李哥都活该跟人家说好话呗,您走到现在都是靠实力呗。”程冬冬那脑子那嘴巴刻薄起来竟然也很厉害。
“……”玉西城半晌没说话。
程砚青看着这情形有些着急:“冬冬,你、你知道他、他不是这个意思。”
程冬冬也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趁此机会让玉西城改改他那天老大他老二的脾气,这次的电影是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玉西城要是再这么作下去,以后指不定还能不能上大荧幕。
都是好心,玉西城心里也知道,他到底活了好几百年。“知道你辛苦了,回去给你涨工资。”
程冬冬一听这话,立刻就开心了,嘴上还想趁着这股劲儿再说两句,玉西城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再多说一句话,就不涨了。”
程冬冬立刻眉飞色舞的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蹦着出去了。
“……”程砚青表情还有点懵。
玉西城说:“这几天的戏都排得很满,你可能得辛苦点儿,下次取外景的时候,你带上点零食,饿了垫一垫,不用像今天一样干等着。”
程砚青点点头,手里擦着他的头发。他半跪在床垫上,身体稍稍往玉西城那边倾斜,擦头发的动作十分温柔。花前月下孤男寡男,暗香浮动间,气氛又有些暧昧起来。玉西城正想张口说点儿什么,程砚青忽然打断他:“有人求救!”
他受到惊吓,动作幅度有点大,忘了自己手里还拽着玉西城的头发,随手扯了一下,玉西城吃痛嘶地叫了一声。
程砚青有些抱歉:“没、没事吧?对不起。”
“哪儿有呼救声?”玉西城揉了揉头皮问。
程砚青站起来,他身上还穿着白天上工时的衣服,走出门又仔细听了听:“声音时大、时小,应该是、那边传来的。”他指了一个方向。
玉西城身上还穿着浴袍,便说:“你等我两分钟。”他回到房间换了件衣服,头发也没吹,就跟着程砚青寻声而去。
他们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嘚瑟回来的程冬冬,一脸喜色问:“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玉西城看了他一眼:“我发现你的胆子与日俱增。”
程冬冬心虚的讪笑了两声,嘴里也不敢问了,心想这俩人大半夜在山里乱晃悠指不定去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程砚青拽拽玉西城的衣角,大概是那声音已经十分微弱到听不见了,若是再不赶紧追上去,只怕会跟丢了。
玉西城便没再跟程冬冬多说:“你留在这儿吧,我跟他出去散步。”
程冬冬脸上露出个淫·笑,被玉西城打了一下脑袋。
程砚青听着那声音一路向山谷里去,天黑山路难走,坑坑洼洼的泥地差点把他绊几个跟头,玉西城一直拉着他。
“你听不见、那个声音吗?”程砚青一边走一边问。
玉西城摇摇头:“我现在的五感跟普通人没有区别,有些方面甚至比普通人还弱。”
程砚青安抚地轻轻搓了搓他的胳膊。
他们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树林深处,再往前就是人们平常不会进的深林了,连山里的山民都很少进来。
玉西城站在那儿犹豫了一秒钟,他看了一眼程砚青问:“还要进去吗?”
程砚青也有些犹豫,他的胆子一向不大,而且玉西城明天还有工作,今天像陪小朋友探险一样毫不犹豫的跟他出来,也有些冒险了。“你……”他说了一个字,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不是他们的工作,最好的方法是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可之前那个失踪的小姑娘还没找到。
玉西城想了想,给玉三省打了个电话。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半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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