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小的帮您牵马,里边儿请!”
“有劳。”锦衣公子看上去虽然风尘仆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非比寻常的贵气。
此人正是北上寻找陆小凤的花满楼。
小二很快就上了茶,问过花满楼之后招呼厨子准备了吃食。
花满楼抛出一粒银子,问道:“小二哥,你这里,可有见到过一位长着四条眉毛的人?”
话音刚落,角落里一桌本就因为花满楼的打扮而注意他的人互相对了个眼色。
小二搭在抹布上的手一顿,收下银子,眼睛滴溜一转,“公子可算问对人了!小的在这里待了一十四年,这每天人来人往,见过的人数也数不清,不过巧了,我还真见过公子说的人。”
像是一口气说了太多,他稍微顿了一顿,又一粒银子抛了过来,他马上缓过气儿来继续道:“那位客人在小店买了两壶酒,很大方地给了小的一锭银子,还没让找钱……”
“什么时候的事?”花满楼问。
小二非常肯定地说:“三个月前,正好是小店打烊之前的最后一位客人,所以小的记得特别清楚。”
“那之后他往哪里走了?”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小的问过他为什么赶路带那么多酒,他说了一句,什么这个季节不多带点酒,怕会冻死在草原上。”
花满楼点了点头,“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小二咧着嘴笑,“小的也收了您的好处不是。”
花满楼的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敲了敲,草原……陆小凤莫不是出边界去了?
用好吃食,花满楼骑着马走往蒙古地界。
他才离开酒肆,店小二就朝角落里的人打手势,讨喜的笑脸板了起来。
太阳大半没入草原,白色的光溢出红色,把人的脸都映得通红。
花满楼在蒙古边界停了下来,不是没有方向,而是他的马走不动了。
惋惜的叹息声,似还夹着几分无奈。
“花满楼,我们弟兄可算是追上你了!”
说话的人随着身后的马蹄声离花满楼越来越近。
飘逸的身影从马背上飞跃而下,马儿一声哀鸣侧翻在地,有气无力地打着响鼻。
“听闻花公子能闻出□□,我等只好对马儿出手了。”如果花满楼能看见,就会发现领头的人正是酒肆中坐在角落里的人,他肩上扛着一把弯刀,一脸匪气。
“我与你们素不相识,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只怕是因为陆小凤吧?”也只有陆小凤才会惹上这么多麻烦。
“不错!都道陆小凤与江南花家七公子是好朋友,我家主上担心公子找不到人,特地派我等送你一程。”领头大汉吹了声口哨,他身后的人驾马将花满楼团团围住,“素闻花满楼听声辨位的本事炉火纯青,流云飞袖更是出神入化,这马阵便是专门为花公子你设下的!”
“陆小凤在哪里?”听此人所言,陆小凤的处境只怕不大乐观,花满楼是不会相信他的朋友,一个大混蛋会轻易有生命危险。
“这个问题,你下去问吧!”那人厉喝,“摆阵!”
只见他们扬鞭策马,围着花满楼跑了起来。
霎那间,数马齐鸣,马蹄嗒嗒作响,喊杀声不绝于耳。
花满楼横剑在前,握剑的手一紧,长剑随时出鞘。
虽然多了声音的刻意干扰,花满楼仍然机敏地躲开砍向他的大刀。
避开的一刻,剑光一闪,大汉手腕一颤,刀险些掉下,撤回的手连着一丝鲜红。
冷冽的剑尖上,一滴鲜血滑落下来。
“一起上!”大汉大手一挥,骑在马上的人纷纷拔出腰间的刀,齐齐攻向花满楼。
尽管花满楼还能应付对手的招数,但对方制造的声音还是干扰了他,招式没有平日的流畅。
“砰!砰!砰!”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人,眨眼间就把三个人踢下马,领头的大汉面色一变,“霍桑?他怎么在这里?我们走!”
这群人骑着马飞快地离开了,叫做霍桑的人却没有追上去。
已经走远的一伙人中有人不解地问道:“头儿,咱们为什么把那个姓霍的一起解决掉?”
领头的大汉冷冷地说:“霍桑现在被可汗放在唐天霜身边,你能在暴雨梨花针之下活过来?”霍桑既然出现,说明唐天霜就在附近,幸好霍桑没有看到他们的脸。
他们口中的唐天霜,现在正一派悠然地坐在枣红大马上,啃着不知名瓜果。
她裹着一身湖蓝色的袍子,外罩雪白的火狐披风,头上戴着深蓝色孔雀羽的发饰,眼睛的位置缠着一条黑色的丝巾。
“久闻花家七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唐天霜的声音不同寻常女子的柔和,反倒带着几分别样的低沉。
“姑娘认得在下?敢问姑娘芳名?”花满楼收了剑,朝唐天霜拱手道。
“唐门唐天霜。”
“原来是唐六姑娘。”唐门六姑娘是唐门天字辈中唯一一个名中带辈分的女儿,一双独特的眼睛更是让唐家定下了她若成婚,只能招婿的规定。花满楼对此也是略有耳闻。
唐天霜道:“花公子是小凤凰的朋友,以后就叫我一声唐六吧。”她的辈分是跟几个哥哥一起排的,自然也能用唐六这个叫法。
“唐六可是有见过陆小凤?”花满楼从善如流。
“天快全黑了,这里晚上有狼,花公子不如先随我们回驻地再说吧。”唐天霜不等花满楼点头,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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