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还不成,你就猜猜他什么反应。”好吧,把好端端的人说成艾滋病是不对。
“他还能有什么反应,”礼任谦勾起嘴角,“我是不是还要让安哥给开张体检单?”
“真聪明,你两也是一个德行。”陆洺打了个响指,回到沙发上,“我操,什么生活啊,陆哥我都快发霉了。”
“你下午不是跟你老师出差么?”
柯盛安专注着手机,睨了他一眼,“陆洺,你要是出柜,我觉得你哥非把你关陈都地下室黑屋审讯不可。”
听起来确实是陆岩的作风,可是犯得着冒险出柜麽!“安哥,你是不是觉得长得好看的男同胞都要搞基,现实点好吧。”
“你又理解错了,我没这层意思。”
“你这话怎么听都是那意思。”
于是两正儿八经的男人为着点鸡毛蒜比的破事,上升到同性恋和异性恋的价值观与世界观的问题上来。
喜欢麽?倘使觉得合适,不讨厌,相处起来还算合拍的,大概就认了吧,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
等人走后,礼任谦抽出照片,点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神色淡然。照片上男孩脸上笑容灿烂,一身蓝白休闲套装,站在球场上,手里握着两瓶饮料。打火机对准照片,火苗烧到照片一角时,其实那份积压的罪恶感,亡命天涯的即视感,弄得血肉模糊次才算是年轻时候的的癫狂,也就那么回事。
那些横空盛世的浩劫常常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又变得风平浪静,让人在措手不及之后才明白渐渐懂得,其实生活他妈有时候就是一出接着一出的闹剧。
“任谦,我过早的成熟过早的明白人情世故以至于我发现自己过早的衰老,直到现在,我也无法懂得心里住一个人是不是就是一生的道理,我像得某种痴恋的病,每天都受到煎熬,这样的病,如果没有药引你说会好吗?”林络目光黯淡。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他,迫切知道答案,又觉得那答案已经无关紧要。
他看着男孩,“是病总是会好,如果找到良药,药引有和没有区别不大。”
“是吗?那如果我死呢?”
如果死是不是就一辈子记在心里,活着就忘不掉,死了无非烙在心里。
这样年少到偏执的方式,多少让人无法承受,过早的成熟过早的明白人情事故,过早的衰老过早的透彻活着与死去的差别,然后一步错步步错。
喜欢麽?他没再多纠结这个可有可无的事情,男人在性欲方面没必要压制,对上眼了不讨厌不危险就干,合拍了感觉不错就继续,时至今日,他清楚,对待这人不单单是yù_wàng来得简单。
他不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谨慎到神经崩溃也不允许一丝一毫懈怠,他的狠戾不亚于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单枪匹马挑了杰克老巢的时候回到家躺了一周,就是这样,任何事情任何时候他的思维方式不允许出现任何漏洞。
可怕到让人望文生畏,年纪轻轻就成名,他的生活不允许自己懈怠,他的圈子一直在高速运转,生活的速率永远比别人快上一拍,他要的不是最好,而是最适合,那么顾君溪呢究竟如何,他不是再三思考,他无非在做着最简单的衡量,危险与生活,两者看似不相干的东西,这期间必定存在某种牵连。
时间以秒来计算不是他的方式,他的时间一把抓,但是要权衡的东西,凡是不涉及利益,一旦与感情挂钩,他就要想好万全之策。哪怕届时破罐子破摔,也要摔得死得其所。
感情来自感性,过于理性的爱情观,看似可怕,但是于他而言,比任何莫须有的东西都要来得更加踏实。
柜子里放着另一张照片,有些旧了,两孩子,小一些的躺在床中央,稍大一些小孩趴在另一头,托着下巴特手指戳着躺着的小孩的唧唧,表情特认真地观察着人家软趴趴的活儿看。估摸着在研究这活儿为什么他有,自己也有的人生大道理。
以前刚一见到这张照片,他没当回事也更不会好奇,谈不上渊源,见到真人之后也只是无感,至少没让他想起照片的事,接触多了,成天在眼前晃悠没事拿酒吧的照片说事,才联想到这人叫顾君溪,照片里的那小孩。
礼任谦扬起一抹笑,合适,看着舒服相处不错,那就他吧,虽然脾气别扭但是足够简单,偶尔的小聪明和坏心思,也多多少少让人从心里萌生一股愉悦。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多少可以犹豫了。
看着墙上悬挂着的海景图,手机信息提示音,是林羽发来的:谦哥,上次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明天一起吃个饭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说,是关于我哥的事情。
【生活无非就是一场阴影效应,强者更强,弱者不劈生存之道,永远存活在强者的阴影里】
这是顾君睡之前寻思捣鼓出来的比较深沉的东西,昨晚一夜无梦,睡到晌午,才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后,冲到浴室里。等出来时,手机响了,在床头翻了老半天,没见着,铃声不响了。隔了半分钟,再次响起,往身后的书桌瞄了几眼,才走过去拿起手机,嗯,显示备注变成了夫君。
总是很想歇斯底里咆哮一声,滚他娘的真是日了他妈见鬼了不成!
“老子在上课!”
许雷冬:“礼拜六有课?”
礼拜六没课,所以,顾君溪:“有事就说没事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操,你干嘛了,吃炸药了还是吃地雷了。”许雷冬纳闷,这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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