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时候睡着的顾君溪不知道,就跟打呼噜的人要是没人告诉他睡觉打呼噜一样的道理,鬼知道几点几分睡着的。
翌日,醒来时床边没人,他腾地坐起来,抓了两把头发,冲进浴室,这次长记性了,知道锁门。
“所以,那案子不好弄呀。”顾圆虎摇头晃脑,“有证人,但是三个证人的证词都存在歧义。”
顾园虎跟礼任谦说着他苦恼大半个月的案子,再过一周,不找出证据的,这事儿真的要黄了。顾君溪两手揣在衣袋里,外面下雨了,昨儿还是秋老虎的燥热,今儿就刮风又下雨。顾君溪往厨房里溜达一圈被他妈轰走,然后溜达到顾园林卧室,顾园林正在打电话,没工夫跟他继续昨儿的话题。
他干巴巴站了好一会儿,见顾园林眼睛都没瞟一下的,又溜达出去,最后坐他小叔身边,他小叔睨了他一眼,顾自起身往房间走去。
然后这会就剩他跟礼任谦坐一起,他踢踢茶几,看洪梅出来了,笑着对顾任谦说:“学弟,你这鞋子挺好看的。”
礼任谦对着他温和地笑笑,蓄意无害,绝壁蓄意无害,这要是一开始跟他这么笑的,估摸着,这之后的血泪史说不准就避免了。“要是喜欢同款送你一双?”
“哪能啊,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学弟的心意我是领了。”顾君溪继续打哈哈。
洪梅端了水果拼盘出来,朝礼任谦笑得颇有种慈眉善目之感,然后一手拍拍顾君溪脑袋,“怎么说话的,还叫什么学弟,听着生不生疏。”
礼任谦大方得体,“他要高兴叫什么都无所谓。”
“呵呵,别看他20几的人,其实长不大,每次回乡下,连只狼狗都怕得要命。”他瘪瘪嘴,陈年旧事里的傻逼事儿给翻出来还真当以为很单纯可爱是不是!丢脸丢到自己家也就他一个了。洪梅放下水果盘,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煲了红米粥,家里都喜欢配些咸菜,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习惯。”
“吃得惯,我不挑食。”礼任谦说。
能装逼你敢说不是种能耐跟本事么!等自个妈一走,他朝礼任谦竖了根标准的中指,口语道:“你行。”
“我行不行的你会还不知道?”礼任谦站起身,路过他身边时,顿住脚步,“大河,你以前的名还是挺有男人味的。”
就说了让他爸低调低调,顾大河这名不是谁能都hold住,顾君溪有些感到悲哀,他总觉得顾园林的为人处世待人接物都好奇怪好奇怪,懂事起十多年了,他用心理解了就是不能释怀,顾大河三字他当初是怎么想的,比他顾园林三字还接地气还要来得……嗯,总之,小受这会阴影面积好大。这下,又有得别人说事了是不是!
顾君溪吃了块菠萝,酸得……眼睛不自觉眯起,他冲到厨房理论,“妈,这菠萝好酸。”
“怎么会,我在你项阿姨家挑的,人家做生意厚道着怎么会骗我,我刚还吃了一块,挺甜的。”洪梅看着他,“刚刷了牙,你就算吃苹果也甜不到哪儿。”
顾君溪吸了吸鼻子,“妈,你让爸别成天到晚跟别人提顾大河三字成不成?”
洪梅轻笑,“我哪管得住他嘴,他爱说就让他说去,多大的事。”
“这不是大事小事的问题,他总是提,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干嘛非得逢人就说。”顾君溪说。
“一个男孩子在意这些个事干嘛,你看看任谦,大人家多少岁?”洪梅将三明治移到他前边,“你比他大,这日后还要人家来照顾你,好意思?给他端过去,在我这磨叽,等下顾园林同志又要说事了,看你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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