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视线里落入了一个小小的手,那手腕上还留着他刚才用力留下的淤青。
信乃抬了抬眼,那是个很白净的男孩,亚麻色的短发有些凌乱,还有几根细草夹杂在发丝里。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将手伸了过来,怯生生地轻轻试探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没事了,没事了……”
那个孩子的视线里还有些慌乱,但是却有些固执地握住了信乃的手,一遍一遍地用那稚气的声音重复着,夜风里那声音很飘渺却又觉得很凉和。
“你怎么知道没事了?”信乃看了看握住自己的小小的手,他的精神似乎还没有缓过来,但是心情却莫名得平复了些。他定定地看着那抓住的孩子,他直觉这个孩子在慌乱,甚至好像有些害怕自己,但为什么却还要努力安慰自己?
“因为,我觉得你很难过。”夏目微抿着唇说了出来,一边抬眼细细看着信乃的脸,他握着信乃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我不开心的时候,也想要有人拉着我的手,跟我说,没事了。”
信乃一下子却是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回家吗?”夏目贵志还是不确定信乃到底是人还是妖怪,却又不想直接问出来,怕如果这个女孩是人的话又会像其他人一样觉得自己奇怪。
“回家……”信乃喃喃地说了出来,低着头,长发从耳畔滑落。他哪里还有家可以回?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又似乎是在强制着压制住让自己什么都不想,然而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向。
“那你要和我回去吗?”夏目看着信乃的表情良久都没有说话,最后蹙着眉思考了很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问着信乃。
信乃倒是愣了一下,沉默着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到底有没有真的在想,最后却是点了点头。
“我叫夏目贵志,你的名字呢?”
夏目依旧拉着信乃的手朝回去的方向走着,他很少与人这么亲近,也很少和人牵着手走路。
他的手紧紧握着信乃的手,步伐轻快。此时白净的脸上带着一种愉悦的笑容,发丝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就连信乃也能感觉到这个孩子似乎很开心。
“犬冢信乃。”
信乃这么回答了,看着那孩子比自己还矮了一个头,大概还不到十岁吧。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陌生人带回家,不怕自己是坏人吗?
不过如果是庄介的话一定会说自己这么什么都不问,就这么乖乖地跟着别人回家才叫没脑子吧。尽管信乃根本不用怕遇到坏人,而庄介总是停不了担心着,生怕有人把自己害了。
现在,庄介也说不了他了。因为,他不在。
“犬冢姐姐,你先等一下,我进去说一声马上就出来。”走到门口时夏目有些歉意地和信乃说着,然后小跑着走进了家门。
信乃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犬冢姐姐这是在叫自己?信乃低了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声女装和服,还有这及腰的长发叹了口气,的确被当成女孩子也并不奇怪。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后,出来的不止是夏目还有一个女人。
那妇女皱着眉有些不满地看着信乃,用一种不耐烦的神色打量着信乃,然后走了过来,“你怎么不回家?是离家出走吗?”
犬冢信乃这下也明白了过来,不管怎么看大晚上到别人家总得要有个理由。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一旁站着的夏目,夏目的眉头微蹙着眼眶有些红,大概是被教训了吧。
“我没有家,我只有一个人。”信乃很自然地说了出来,因为是实话所以他的神情很坦然,坦然却又让人可以无形中感受到那真切的悲伤。那女人原本想好的话突然间又说不出口了,严肃的神情缓和了些,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也晚了,你今天就先住下吧。”
夏目的眸子一亮,连忙有礼貌地道谢着,而信乃的眉头皱了皱,他听到了夏目对女人的称呼并不是母亲,而是酒井伯母。
夏目的房间很小,像是个杂物间匆忙收拾出来的房间,但还是勉强给了桌椅,还有单人狭小的床垫。夏目一到房间就连忙开始收拾了起来,但还是有些局促的样子,“犬冢姐姐,我知道有点小,你睡这里,我可以靠着墙睡。”
“这里不是你家吗?”信乃问了出来。
“不,我只是暂时寄住在这里。”夏目摇了摇头,自己也转过头四周看了看这狭小的房间,反而是微抿着嘴角向信乃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大概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搬去其他亲戚家住的。”
信乃点了点头,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说出口,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是叫夏目贵志吧?我可以叫你贵志吧?”
夏目贵志愣了愣,然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猛地点了点头。与刚才微抿着嘴的浅笑不一样,孩子的嘴角缓缓扬起一个灿烂的弧度,那双浅棕色的眸子在灯光下都晕染上了温暖的光。
“那你也叫我信乃哥哥吧。”信乃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能让这个孩子这么高兴,他曾经也和庄介在教会里教过,照顾过孩子们,他觉得夏目贵志和穗香很像,敏感而又乖巧得过分。
“哥哥?”夏目瞪着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
“对,是哥哥。”犬冢信乃肯定地点了点头。
“哦,信乃哥哥。”夏目歪了歪头,细细地看了信乃了一会儿,然后也便很快接受了。
信乃伸出了手,将夏目发丝里几根细草拿出来。
而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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