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年,我毫无知觉。仿佛日子被踩在了脚下,连枯叶的声音都没有。
我们的公众号良性循环着,大家除了找拍摄目标人物,也开始慢慢商量着团队日后的发展方向。是用广告来创收,还是最终发展成内容制作的平台。当然长远来看后面这个前景更光明辽阔,但意味着要烧钱。那么问题就集中到了找钱。
谁去找钱呢?自然不是我。我喜欢这种纯制作的工作,内心颇有一种不想和资本家打交道的意愿。和视频里的主人公们要是投缘,会成为朋友,他们其实都是有自己一套生活方式的,和这样的人交往,走心也开心,在白城也有了自己的圈子,三不五时能出来吐槽聊天。多好。
老板,不是向来,很坏。他暗中提点向来让我们做一些成功企业家或风投公司人物的特辑,这样我就得被迫发挥我董秘的一技之长,明里暗里的去和他们迂回。
向来大大方方把这个指示传达给了我,从工作的角度来说,他并没有觉得老板这是拉皮条的作为。他谆谆教诲我,作为一个初创团队,身兼多职也是正常的。还奇思妙想地觉得我这还顺便会掏一点财务顾问的技能。
他说:“你看,fa啊,多洋气的。我预感到2015年左右资本会掀起狂潮。”
向来的确很适合做投资,他的预感是基本准确的。只不过时间上晚了那么一丢丢,第二年资本狂潮就大规模兴起,满世界都是吐着舌头的创业狗。而到了2015年,名义上的资本寒冬,实际上还是有一大堆人握着现金找不到项目要投。
第一个金主,叫文馨怡,四十朝上的成功女性。奇怪的是自己找上门来的金主。
名字好听,长得也很好看,面部胸部丰满,鼻子四肢颀长,尤其是一双眼睛,完全看不出年纪的灵动。她是一家基金公司的董事长,还其他好几个公司的股东,包括影视公司、制药公司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类目。
我们就不费神地约在星巴克,星巴克的咖啡一直被我奉为约谈圣地,品质稳定,稳定的难喝。而且放眼周围,好大一片需要有人陪伴的独处生物,不是在电脑上噼噼啪啪,就是在看书,感觉有一种放大了的人性孤独。
我从前一直很好奇既然到了咖啡店也不跟人交流,那何不在家干活娱乐呢?总而言之都是捧着一个电脑。后来吴闽越告诉过我,人都是这样,既想一个人又不想一个人,第三空间正好给了大家这样一个野生动物园视角。
我当时还反驳他说,也可能是家里在装修。吴闽越笑了半天,认为小孩子果然是不懂孤独。
文馨怡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她这种笑容我太熟悉了,说句不好听的,直接能让我穿越回当年半夜被电话叫起来去夜总会买单的时候。
没错,就是那种妈妈桑的笑容。一瞬间我突然想起我献宝似的把她照片给刘亚仁看,心驰神往地认为中年应当如斯,的时候,刘亚仁说,我怎么看着一张小三脸。
当时我还不服,我董蜜怎么说也是见识过一些人的,良家阿姨和闹事大妈还是分得清楚的。
现在我坐在这里深表折服,男人的感受力到底是诡异,我已经深深地笼罩在一股子修正后的风尘气里。
访谈的前半段,文馨怡似乎对我的兴趣更大,问答对象完全颠倒了过来。
“董小姐,你之前是董秘啊?呵呵,跟名字倒是很配。”很配?什么鬼?我就长了一张精明能干的脸吗?不应该啊,我觉得我分明长了张性冷淡脸啊。
“奥,你还是美国回来的留学生啊,那英语一定很好吧!确实,国外回来见识也广一些,格局也比较大。”
“那后来为什么转行了呢?还回到了南方。我觉得吧,董秘这个职业是很前途的,毕竟,交际圈决定你的层级,你那么年轻就做了董秘,应该前途无量啊。”您说的我都知道,然性格不合确实没办法,我能那么忍辱偷生三年实属自己都感觉意外。大言不惭地讲,尤其是对我这种衣食不怎么忧,又无野心上位的姑娘来说。
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就这个话题插播了一下:“文女士,那您在...”
“你叫我文姐就可以,也用不着称您,我心里还觉得还觉得自己很年轻啊。”
“奥~那文姐,你在做金融之前是做哪行的啊?”
“你猜。”她狡黠地看着我。
我老老实实又遮遮掩掩地说:“服务业?”
文馨怡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有多聪明,再者,作为老板的贴身秘书,我们这样的人也没少见。没错,我以前就是做这行的。”
我尴尬了两秒钟。
“我这辈子,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就连看见的这张脸,其实也微调了很久。但我看人一看一个准,说真的,董小姐,我觉得凭你的资质,确实应该从事更高级别的工作。”
这时我尴尬了两分钟,面前是一个成功洗白的妈妈桑,正在真诚地表扬你。
她当然看出我的尴尬了,收尾说:“这么说吧,哪个时候如果你想跳槽,我这里欢迎你。我指的是基金公司喔。”她呵呵笑道。
我打了个哈哈:“听起来很棒,我记下了。”
想了想把话题拉回来:“我们访谈的时候可能会需要提到一点你在创业成功之前的故事,这部分可以提供给我一点信息吗?”
她说:“奥,中间那段时间我男朋友帮我安排在他的上市公司做董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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