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凉目送他关上牢门,随即手中化出一根细长的铁丝。把铁丝前端弯出一个小弧度,水牢里的这种弹簧锁要破解很简单,只要把锁芯里的铁片播到真确的位置就可以了。稍微拨弄两下只听“咔哒”一声,锁开了。
赢子凉并没有急着出门,墨家精通机关之术,锁着牢门的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自己能轻易破解的锁头。赢子凉站在水里没有动静,手中却已经幻化出银刀。
“啪啪啪”牢门门下的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说是走出来,不过只是往前走了两步,一双做工考究的黑色皮鞋缓缓进入昏暗的灯光下,上半身依旧隐藏在黑暗中。赢子凉心头一惊,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边多久了,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谁!”赢子凉惊觉的看着他。
眼前这人看上去很是俊朗,一副浓眉大眼的样子,下颌微微轻抬着,一副矜持的贵气样,明显就是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少爷样,但是也不代表这人就没有魄力,从他的几个动作看来,他就已经隐隐有了几分久居上位的压迫感,眉眼里写满的都是骄傲,一双星眸和这阴暗的水牢格格不入,这人也是微微蹙着眉。
那人却没有直接回答:“不愧是赢家大少。”他的音色很温和但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不知赢大少来我们墨家有何贵干?”说着扳动手边的一盏小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你可以出来了,我已经解除机关了。”
听他这么说,赢子凉才才水里出来,很难想象自己要是刚刚就那么出去会发生什么,“你到底是谁?”浸湿水的裤子贴在皮肤上很难受。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墨痕。”赢子凉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发现墨家叫墨痕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墨家少主。
很不走心的寒暄客气了一声:“墨家少主,久仰。”
听见他不是很好的语气,墨家少爷轻笑一声,星眸微微闪烁了几下,对外面吩咐道:“去拿件干净的衣服给赢少爷换上。”
嬴子凉出了水牢,也就跟着墨痕走在墨家大宅里,虽然墨宅用的都是厚重的紫檀木门,但是他们距门还有一两米的时候门就会自动打开,赢子凉他不知道墨痕要带他去哪里,不过一路上他就在心底默默记住路线,总归会有有用的一天。他们走了很长时间,赢子凉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墨宅的构架大多是木质的,但是偶尔会有块金属构造的东西暴露在外。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走廊上都精心雕琢绘制了繁复的图案花纹。
还在赢子凉研究墨家天花板上的纹案时墨痕停下了脚步,还好赢子凉反应及时才没有撞上去。“到了,爷爷在里面。你有什么问题去问她老人家吧。”墨痕不知道自己已经不问族中世事的爷爷为什么会点名要见他。明明墨家和赢家私交甚少,这个赢子凉身上不知道有什么秘密,竟然惊动了老爷子,让他从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开始监视他。不过他在水牢中的表现可以看出她的确是有些本事的。
墨痕口中“爷爷”想必就是墨家真正的权利掌握者,自己要更小心些,赢子凉这样戒告自己,身体也不禁站的更加笔直。跟随墨痕进入屋子,入眼是一个敞亮简洁的屋子,房屋阳台外连通着一个花园,赢子凉忽然想到自己的方位不应该在一楼,但是此情此景却犹如置身世外,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黑色唐装的老者独坐一盘围棋之前,仿佛对他们的到来并不是很关心:“快来看看这盘棋。”老者虽然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但是声音洪亮不威自怒,让人感到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刚刚还决定远离墨痕的赢子凉,现在后悔了,现在看起来墨痕真的是平易近人了许多。但是威压归威压,正事还是要办:“晚辈赢子凉,见过墨家家主。”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墨家家主没有回话,甚至眼睛都没有抬:“这局棋,是黑子赢了,还是白子险胜?”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赢子凉和原本低着头也是恭恭敬敬的墨痕一起抬头看向棋盘,只见那白子已经把黑子团团困住,只是白子似乎也走的艰难,棋盘之上的厮杀很猛烈,可以看见前几次黑子差点反扑,但终归还是被白子围堵住了。墨痕略加思索,走过去执起一黑子,落在了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
恰就是这一点,黑子又得以反扑,赢子凉这才发现黑子一直在给自己留这条后路做铺垫,就是要在这棋局最终反咬一口,这样一看黑子的确赢了。但是,似乎白子更加高明,因为……“哒”赢子凉执起一颗白子,放在黑子的右上角。
墨家主与墨痕同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墨痕不是普通人,从刚刚为黑子在这死局中解围就可以看出,墨家主更是深不可测。能让他们流露出如此神色的不过是一颗小小的白棋,这颗棋子所放的位置堵住了黑子唯一的出路,似乎就是为了黑子的这条铺垫了整局的后路准备的,这一点直扼黑子命脉。千算万算,却满盘皆输。
“小子,挺厉害。”老爷子终于从棋局里分出了神。“你来我们墨家所谓何事?”原来刚刚一直没注意到自己。赢子凉心中有些愤愤,不过嘴上还是恭敬道:“来打听一人。”
“何人?我们墨家可没有值得你打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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