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真心为他高兴的司马羽,朱环宇也不禁开心了起来。他其实对皇位无任何妄想之心。大皇子在世的时候,任何人都知道皇位以后是大皇子的。大皇子去世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也都认为父皇会把皇位传给三皇子,从没想过父皇竟会让他搬入长乐殿,一切都那样的不真实,直到见到司马羽,看到他真心的笑成容,他的一颗恍恍惚惚的心才渐渐安定了下来。
“这样高兴的事情,可惜我这边没有酒,那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朱环宇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尽快让司马羽脱离这牢不可破的金丝雀鸟笼。只是想着若真的实现的话以后见面的机会许会少了很多,心下又很不舍。
景帝让朱环宇搬入长乐殿后第二天,本是无人踏足的小小院子一下子挤进了许多太监、宫女,他们为他穿戴整齐,挽好发髻,看着身上那面料精致无比的衣裳,朱环宇忽然觉着有些讽刺,只因为父皇的一句话,改变了母亲的一生,现在即将也要改变自己的一生。只是君威难测,会不会有一天因为父皇的一句话他又被打回了原型,而现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恭迎二皇子回长乐殿。”朱环宇觉着李公公说的话有些可笑,听起来倒似他曾在长乐殿住过一般,可其实他只见过长乐殿宏伟的外观,但连门槛都不曾踏进去过。
在人群中搜索着司马羽,却一直不见他的身影。朱环宇渐渐的有些着急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希望此时司马羽能在这里陪着他。直到他将启程之时才看到司马羽急匆匆的跑来,应是刚从马厩回来。朱环宇的心莫名的就能安定下来。
其实只是短短的一刻钟的路程,仪式却十分隆重,前呼后拥一大堆人,仿若眼下他已是太子一般。看到那渐行渐近的长乐殿,想着那不可预知的未来,朱环宇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来到长乐殿,见到那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手遮天的父皇,感觉依旧是那么的陌生。
在长乐殿的日子跟自己以往的日子相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每天依旧能见到太傅学习功课外,其余一切都仿若生生与过去割断一般。那些一个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有意无意的来到自己身边,只是他们的来到都带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目的,不曾有倾心相待之人。父皇每天都把他带在身边,偶尔还会问起他对当下局势的看法,在许多人眼中,他早已比三皇子更有希望成为下任储君。他知道父皇一直在考察他,一个与自己没有过什么接触的孩子,贸贸然把储君之位交给他绝不是父皇会做的事情。那些有意无意的盘问他一一能够对答自如,只是和父皇怎么也亲厚不起来,他们之间毕竟隔了那么多年。
每天的衣食住行都已有人打点好,再也不用为半夜会饿肚子而担忧,也不需要为屋子里面太冷而哆嗦,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不真实。相较于今,他有的时候还更愿意回到那个小木屋偶尔和司马羽谈天说地,无拘无束的开怀大笑,只是他知道那样的日子已然结束了。
住在这里可把卫景乐坏了,以前都从不正眼瞧他的同僚们,如今一个个“卫公公、卫公公”亲厚的叫着。本来必须得求人办也不一定能办的成的事情,如今已有人亲自送上门来。朱环宇看着他连睡着都止不住上扬的嘴角,不禁觉着好笑,不过无论如何,来到这里起码有人是觉着开心的。
朱环宇的表现大大出乎了景帝的意料,景帝本认为朱环宇只是待人宽厚些罢了,虽听太傅说过他偶也能写出几篇不错的文章,但和息儿比起来还是相差甚多。本打算把他带在身边尽力培养,就算不能成为披泽苍生的圣明君主,但也绝不能像靖儿那样暴戾生事。没想到他不仅对书中所言有独到的见解,就连对当下的局势也颇有见地,往往能一针见血的指出症结所在,比起息儿来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后来景帝发现朱环宇以前在和兄弟一起学习时,知道没有显现才华的必要,便敛其锋芒。如今也知道只有倾其所有才能通过考核,博得自己的信任。进退皆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许多。至此,越发喜欢起他来,常常与他边下棋边谈论朝野之事。这个宇儿不但在下棋的时候没有让着他,还能头头是道的分析孰是孰非,他很是高兴。
只是宇儿似不与人亲厚,来到这里将近一年的时间,他从未见宇儿与同卫景以外的人多说过关于公事以外的话,也从未见他对什么事情露出发出内心的笑容。就连同自己也是保持着一个始终无法跨越的坎,他不愿跨过来,也不让自己跨过去,默默的守在自己的阵地不让任何人进入。不过想想这样也好,那最高处本就寒风凛冽,且总是孤身一人,他这样让人觉着不易亲近怕倒也不是件坏事。自己的身体已是大不如前,看着宇儿如此出类拔萃心下甚慰。
“小宇、小宇。”朱环宇听着这熟悉的叫声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待回头一看,果是司马羽,一时没反应过来竟只愣愣的站在那里,直到被司马羽揽入怀中才真切的感受到司马羽的存在。想到他们已近一年未曾见面,竟湿了眼角。
司马羽又长高了一些,本还有些稚气未脱的面庞此时已是棱角分明,活脱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反观自己倒和一年前基本没有什么差别,自从分别后也再未练过司马羽教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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