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去洗一下吧”
我做了个请的动作,他又捧着啤酒罐儿猛灌了几口,才去了浴室,打量到现在,我基本上可以肯定,他的确很稚嫩
随手从香烟盒里抖了根香烟点上,手机右屏幕上有蓝光闪了闪,表示有消息进来
“感觉怎么样?很纯,很可爱,没骗你吧”发件人,老万
本不欲理他,还是给他回了个“你也会满意的”
他又发回了个笑脸,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懒得再理他,正这时,从浴室里传出老大一声响,我灭掉香烟开门进去一看
洗护用品撒落一地,那小孩儿正赤身、裸、体手脚并用着准备从浴缸里爬出来,见我进门,张着嘴咚的一声又跌了回去
“呵呵”我不禁咧了咧嘴,的确是可爱的绝
顾不上捡地上的东西,我立在原地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裤子,他好像想说什么,见我越来越明显的举动,最后终究没说出口
事实证明,那具身子也是青涩的
不知道他的哪方面撩拨到我,鬼使神差,我给了他我的手机号,并且那两天里都和他呆在酒店里,只除了偶尔带他出去吃东西和帮他买衣服外
甚至一度,我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送给他,只送给他,但我深知,我并不爱他
他不是个怕生的人,只是偶尔的腼腆,但在两天的相处里,我又极好说话,因此,在那期间,他不再拘谨,偶尔还会跟我开开玩笑
一些属于小孩儿又无伤大雅的玩笑
和他多次的进出酒店大门,直到,我拉着他碰到一张熟悉却完全陌生掉的秀气脸庞,在他不太确定的叫我时,我整个人几乎都愣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坑,绝对不坑
☆、遇见他
“秦……充哥哥!”
不太确定,小心翼翼得如一汪清澈的泉水,砸了我一兜头满脸,明明是熟悉的声音加上一个陌生的称呼,直接让我脑袋空白好几秒,呆掉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行人跟我擦肩而过,一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动,除了我自已傻傻的定格
视线明明就盯在我正前方的酒店门前,一个身穿门童服的少年身上,见他张着双既不安又激动的双眼站得笔直,从一开始的笑靥如花到慢慢将嘴巴紧抿,嘴角两边各抿出一个小窝,竟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霎时间,一幅幅生动的画面,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一件件沉寂的心事,在我脑子里走马灯样的转,曾经以为忘掉的过往,跟眼前这张已稍脱稚气的脸,重叠,分开,重叠,分开
它就像一把钥匙,把我曾经锁住的过往开启,一切发生在极短暂的时间
有谁轻轻晃了晃我的左手,我突然回头去看,尼尼乖巧的偏头问我“老板认识的人吗?”
我不语,再转头看这位突然钻出来的老熟人,我不着痕迹的放开尼尼的手,重新整了整表情,将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一副淡漠的口吻
“你怎么在这?”
可能因为我的淡漠,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极难捕捉的失望,不过转眼就被理所应当掩盖,“我在这里上班”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身旁老万介绍过来的尼尼一眼
从不在意别人眼光的我,莫名的心里一紧,直接递给尼尼一张卡,让他随便去哪玩会,等我电话,他也没多问,接过卡给我和站我对面的人挥了挥手就走了
尼尼走到他身边时,他鞠躬行礼道“请您慢走”
我在酒店隔壁的二楼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眼看着那人换了一身便服从酒店后门绕了过来,在进一楼旋转门时抬头寻了我的方向,眯笑着眼向我挥了挥手,经由服务生的引领来到我跟前站定
我摸了摸袖子上的扣子,向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坐“请假要扣工资,这样跑出来好吗?”
他在我对面坐下,有些手生的翻了翻服务生递给他的咖啡单,听到我说话,将手里的点单放在桌面上,坐得规规矩矩的回“没事的,我和同事换班”
“唔”我端起咖啡杯,见他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点单上时才用眼角余光打量他
三四年的时间在他身上好像根本未起什么变化,皮肤还是以前的透白,甚至更加的细嫩,脸上也长了点肉,不像以前那么消瘦
手可能也因为没有长年的做农活而长出老茧,一根根手指浑圆的不紧漂亮还干净,手指甲被修理得服服贴贴,他的右手食指此刻正随意的点在咖啡单的一处,指给服务生说“就要一杯这个吧”
嘴巴有点嘟,上下两片淡粉色的唇显得很是圆润亮堂,也许是嫌价格有点贵,以往他没那嘟嘴的习惯
见他将手上的单子递给服务生后,又坐得笔直的望向我,我收回打量他的余光,将手里的白瓷咖啡杯放下
“什么时候来城里打工的?”
他的回答没让我吃惊
“你走后没多久”
是的,我走时没多久就过春节了,早就听他说起过,在我到他家的第二年是准备出去工作的,没错,我再次遇到的这人,是岑素
虽然很少回到那边的家,但也经常从路莎口中打听得岑叔及他们一家的现状,直到此时我才突然发现,这几年,我年年都有问岑婆岑婶儿的状况,却从未打听过岑素半个字,因此路莎也从未透露关于他的一星半点儿消息
那天晚上,我带着他去城郊外的一个农家乐吃了顿至少比城里正宗的土鸡肉,但其实味道没有岑婶她们弄得好
吃饭的时候,看得出来岑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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