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是白杜鹃在说当地风情,缺水和陈默在听。
陈默觉得女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前几日还因为死了父母一副要死要活、悲悲戚戚的样子,可自从她以为她找到以后的靠山后,就变得欢笑如常。
掸掸袖子,陈默在餐桌上保持了沉默。
「缺水,你觉得今夜是在我家歇息好,还是另找客房?」白杜鹃询问缺水的意见。
缺水自然而然看向陈默。
「缺水,我在问你呢!」白杜鹃嗔道。
「呃,陈默你说呢?」
「留在白家,如果白小姐介意……」
「我才不介意!那是我自己的家,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白杜鹃不明白为什么缺水事事都要询问他这个随从的意见,这让她觉得自己有不受重视的感觉。
「是吗?那就这样决定好了。」
陈默对缺水眨眨眼睛,伸手夹了一块红烧鱼美美地品味起来。
缺水想笑忍住没笑。
陈默好像不太喜欢白杜鹃,对她也是爱理不理的,不过除了他,陈默也不爱接近其它人就是。
结帐离去时,缺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位佳公子,却没想到对方正好也在看他,两相目光撞了个正着。
一个狠狠的瞪视让缺水大笑起来。
陈默和白杜鹃回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愉快。
陈默的目光掠过缺水的肩膀飘向那位佳公子的方向,眼中隐含警告的意味。
「呵呵,陈默,你说得对,那些贵公子哥儿只能自己看人家不能让人家看他。如果不是他的身高和骨骼,我真的要以为他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坏脾气大小姐,女扮男装跑出来玩,而且他还生得那么美,呵呵。」
「坏脾气的大小姐?……缺水,你的声音太大了。」
陈默的眼中含了笑意,转身站到缺水身后护住了他的背部。
坏脾气的大小姐(?)的燕无过发誓,如果不是那个碍事的家伙挡住姓袁的话,现在那个叫什么缺水的已经变成缺血!
「就是!自以为了不起。男人长得美有什么用,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白杜鹃不省心地附和了一句。
燕无过的目光变成冰箭。
***
赶到狼山镇白府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
缺水和陈默安顿好马匹,辞退了马车夫,趁天未黑分头在白府查探了一番。
点灯时分,三人在白府白大小姐的闺楼小厅内相聚。
没有人侍候的白杜鹃无法自己烧水泡茶待客,反倒是陈默主动跑去厨房,生火烧了一壶热水,等陈默拎着水壶回来,缺水已经准备好随身携带的茶杯和茶叶。
「贵府众人皆是白小姐所埋?」缺水为白杜鹃斟上一杯热茶缓缓问道。
白杜鹃点头,脸上有了悲戚之色。
「我爹我娘还有府中下人,共三十五条人命哪!天下竟有如此残忍之人,竟能绝人满门盗光人财产!如果不是我随身还有一些首饰,家中也尚有些田产,我甚至连请人掩埋我父母的事也差点无法做到。」
等待白杜鹃悲痛过去,缺水接着问道:「除了铁燕令,妳可还留意到其它事情?比如对方掉落的兵刃,或者妳家人临危前留下的些许痕迹,或者什么不属于妳府中的衣饰碎片也好。」
白杜鹃摇头。
「我那时……完全乱了心神,除了插在我爹胸口的那面铁燕令外,收拾尸体整理打扫都是请镇里人办的,当时到底有些什么东西遗留下来,我也不知道。」
心中暗叹一声,缺水道:「刚才我和陈默在白府内外转了一圈,陈默发现这个。」
拿出一块精致的镂花小木牌,推到桌面上。
「这是妳府中之物吗?」
「这是什么?」白杜鹃伸手抓起小木牌。「不,不是我们白家的东西……这东西好像是一种身分名牌?」
「对,妳说得没错。」
陈默从她手中抽出那面木牌,把正面亮给二人看到。
「留燕谷。」
白杜鹃轻声念道。
陈默又把反面亮出。
「铜燕堂。昆。」
「刚才我和陈默二人想了一下,如果假设这面木牌就是当天的杀手无意间丢下的东西,那么不管凶手是不是真的就是留燕谷,我们也有必要查探该组织一番。
「现在我们知道留燕谷有个铜燕堂,以此类推,说不定它还有铁燕堂、金燕堂。而下面这个昆字有可能是职位的名称,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名,也有可能是地名。」
「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白杜鹃泄气地说道。
「虽然没有多大用处,至少让我们对留燕谷又有了些了解。白小姐,天色不早了,我看妳已经疲累,不如早点安歇吧。我和陈默打算在这附近再看一看。」
「好……吧,你们可以用客房,就在前厅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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