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什么是非对错,我喜欢她,所以我会护着她,我要让她过得比谁都幸福。”乔倚夏一字一句道,是非对错,与她何干,她在乎的只是路西绽罢了,而至于孰是孰非,她根本一点都不关系。
“喜欢她?”贺兰秋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开怀大笑了起来,“喜欢她,不过是因为她对你特别罢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她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对你好?”
贺兰秋白站起来,双手按着桌面,俯着身子凑近她,压低了声音笑着对她说道:“我自认比不得乔小姐的容貌,但,乔小姐就没觉得,你我二人,长得很像吗?”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店里的音乐没了声音,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气声和心跳声,乔倚夏直直地望着她,冷哼一声道:“所以?”
“西绽只不过是因为愧对于我,无颜面对我,你的出现让她想起了我,想起了书野罢了。乔小姐,如果我是你,我才不甘心只做一个替代品,一枚用来还债的棋子。”
乔倚夏垂下双眸,想起路西绽对自己的温柔和特别,她的眼神,她的语气,她勉强自己吃下自己煮的难吃的菜,她第一次为自己下厨做饭,她帮自己侦破案子,她第一次同自己亲吻,她在摩天轮上对自己说,如果死的是你,我就不能遇见你了。
“我不在乎。”乔倚夏迎上她的目光,铿锵有力地说道,“我喜欢她,疼惜她,想要用我的一生去呵护她。所以别说是棋子了,哪怕她要借刀杀人,而我就是那把刀,我也心甘情愿。”
☆、第56章 吐露心声
显然,这并不在贺兰秋白的预想之中,即便是在贺兰秋白看来,乔倚夏也无疑是个各方面都极优秀的女人,她漂亮,聪明,家世或许也不错,这样一个女孩哪里会心甘情愿做一个棋子呢。贺兰秋白承认,她是个内心阴暗的女人,在路书野离开的那一天,她就彻彻底底沦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因为她爱他,这无味的日子,全是靠着记忆里残留的他的笑容才得以进行的下去。
她可以不恨路西绽,她可以替自己的丈夫守护他最爱的妹妹,可她却永远都见不得她幸福。
乔倚夏起身稍稍离开桌前,欲要离开:“贺兰秋白,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理解你思念丈夫的心情。但可惜的是,我这人没什么正义感,并且特别护短。即便在旁人看来西绽有千般错万般错,我也不会帮着外人去指责她半句。并且,如果谁要伤害她,在这之前,就先摆平我吧。”
贺兰秋白看着乔倚夏离开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的愠色,只是扬了扬唇角,将杯中的苦咖啡一饮而尽,音乐重新响起,这次放的不再是复古歌曲,而是周杰伦的《黑色幽默》。贺兰秋白的指尖敲击着桌面,眼眸轻阖:“那就慢慢玩吧。”
雪越下越大,路西绽手里握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淡淡嗯了一声。从这里到海洋馆并不算远,直走一段路之后拐两个拐角便到了。
“姐!”
路西绽定住脚步,看着不远处身形颀长,穿着一件灰色的长风衣,留着干净的平头正向自己跑来的男孩。男孩的五官长得很精致,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眼,泛红的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右边嘴角有一个小酒窝,他个子很高,比一米七五的路西绽要高出半个头还多一点,至少有一米八二。
“这天可真冷。”男孩一手提着阿玛尼的购物袋,一只手紧紧握着,“姐,你穿这么少不冷吗,怎么不把外套穿上。”
“不用你管。”路西绽说道,“还有,我不是你姐。”
男孩笑一笑,揽住她的肩膀硬是把她揽到海洋馆旁边的一家精品小店里面去取暖,他帮路西绽拍了拍头发上的雪道:“你不是我姐谁是我姐啊?你从小到大的照片我可都见过。”
“总之,我没有所谓的弟弟。”
男孩却不生气,微笑的样子像是古时有华丽年轻而英俊的贵公子,店里见来了这样一个帅气的男子,女店员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或花痴或羞赧的笑容,还有几个想上去搭讪,可见他身旁的女子也是那么美艳便打了退堂鼓。
“果然跟姑姑说的一样,冷若冰霜的美女。”
男孩被那些女店员盯得不自在,又揽住路西绽的肩膀,把她拉到二楼人比较少的地方:“你想干什么。”
只见男孩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对路西绽说道:“这毛呢大衣是我去专柜定做的,在我去拿之前已经干洗好了的,很干净,我还没有穿过。”随即不由分说地帮路西绽披上,“我听姑姑说,你从小身体就不好,这么冷的天,可不能穿这么少的。”
路西绽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脱下他方才为自己披上的大衣,淡淡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昨天去东北那边旅游,坐早班的飞机刚刚赶回来。姑姑说他帮我在俪水嘉苑租了公寓,可是什么都没帮我布置,别说什么床单啊床罩了,连家具都没有。她说她要赶下午的飞机会加拿大,那我又不知道具体该买点什么,又找不到人陪我。”男孩明明比她小不了多少,只有半年,可说话的时候却有几分撒娇的意味,让路西绽不习惯得紧。
“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买东西?”
男孩重重点点头,笑得眼睛弯成了一道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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