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顺势松手,轻笑:“别生气,我只是想和你相互交流一下修炼经验罢了。没有其他意思。”
罗睺一脸正直搞得扶笙倒颇为尴尬,也是,这个时代能有什么意思。才想到刚才罗睺发火也正常,毕竟自己行为也不太妥当没有照顾到对方毕竟是一方大能。这么想扶笙也平静下来,盘腿和罗睺聊起来。
相处沟通之下扶笙才发现罗睺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暴虐。罗睺修为在洪荒已是数一数二,但他本人极为好战,性格又桀骜不驯,一旦遇到修为强劲的对手便要斗个两败俱伤,你死我活,在他看来这才叫真正的对决,如果不是拼了命的打,谁知道极限在哪,然而多数人譬如扶笙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在他们看来点到即止便可,修成无上大道才是人生目标。凡是和罗睺交过手的全都陨落,三人成虎,罗睺的名声便被传的要多臭有多臭,什么无恶不作,茹毛饮血,杀人越货的罪名都被安在他身上,甚至有人顶着他的名号泼脏水不可谓不牛,别人对他敬而远之视如蛇蝎他也不介意,依旧打他的架过他的日子,无忧无虑真真潇洒走天下。
扶笙是有些羡慕罗睺的,他不畏惧旁人的眼光看法,特立独行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至少这种洒脱扶笙做不到,虽然对于他挥手间腥风血雨的行为不甚欢喜,可这种无拘无束着实让人向往,罗睺看上去不像是贪婪饕餮之人自身实力又格外强劲,做朋友肯定是他赚大了。这么一想,他自然乐得和罗睺论道结交。
修真无岁月。
二人相互交流心得之下很快百年便过去,皆有感境界提升。扶笙记得日后似乎有被称为道祖的存在于天上讲道,还一讲就是千儿八百年,那时自己还吐槽道祖真乃神人巴拉巴拉千百年,口水也不干,绝壁一话唠祖宗。现在发现论道百年弹指间顿时颇为感叹。
二人论道罢,百年没有过问麒麟一族事务,扶笙见罗睺看上去心情还不错便委婉提到:“你近来有想去挑战的对手么?”罗睺说:“已经有了宿敌,况且这洪荒着实难找到更有实力的修道者。”扶笙暗暗想,你上次被揍得像条死鱼,再蹦跶着上赶着给人不是找死么?可惜也只能搁心里想想,像是知道扶笙心思般,罗睺又添了一句:“虽说和那人一战之后略显狼狈,可我也不是吃素的,他不比我好哪里去!”说完舔了舔干涩的唇,配上那张邪肆的脸这动作格外妖娆。扶笙问:“你的伤好了么?”罗睺大大咧咧地外衫一脱,随手就将绷带拽下来露出完好的皮肤:“这点伤还不小意思。”扶笙早看出这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心里暗笑,表情却是极正经:“那日你伤口血流不止还一副没事的样子我便觉得你是条真汉子。”罗睺也听出这话多数是恭维,只是甜言蜜语谁不喜欢听?因此心里也是愉快的,连带着越看扶笙越觉顺眼。
扶笙见对方眼中喜色便趁机道:“这阵子只顾着你了也没顾忌到那群刚出世的小崽子,如今你既然没事了我也该回去教导他们一番了。”果然罗睺并没发火,只是点了点头:“也是。你毕竟与我不同,身上还扛着那群小麒麟的担子。”在罗睺看来,玄麒是难得知道自己满手血腥风评不好却依旧不恐惧或嫌恶自己与自己结交的人。自身名声多差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在他看来藏着本性-交来的友人也不是真正的友人,初见这小麒麟,对方眼中的仅仅是警惕,忌惮,他最初是想和玄麟打一场的,可那小麒麟毕竟没有成年,他是好战但还没饥不择食到幼崽都不放过的时候。因此即便那时扶笙已经是大罗金仙的修为,罗睺也只是随意挑衅一番并未动起杀意,怀着养成的心思只是做个标记留意一番等着对方成年后有能耐了便大战一场。
然而没想到那么快便又遇到了,那日他正和名为鸿钧的家伙对决,说起来直到现在罗睺都有点意犹未尽,那鸿钧的确是个好手,相遇的时候仅是一眼,甚至无需探测对方修为,便知道对方非一般人可比。事实也和他想的一样,在自己先发制人出手的情况下,鸿钧分毫不乱的见招拆招,最初那鸿钧仅仅是防守,罗睺下手并不重,只是为了试探,然而见对方悠然自得的样子便兴奋地动了真功夫。自己战力在这洪荒大地绝对属于顶尖层次,一旦使了全力,坚信没人能隐藏实力与自己对招,于是那鸿钧自然转守为攻,压力顿时不一般,他能看出鸿钧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克制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因为对方与自己战斗时眼中分明是只有好战之人才有的光芒。这一战二人不分胜负。两败俱伤。鸿钧最终并未与自己死战到底,而是离开了,罗睺知道,并非逃跑,对方和自己一样其实只是对于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他们都想得出个确切结果而并不是暧昧的意外得胜。因此罗睺也没追上去。
鸿钧走后,罗睺才发现自己体力已然透支,他靠在树干上稍稍喘息休息半晌却发现之前有一面之缘的小麒麟开了结界收敛声息旁若无人的入定了。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好笑,尽管有了防护措施,光明正大在外面入定可不能保证不被偷袭,譬如他,只要想,随时可以撕开对方结界,趁其不备要他性命。这般有潜力的人当然不能这么容易就死了,罗睺自己受伤也有点重,就干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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