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色阴狠的战士走到了空地中间。他一把将一只黑牛按倒在地上,巨大的牛身和地面发出撞击,“嘭!!”
黑牛的身体被这个战士压制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战士一口咬住自己的喉管。
玄野似乎能听见,喉管和骨头都破裂的声音,还有鲜血被战士吸到嘴里的流动声。
战士很珍惜那些鲜血,牛饮了一阵,掐着黑牛的脖子让给下一个战士,喝到鲜血的男人们发出震天的吼声,就像胜利过后的野兽,狂野而餍足。
玄野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抖,他克制不了这种条件反射一般的痉挛,那个凶残的男人正抓着一只黑牛,凶狠的撕扯着它的脖子,意图将这可怜动物的血液全部吸尽,仿佛他已经饥渴到不行。
最后10只牛羊的血全部被吸完,地上没有流下一滴,在场没喝到血的奴隶和女人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些牲畜,却无法得到。
即便是这样,仍有人眼里还保留着希望的光芒,那些和布里以及阿飞一样的奴隶。
战士用磨薄的石块将肉块分掉,拿着自己的分量带着奴隶回石洞里,有些战士刚看见自己的奴隶,就把手里的肉块分给他们一些,而另外一些,则是对奴隶怒目而视。
玄野看明白了,分到鲜肉的奴隶都是受宠的,没分到的则被主人嫌弃。
收回视线,现在不是同情别人的时候,他自己还没分到呢,那个凶残的男人不会打算把他饿死吧...
想着想着,玄野的视线便开始寻找乌猛的身影。
乌猛正在和自己的两个兄弟说话,袭胸锤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布里和阿飞也站在一旁,看得出乌猛对他们态度还不错。
见玄野一个人站在那里,布里将他带过来,指着其中一个眉毛有疤的战士说:“乌力,主人。”
另外一个男人是乌石,他大掌拍了拍玄野的脑袋,一把将阿飞拉近怀里,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脸豪爽,“乌石,这是我家的。”说完还显摆的摇了摇阿飞。
他看见阿飞眼里也有些暖暖的意思。
玄野观察到,布里和阿飞虽然对主人比较亲近,乌力和乌石对他们也不错,但他们还是很恪守本分,说话也较为小声,并不像平时和他相处的时候,那般自在。
看来布里和阿飞虽然受宠,也还是逃不过阶级的管制。
这几个人关系不错,布里和阿飞之所以对自己好,应该是因为他们的主人和乌猛是兄弟,就算不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但他可以感觉到,布里和阿飞是真正的好人,否则不会那么耐心的教他,直接给他几块肉已经很够意思了。
乌猛还是那一脸嫌弃的样子,一把扯过一块大牛腿,让玄野抱着。
他的身子猛的沉了沉,靠,这牛是巨型的啊,太不科学了,牛腿都快顶上一个人的重量了。
男人没理他,扛着几块大肉回石洞里。
牛腿实在重的不行,他抱不动,就把牛腿放地上拖着走。好吧其实他也不太敢,是乌石给他摆的姿势,乌猛见了并没有反对。
玄野顿时觉得,乌石在他心里的印象,简直上升到了一定高度,以后要好好抱抱他的大腿啊啊。真是好人!
现在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间,乌猛用石块将肉分好,挂在阴凉的位置,拿了一小块给玄野,并且告诉他这些肉必须要放置5天,5天后才能继续出去捕猎。
玄野点头,原来他们是5天狩猎一次,为什么不经常去?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食物。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曾经有族群这样做过,但最终的结果是猎物消失的太迅速,最后赶不上供应,没了猎物族群只能饿肚子,猎物生长也需要时间,即使是这些吃草的牛羊,它们长的也不快,捕杀太多只会破坏生态的平衡。
乌猛有点小惊讶,几天不见小奴隶,他居然能听懂自己说的话了。
他坐在床边,嘴里啃着鲜肉,看着玄野慢悠悠的进食效率,和猫崽似得,让他恨不得把肉块一下给他塞进去。
他感觉这个小奴隶和别的太不一样,行为举止到说话,都透着一股异样,但不管他是什么人,到了这里就属于这个族群了。
他将大脚踩上小奴隶的背,“叫什么名字?”
玄野正在心里嘀咕,为什么自己非得坐在地上,明明床那么大。
听见乌猛问自己,他立刻恭恭敬敬的回道:“玄野”
“玄野...”乌猛拇指摩擦了一下嘴角,擦去上面的鲜血,又重复了几句,似乎不太习惯这现代文字的发音。
玄野壮着胆子问他名字,担心他生气还特地加了称呼,“主人的名字是什么?”
这问题一问出口,他就在心里狠狠的吐槽了一遍,万恶的奴隶制,还非得叫主人!!但他见那些奴隶都这么喊,为了小命着想,还是随波逐流吧。
乌猛笑着俯下身子,在玄野耳朵旁边说了两个字“乌猛”
刻意将火热的气息喷到小奴隶的耳朵里,他看见玄野的身子狠狠抖了抖。
...这个野人是在和他调情吗?不是吧!!
乌猛见玄野僵着不敢动,好像随时准备蹿起来,他非常高兴的哈哈大笑,嗓门震的石洞都快塌了。
玄野觉得这个叫乌猛的男人非常恶劣,恶劣非常。
不仅凶残狠辣,还有恶趣味。
正当他想在心里把乌猛鞭刑的时候,乌力来了,布里跟在他后面,手里用木碗端着什么。
玄野有些庆幸,他们已经会做木碗,不然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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