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像背书似的叨叨不绝。充耳不闻地拿起笔来专研自己的数学题目。全班同学都在看着他和我。看看这个一班之班长能否和一班之冷门学生擦出点什么异样的火花来调剂一下他们枯燥的学习时间。
他说喂,喂,喂,我在跟你说话呢,我在跟你说话呢,我在跟你说话呢,然后不断地重复这句。
被逼无奈,我抬起头来说:“我还以为有人在放屁呢!”
顿时教室里哄堂大笑。班长是个高个子黝黑男生,在班上最为恪守律己一板一眼。此时颜面大扫,脸涨的紫红。指着我说,“尊重一个人是最起码的礼貌,你这样,真的好吗,你会受到惩罚的。”然后讪讪地回自己的座位上。
我只觉得好笑,还真拿自己当干部,讲话端着架子,一套一套的。我想说,看不惯就憋着,实在没必要也没资格来说三道四,说教他人,好玩吗?
班长把这次和我的谈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班主任,高中班主任比之我初中时的班主任,截然不同。他之前只是个科任老师,后来被新上任的校长提拔当一班之班主任。他有着我一贯反感的一些老师身上带有的蛮横和自以为是以及较真的性格。他是个中年秃子,脸长,生起气来像猩猩。他觉得当班主任是个了不起的大官,统管四五十个十六七岁的人,非常有派头。他一有空就喜欢站在教室门口用犀利的眼神扫视每一个角落。当他感受到了来自学生们紧张害怕的神情时,心上就会有一丝沾沾自喜的满意感。
我自然在他面前处处碰壁。向他请假,他从来不批。不管用的理由多么的哀恸,表情多么的真诚。他都能做到不为所动。
开学没几天,无计可施,我只能英勇无畏地逃课。同学们都在为我这一壮举深表赞赏和同情。
逃课出去,干着如往常一样的工作。此种工作对于我来说新鲜感依旧。我确实是享受着捉鱼捕猎的乐趣和收获的满足。每当来到深山小溪时,内心就充满着享受自由的快乐。为了这份快乐,想要我不逃课,连门缝都没有。
第22章 反抗
这次,逃了一下午课。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班主任早已摆出个猩猩脸,在班上等我。我想到之前一有班长告状,二有我好言不听,辱骂不闻,恐吓不动在先。于他来说肯定是要动大怒,不可坐视不管。这实在是朽木难雕,触犯尊严,太欺负人了。这不,刚进教室门,他就威严让我跪在走廊上,供校友欣赏。
长大后,那番流言慢慢淡化,已经没有小时候那般极端尖锐攻击性强,看人也少了几分仇视感。出于残有的尊重,也人性地认识到多少不好意思。会听话下跪一两个小时。只是下跪归下跪,估摸着到了劳动时间,依然身不由己的要逃课出去。班主任见死性不改,简直怒不可遏,动了真格,用扫把棍敲了我几棍,然后让我跪在他的办公室,一天都由他坚守着。
他这一番坚守和动粗,让我心中对他仅存的半点尊重都烟消云散。想起家里的猪还没喂,鸡还没有撒食,农田里的杂草也要拔了,心里是着实不安。实在没时间在这里瞎跪的,于是斗胆在他的眼皮底下,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回家!
班主任见我起身的一刹那,心中的愤怒如崩裂的山河,青筋滚动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响声轰鸣,桌上扬起一层薄薄的粉笔灰。
他怒喝:“你往那走!”
呵!我看他的样子如跳梁小丑,心想他确实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同学们在他的威严下害怕的不敢出声半句,我就一样心中对他忌惮。撇开别的不说,这点,他太小看我了。我长大了,收敛的是攻击性,同时壮大的也有胆量!
“家里有事!”我淡淡地说道,不失凌厉。
“有什么事啊!”他的声音提高一个分贝,我已经走出了办公室门口。
“以前跟你说过的!”此话一出,我慢慢的走远了一点。他在后面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桀骜不训目中无人的学生,胆敢忤逆老师。
他追了出来,火烧眉毛满脸赤红地擒住我的手臂。“无法无天,你给滚回来。”
我高他一个头,眼眸低垂的一刹那,眼神阴鸷冰冷地看着他,似要告诉他,打架不会怕,也不会手下留情,不信可以试试。他手上的力气稍微松动,眼里瞬间透出一丝恐惧,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分多钟。
“班主任!”我色调冷语,无情野痞。“你要是打听到我曾经一二,就绝不会这般不识好歹,阻挠我的去路。小学的时候,我发疯差点咬死一个小孩,从此有了个疯子的外号。初中时,我扬起一把铁锹,把我大伯大伯婶的家给砸了个稀巴烂,同时也把他们给打的满身是伤,鲜血直流。后来他们就老实了。现在读高中了,我可不希望发生什么伤残或者死亡的事件,来预言我的读书生涯,有着规律一般的暴力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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