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章的罚款,你给我。”
陆宁川赶紧掏出200块钱递给姚远。
“分就不用你扣了,”姚远一本正经,“我开的车,扣你的分,那是知法违法。再见。”
姚远转身要走,陆宁川快走两步拦住他,“我还想请你吃饭,也是那天说好的。”
“谁跟你说好的!”姚远怒了,“没完了是不是!陆宁川你看不出来吗?自己感觉不到?咱俩不是一种人!”
姚远转身就走,陆宁川原地傻眼。相识以来,姚远对他态度一直不怎么太好,但在他糊里糊涂就把人给上了的前提下,不管姚远揍他还是骂他,他都觉得是应该的。他也并不真的觉得姚远讨厌他,只是没法一下子接受他而已。但是今天姚远的这两句话,没有一个脏字,却深刻的把他刺痛了。
“咱俩不是一种人。”
这话里嫌弃和鄙视的味道,陆宁川深深的感受到了。
他脸上热辣辣的,仿佛被当面甩了一耳光,开车灰溜溜的走了。
姚远夜班前休息的下午,一般都要睡一觉,为晚上养精蓄锐,这天却说什么也睡不着,空调开着还是闷出了一身汗,心里很烦。
中午话说重了。
不管怎么说,陆宁川态度那么诚恳的来给他扣分、交罚款,就算之前有些不愉快——想到这儿姚远更烦了,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陆宁川生气的成分里,之前不愉快的成分小了,那天被恶心了一下才是更大的原因!
下午本来就没睡成,这天的夜班又特别累,接连处置了几个患者,一口水没喝就10点多了,姚远刚喘口气儿想休息一会儿,诊室里又进来一个人。
陆宁川笑着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姚远心头一震,故作平静的刷新了一下电脑分诊页面,淡淡道:“你干嘛的?我这儿没未处理的新患者了,你挂号了吗?”说着也不看陆宁川,低头假装看电脑,心跳却逐渐快了起来。
“说好的,我请你吃饭。”陆宁川笑着走进来,把袋子放在姚远桌子上,里面都是餐盒。
“谁跟你说好的。”这话中午姚远说过一次,但这一遍说的软多了,简直就是默许了。
“咱俩说好的啊,”陆宁川把餐盒拿出来,“小龙虾,烤串儿,凉皮儿……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都瞎买的,诶,你吃辣的吗?”
“赶紧收起来!”姚远虽然拒绝着,但语气缓和多了,“我值班呢,不能吃东西。”
“偷着吃点呗,那天我都看见周医生吃鸭脖子了!”
“那是值班室,这里有监控的!”姚远指指诊室的监控。
陆宁川一伸舌头,“真不能吃?”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姚远。
姚远看着他,脸上表情没变,但眼睛里慢慢有了笑意,用下巴微微朝窗户那个方向点了点。
陆宁川马上会意,利落的收拾好餐盒,出了诊室从急诊楼外面绕到姚远的窗外,他到了后,姚远撩起白袍,手撑着窗台,一跃跳到了外面。
虽然姚远比陆宁川略矮个两厘米,但对他们这种身高的人,跳个窗户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是极简单的一跃,但姚远豹子一样敏捷的动作,在陆宁川眼里还是帅得他当时就硬了……
他们俩在黑暗中并肩坐在诊室窗外的水泥台阶上,陆宁川摆着餐盒,一样一样说都是什么吃的,掏出易拉罐时,姚远赶紧说:“值班不能喝酒!”
“我知道。”陆宁川笑,把冰凉的铝罐塞到他手里,“可乐。”
冰镇汽水入喉的那一瞬间,姚远觉得一下午的焦躁之气都慢慢散掉了,这个忙碌辛苦的晚上开始有了夏日夜晚独有的那种味道,他在餐盒里挑挑拣拣找自己喜欢吃的,一口一口喝着可乐,偶尔抬头看看天。
陆宁川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姚远,又开始没出息的在心里感谢前炮友。那天没吃成的饭,终于不再是遗憾。此刻太过美好,值得一切艰难。即便那天他俩去宵夜了,也就是面对面坐在大排档上,喝着扎啤,泛泛聊聊。可现在,他跟姚远肩并肩坐着,姚远的左腿就靠着他的右腿,他都能感受到姚远的体温。他能闻到姚远身上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想必姚远也一定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在鼓起勇气来医院前,他抽了一下午的烟……而那一地温柔的月光,就如他们初识的那晚,他和姚远也是这样并肩坐在夜色里,姚远的黑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此刻那对黑眼睛,就一闪一闪的离他不到30厘米。
姚远被他炙热的目光盯的有些难堪,还好天黑让脸红也比较容易隐藏,他掩饰着说:“你不吃啊?”
“哦。”陆宁川敷衍着也吃了些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晚上值班?”
“我来好几趟了,”陆宁川坦率的说,“问你们急诊的小护士来着。”
姚远能想象得到,陆宁川这种身材相貌的男人,对小护士们的杀伤力,也难怪她们出卖自己了,“你倒不嫌费事。”
“不费事。”陆宁川高高兴兴的说,掏出自己手机递给姚远,“但你要能给我个电话,肯定就更省事了!”
姚远一愣,费解的看着他,“你——”
“怎么?”
“你没有我电话?”姚远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周全主动要告诉他,他却不要。
“我跟你说实话姚远,”陆宁川认真的说,“我想知道你电话挺容易的,可以问很多人,但我知道你不想给我。”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想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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