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有一会儿了。”严律衡答了一句,见他戏服里面没穿塑料雨衣,便皱了下眉头,拿干毛巾给纪幼绒擦着脸上的水珠,问道:“怎么不穿雨衣?感冒了怎么办?”
看着几分钟的戏份拍下来却用了不少时间,纪幼绒早就被淋得麻木了,此刻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本来戏里的时间就是夏天嘛,穿得太多容易给看出破绽,淋场雨而已,不算什么的。”
他看了一眼严律衡,努力让自己不要做出太得意的样子来:“我们拍了三条就过了!”他接过吴策递来的姜糖水喝了一口,又说:“导演原本说准备拍一晚上的。我还在想要不要让衡哥你早点去睡觉呢。”
严律衡正把大衣裹在他身上,听到纪幼绒的话,便笑着说:“我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绒绒真厉害,看来之前那几次培训倒也有些效果。”说着又问:“在这儿换妆还是回酒店?”
纪幼绒转了转脖子,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神经:“先回酒店吧,我想洗个澡。”
“好。”
严律衡搂着人刚走出几步,旁边忽然传来个声音:“嘿,小纪,接着。”
纪幼绒转身就瞧见个什么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严律衡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中,低头一看,原来是包板蓝根。
朝纪幼绒扔药那个人他有些印象,就是刚才和纪幼绒对戏的黑衣青年,对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纪幼绒道:“回去喝一包,别感冒了。”
纪幼绒朝着他笑了一下,“谢了朗哥,明天请你吃烤串!”
程繁朗在那头动作夸张地点了点头:“好!”
☆、打架潜规则
几场人工大雨淋下来,纪幼绒身上已经湿透了,方才水打到身上的时候倒是觉得畅快,但这会儿就觉得身上湿乎乎的难受了,他一边喝着姜茶,一边就想去把身上的衣服扒拉开一点;不过刚一抬手被严律衡按住了,后者拿了一块柔软的干毛巾给他垫在背后,说:“马上就回酒店了,别乱动。”
纪幼绒这会儿就是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非得要动一下扯一下才好过,严律衡不许他扯衣服,他只好哼哼唧唧地拨拉车上的小物件玩,最后摸到了严律衡放在车座上的那包板蓝根,于是立刻拿在手中捏来捏去,最后把里面的颗粒全都给捏成了粉末。
严律衡看着这包药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问道:“黑衣服那个,好像姓程?”
纪幼绒点了点头,说了程繁朗的名字以后又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他很讨厌我的……啊也不至于,反正就一开始是看我不怎么顺眼,不过几场戏对下来,一下子就亲近起来了。”
严律衡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膝头,“看不顺眼?没闹出什么事吧?”这话其实带着七八分笃定,毕竟纪幼绒日常起居都有人盯着,真有人想要挑事只怕也闹不起来。
纪幼绒见他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闹出事了怎么办?我输了的话衡哥要帮我找场子的吧?”
这话不是说笑,严律衡是真干过这种事儿。
当初严律衡发现自己对小小年纪的纪幼绒抱着一脑子的黄暴思想颇为愧疚,加上高中课业本来就重,干脆就长住学校不怎么出校门了;倒不是他想刻意疏远纪幼绒什么的,而是这青春期火旺,一见小孩儿就忍不住想要上下其手,饶是心理素质强大如严律衡也觉得自己这行为太猥/琐了些,于是只好一边暗骂自己变/态一边对着纪幼绒的手机屏保聊慰相思。
然而纪幼绒却不知道严律衡这番用心良苦,周末学校组织春游,回来的时候路过严律衡的学校,纪幼绒就提前下车去找他,不曾想遇上几个拦路问他要“保护费”的人。
严律衡当时在球场打球,同伴约他去校外买吃的,严律衡扔了球就和人一起出校门了,走到小店前面点饭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一条小巷里围了几个人,他也没多想,大概又是几个小混混在闹事,问周围学生要钱什么的,金额也不多,倒是从来没闹出过什么大事。
“卧槽啊,这回抢的是小学生吧,瞧着那么点儿大。”旁边的男生一仰头喝下大半瓶水,抹了抹汗珠感叹道。
“小学生?”严律衡闻言倒是多看了一眼,心想他们这附近没什么小学,可能是附近商贩的小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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