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
“唔...涵林来看看,你爷爷当年留下的遗书。”李建国从一个牛皮信封里抖出一张纸,“当年你才十岁,这个东西就没给你看。银行存款三十来万给你哥哥投资,住宅是给你爹我,雕塑品捐给博物馆,然后...”说到这,李建国冷汗不断,“乌木林占地共二十五亩归你。”
“当时我跟你妈和你大哥看到这的时候都以为你爷爷老年痴呆了,咱们家从没承包什么土地,况且乌木这么名贵的树木哪能是随便有的。就想着你这样什么都没有不公平,打算等你娶媳妇时这个房子给你算了......”
“不是啊爸,”李涵林冷汗都下来了,“我那分明是做梦呀!我昨晚哪都没去,就好好床上躺着呢!”
“你梦里那些鸡是不是不太正常?你等会儿,”李建国把牛皮信封倒过来抖了抖,又抖出一张信纸,“你爷爷给你的。”
李涵林接过那张薄薄的纸,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字。
李建国擦了擦冷汗,说道:“老爸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先看着,我去打个电话让你哥回来,咱们得赶紧开个家庭会议。别急啊,有啥事儿咱们一家子一起担!”
李涵林的手不住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信纸上的字,每看一行身体就绷紧一分。
原来梦中的那个世界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24号)尚有一章。
☆、第三章
李涵林的哥哥叫李涵铮,大他整整十岁。关于兄弟俩的名字,还有一段不得不说的渊源。母亲刚怀上他哥时,李建国难得静下心来拿起字典,足足看了三天,终于给他哥起了个名字。
“李大智,就叫这个!老婆!以后咱要再生一个就叫李大勇。我都想好了!大智大勇,‘勇’随我,‘智’随你,好哇!长大准把咱夫妻俩的优点都给继承了!”李建国同志说得手舞足蹈,好不得意。
听见这两个土得掉渣儿的名字,林慧歆(母亲)只觉得脑仁儿阵阵地发疼,立马否决了他,哪知这回李建国竟不肯让步。
“我是孩子他爹,咋地不能给他们起名了?”李建国义正言辞地反驳。
林慧歆叹了口气,没同他争辩。她出身书香世家,读过好些书,为人温柔谦和,说不来大声话。李涵林深深觉得,他妈一位大家闺秀配他爸这个死皮赖脸的文盲,简直是鲜花插牛粪上。最终还是老爷子出面,训了他爹两句,给挑了个“涵”字。他哥五行缺金,他缺木,于是母亲又各自给挑了个“铮”字和“林”字。这才避免了兄弟俩顶个贼土的名字一辈子。
回忆起这段母亲讲的往事,李涵林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刚刚不还紧张兮兮,现在就笑得出来了?”李涵铮看着年小他十岁的弟弟,习惯性地屈指敲了敲他的头,“严肃点。”
“那这么说,你在梦里看看了爷爷留给你的乌木林?感觉真实吗?”李涵铮问道。
李涵林一个劲儿地点头,:“太真实了!我摸那树的触感,还有听见的鸡鸣声,都特别清晰。我扇了我自个儿两巴掌,也是有痛觉的。”
李建国摇摇头,说道:“太牛了!梦里去到另一个世界,这讲出去都得被人说是疯子。爷孙俩在梦里去了同一个地方...神奇,真神奇!”
李涵铮攥着爷爷的遗书思考片刻:“你看到的跟爷爷信上写的完全一样吗?”
“基本一样。但是我看到的有个小孩儿,这信上倒是没提到。”
“那个世界的时间也是流动的吧。这样想来有些不同也不奇怪,”李涵铮皱紧眉头,“但是这些梦境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会不会......”
话一出,几个人都静了。
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件怪诞的事,会带来什么后果一概不知。李涵林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会再次去到那个地方。这点连爷爷也不确定。在信中,爷爷只说了自己在一处山坡下为他留了一片乌木林,并同时讲到了那些奇怪的鸡。除此之外,关于禁区,关于城中的有关事情,都丝毫没有提到。这似乎是在隐瞒什么,也许是说不得,也许是不清楚。但后者的可能性显然不大。
“是不是会有危险?能避免吗?”一直安静听着事情的过程的林慧歆紧张地开了口。
李涵林沉默片刻,模糊道:“那里环境很恶劣,我看见的小孩儿饿得全身皮包骨,脏兮兮的好像从没洗过澡。听小孩儿讲那里住着被抛弃的人,我还没见到。”
未知的事物太多,让一家子都不知该怎么开口。最终还是最沉稳的李涵铮说道:“涵林,下次如果你再次进出这个梦境,在手上划一道扣子。我想最先要确定的是,你在那个世界受到的伤害,是否会反映在这个世界的你身上。”是否在那个世界发生不幸,那么在这个世界也就随之死亡。
“嗯。”李涵林点了点头,感到气氛太过凝重,他又大喇喇道,“都紧张什么?你们想想爷爷不也去了,不仅没什么事,还有了那么大一片名贵的乌木林。现在那些都归我了!兴许那里还有什么好东西等着我呢!”
“涵林,今晚跟妈妈睡,有什么异常也好立马叫醒你。”林慧歆脸上尽是担忧。
“不不不,我自个儿睡就成。”李涵林急忙摆手,尽管李涵铮伪装得挺好,可他分明还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这让他耳根子忍不住都红了。
“跟爸爸睡!”李建国一拍大腿。
“你一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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