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煊用手指捏住李逸初的脸往外轻扯:“不错,带出去能给我长脸。”
李逸初喷笑的去打他手:“滚蛋。”
两人正打闹,突然听到刘凡的声音:“小煊,你怎么还没睡呢?”
或许是做贼心虚,两人本来没有什么过分举动,但还是同时错开距离,李逸初从床上跳下去开门,见到刘凡的时候张口就编了个慌:“刘姨,梁煊他、他给我讲题来着。”
刘凡不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题,明天还上不上课了?逸初,不是阿姨说你,梁煊他这刚从医院回来,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梁煊走上前把李逸初拉到自己身后,看着刘凡道:“妈,我睡不着过来看看,逸初正劝我去睡觉呢。”
刘凡懒得听他解释,推着他回去,叮嘱道:“你夜晚睡觉侧着身,别压到伤口,好好休息才能愈合的快,本来就落下一堆功课,不赶紧补上来,回头考试有你好看的。”
梁煊回到自己房间,坐上床敲敲隔板,没有听见回音。他知道李逸初没有睡着,可能是不想耽误他睡觉才不愿意说话了。
梁煊低头叹了一声,有些话他原以为不用说,李逸初都明白,可是此刻他觉得一定得说出来,就算不为表明自己的心意,也得让李逸初安心。
“逸初,我有想过未来。我们去外地读大学,工作,一起生活。如果时机成熟,我们大学毕业就可以对我爸妈讲明一切,如果时机不对,就慢慢来。总之,我们俩在一块,其他事都没什么可怕的。你和我是一样的想法,对吗?”
李逸初看着墙壁,眼睛里闪着希冀的星光,低笑道:“对。”
李逸初知道未来有多难,不说外人,首先梁煊的父母就是一道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梁叔或许只是让两个人分开,而刘姨,她将毕生的希望都放在梁煊身上,如果将来她知道李逸初把梁煊带上了一条不归路,恐怕将李逸初千刀万剐的心都有。所以现在,不论刘凡如何对他,他却总是心有愧疚,再也没有小时候那种夹杂惧怕、委屈和气愤的情绪。
梁长平难得在家吃早餐,刘凡特意煎了他喜欢吃的锅贴,于是早饭是粘稠的粥加上酥焦的锅贴,李逸初虽然在梁家生活了十年,却依然对这样的早饭难以适应。或许是幼年的饮食习惯影响他太深,这些年来,他始终无法爱上梁家这样“实在”的饭菜。例如他习惯米饭粒粒分明并且有汤,粥能稀薄,面条也要有汤水,不过这些也仅仅是他偶尔想想罢了。他一度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渴死的,这辈子吃起饭来一定要水分充足,否则吞咽都得使劲。
不过对现在的李逸初来说,有饭吃就该感谢老天了,哪还有心思去想什么东西好吃。
刘凡给两个孩子一人加了个煎蛋,看着他们道:“一摸是不是快了?”
李逸初:“嗯,下周五考试。”
刘凡叹气道:“小煊你有谱吗?会不会差太远?”
梁煊:“这我现在说不准,确实落下太多了,不过就是一次摸底考试,妈你不用太紧张。”
梁长平看他一眼:“你妈能不紧张吗?我跟你说,学校每年都有几个自主招生的名额,本来呢你是板上钉钉的,但是你突然住院,成绩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影响,学校总得看看情况再定。”
李逸初:“自主招生不都是学校按照学生一直以来的成绩来定名额吗?这一次考试又不能说明什么。”
梁长平:“上半年总共才两次大型模考,下一次就是12月底了,到时候自主招生就该报名,你说这次考试重不重要?平时学校自己组织的月考,是不能当做考察标准的。”
梁煊冷静道:“即便真拿不到这个名额,我就自己考呗。”
“哼。”刘凡给儿子夹了个锅贴,佯怒道:“你别说大话,高考可不比平时。”
梁煊放下碗筷:“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
李逸初也放了筷子,回房,和梁煊一起下楼。
李逸初跟在梁煊后面下楼梯,看着他后脑勺的伤疤,问道:“伤口还疼吗?”
梁煊:“偶尔碰到才会疼。”
李逸初咬咬唇,继续问道:“那脑袋会疼吗?”
“不会啊。”梁煊转过身看李逸初,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关心我的脑袋。”
李逸初唉声叹气地把自行车推出来,愁眉苦脸道:“如果因为这个,你没了自主招生的名额,多亏啊。”
梁煊揉他脑袋:“别傻了,那是他们吓唬我呢,我爸好歹是学校的老师,为我说点好话争取个名额不难吧。”
李逸初立刻道:“怎么可能,梁叔根本不会做这样的事。”
梁煊一笑:“我要真没有名额,你看他做不做。”
李逸初还是没有放下心,以他对梁叔的了解,根本不会做任何以公谋私的事,梁煊这么说,多半也是为了安慰他。
早读过后,李逸初拿出数学书等老师上课,六班和重点班共用一个数学老师,这个老师是特高级职称,讲课水平很高。李逸初看到她突然灵光一闪,三中的师资力量有限,重点班的老师一般不止教一个班,比如数学老师就教重点班和四班、六班,而其他学科的老师都均匀的分布在各个普通班,重点班讲课进度快,但是普通班要慢的多,许多梁煊班里已经讲过的知识点,普通班还没有讲到。
李逸初边听讲边把老师讲的例题抄下来,下课后去向老师请了一节课的假出校,他要去商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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