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鱼匆匆跟穆朗道了别,然后骑上马跟封淡淼离开。穆朗望着两人远去的背景,最后的最后,留下两行诀别的清泪。
他们要走,穆朗不恨他们,即便在存亡之际,他也祝福自己的同足能拥有幸福。
——
出来寻找水源已经第十天,茫茫的草原上除了草再看不见其他东西。跟在封淡淼身边的这些日子,说来也奇怪,有鱼再也没有做噩梦,精神恢复了很多,能像匹逆风的马在草原自由自在的驰骋。封淡淼就像驱魔人一样,靠近一点就能百魔不侵。
有鱼心是静下来了,但封淡淼却开始忧心忡忡。有鱼看着风景却看到封淡淼郁郁寡欢地坐在草地上,神情严肃。
有鱼取来一些干粮和水递给封淡淼:“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封淡淼虽然回应了有鱼,但双目还是无神,朝有鱼干干的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沉思。
封淡淼一个表情便能让有鱼想很多,有鱼脸色暗了下来:“你…不喜欢跟我组一块出来找水源?”
“不,我很喜欢。”封淡淼依旧笑得很僵硬,然后问道,“我在想如果我们找不到水源,要不要回去?”
有鱼点着头:“如果半年之内没有找到水源,我们则必须回去,指不定其他人找到了,我们就可以迁徙了。”
“有鱼,”封淡淼低垂的头抬了起来,神情里有一丝愧疚,专注地看着有鱼,“如果能回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你愿意跟我一起永远的离开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又如此认真,难道他又想说些暧昧的话?有鱼心情激动起来,故作镇定:“嗯…你想说什么?”
封淡淼一字一顿道:“我想问,如果我们找不到水源,我们可不可以不回去,我们私奔吧。”
有鱼抵不住封淡淼的严肃认真的神情,那会让自己无可救药的“神往”。有鱼克制地撇开头去:“怎么能不回去,北僚不好吗?”
“不谈北僚,单凭你的感觉,愿不愿意跟我走?”
有鱼按照封淡淼的意思去想,单凭感觉的话…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说不清楚为什么,自个竟然莫名其妙地裂开嘴巴傻乎乎“嘻”了一声。
封淡淼会心一笑,情不自禁地挽上有鱼的腰。
“你干什么?”有鱼回过神来,木讷的看着封淡淼。
不想封淡淼迎面扑来,把自己按倒在了身下。有鱼全身的寒毛当即都竖了起来,总有不好的预感。然后下一秒,有鱼发现自己的预感是对的——封淡淼竟然吻他。一股热意从脊髓窜到脑门,有鱼的脸瞬间染上了胭脂般的红。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却莫名的有含义。有鱼嘴唇一片酥/痒,小心脏快抽出来,条件反射般撑开封淡淼的身子,却毫无用处,每挣扎一下他便钻入空隙将自己搂得更紧。有鱼只感觉他撬开了自己的唇,袭入口腔,然后忘我的享用他的美食。
有鱼能接受两个人男人的拥吻,但不能接受自己像女人一样被一个男人禁锢在身下,这是在亵渎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却又因为这点倔强的傲气,有鱼心脏狂躁得快要炸了,扑通扑通不安地跳动,再嗅着来自他身上的体息,有鱼几乎要被迷得神魂颠倒。
封淡淼霸道地享用了有鱼许久,吻得自己都气息凌乱才肯放开气喘吁吁的有鱼。有鱼连忙坐起身子,可怜巴巴的抹掉唇边的唾液,又喜又愤的瞪着封淡淼。天地之间孤男寡男,有鱼顿时感到自己很不安全。
“别用一双委屈的眼神看着我。”封淡淼满足的抹干嘴边的津液,意犹未尽地再次凑近有鱼,但实在不喜欢有鱼一副好似被欺负的模样。
有鱼谈不上害怕,只紧张得向后退了几步,皱起眉头抽动脸上的肌肉,乖觉地换上另一种眼神,却弄出一副画风奇特的表情。
封淡淼崩溃地捂着额头,有点奈何不了有鱼:“别用斗鸡眼看着我。”
算了,有鱼觉得还是撇开头去比较美观。
封淡淼深沉地说道:“如果我再骗你一次,你还会不会原谅我?”
“你说什么?”
有鱼的语气一下子结成了冰,莫非刚才的一个吻又是在开玩笑,有鱼当即推开封淡淼。
封淡淼的头忽然犯疼,一阵冗长的刺痛袭来,他疼得捂住了脑袋,紧紧闭着双眼,直到痛感慢慢散去,方睁开眼睛急急的喘息。
在他说完那句话过后,对于自己病痛,有鱼没有任何表示,没有任何的怜惜。此刻,封淡淼终于明白了有鱼不会再原谅自己第三次。
封淡淼望着远处,木愣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伤感,仿佛在自言自语:“你之前跟我说你的噩梦,我心里还取笑你,可是那天穆朗跑来求我,我忽然笑不起来,因为你的噩梦居然成了现实。我错了,原谅我的私心,我不该带你出来,让你成为北僚的逃兵。”
有鱼神色凝重起来,拽住封淡淼的衣襟质问:“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封淡淼耳畔回响起兵戎相触的声音,眼珠子微微颤动,咽下一口气:“苍鸾向北僚发兵了。”
有鱼脑海里蓦地一片昏黑,麻木地松开了手,颤颤地站起身子愣了许久。等到意识渐渐清晰,感知北僚岌岌可危时,有鱼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无力地朝封淡淼踹了几脚,“所以你们合起来骗我,骗我出来找水源?你才是逃兵!”
封淡淼按住有鱼的肩膀,解释道:“你害怕战争,你一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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