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不是故意要吓人的。
之前那场自杀式的大爆炸,陆伊受伤不轻,被土淹没的陆伊干脆直接开启了自愈模式,关闭五感,只留了一个小范围的意识网笼罩在身周。
而后的这场小爆炸直接把陆伊从自愈模式中拽了出来。所幸陆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然而陆伊刚想起身,就被人隔着一层土,一脚踩在了脸上!
那时的陆伊处于强行重启状态,缓存区还有些垃圾没有清完,大脑程序运行缓慢。陆伊动了动她僵硬的小脑壳,在武侠数据库里反复搜索分析一通之后,才勉勉强强拼出了“壮士,你的脚踩在了在下脸上了”这样一句话。
纵然后续发展不如人意,但陆伊依旧对自己说的那句话非常的满意,她自认为她这话说的又得体,又十分符合时代故事背景,话中暗示意味很浓,但也不会像命令口吻那般强硬。
所以陆伊很不明白,她那么精心计算分析出来的结果,怎么不仅没有换到对方的一点礼貌回应,还被对方粗暴地从土里拽了出来,结实地吃了对方一掌,才恢复好的身体又是五脏俱碎,狠狠地被打飞了出去。
这一切如何发生的,陆伊没看到,可在场的其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众人也只是看到了突然暴走的教主,其中真正的缘由只有谭青清楚。
早在陆彦清暴起的时候,谭青就意识到了不妙,再看到陆彦清被弄脏的衣角,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股凛冽的杀意自陆彦清为中心,霎时蔓延至整片空地,在击飞陆伊后,陆彦清的下一个杀招也是接踵而至,飞向了身侧的一位教徒。
此时谭青终于赶来,挡在那个已经吓得腿软的教徒身前,接下了这一招。
谭青虽不是陆彦清的对手,但身手自是不凡,硬生生接下了陆彦清好几招之后,终于找到机会,砍下了陆彦清那块被弄脏的衣角。
也因为这动作,谭青身前留下了一个大空当。握着衣角的谭青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彦清的下一掌朝着他的胸口袭来。看着陆彦清因暴走而狰狞的面容,就算是谭青也感到了恐惧。
最后这一掌终是没有落到谭青的胸口上。身上没有了被弄脏的衣角,陆彦清不一会便恢复了神志,看到身前的人是谭青,立马收了掌风。
收了掌,陆彦清又立刻痛苦地悟出了额头。方才衣角被污的瞬间,那个尖锐而不堪的回忆又像是钢针一般刺进了他的脑袋里,让他控制不住体内的杀意。
陆彦清强行定了定神,呼道:“黑凤。”
音落,一个身段苗条的人影送人群中窜出,俯首跪在陆彦清身前。
“黑凤在。”
“你带几个人去把刚刚那人带回来,无论生死。”
黑凤初闻言感到疑惑,稍缓片刻才意识到陆彦清指的是谁,果断领了命出发了。
“剩下的人,跟我继续向下挖。”
话分两头,在山脚下的一条小溪中,狼狈的陆伊正艰难地从溪水中挣扎上岸。
此时的陆伊倒真像是个进了水的机器人,动作僵硬,踉踉跄跄。
连续两次重创,让陆伊累瘫在了岸边的绿地上。拥有人形这么久,陆伊第一次感到累,身也累,心也累。
秋日午后,飒爽的清风徐徐而过,陆伊合上双眼,身体很沉,意识却轻轻飘起。
不通过双眼,陆伊依旧能看清这世界正在运转着的庞大数据流。模糊中,陆伊放佛看到自己的意识也慢慢被卷入了这庞大运转的数据流中。
陆伊忽然想到,其实她自己也是这庞大数据流中的一组数据,只不过是一组权限更高的数据罢了。
这一躺就是许久,躺倒衣服头发都已经风干,陆伊还是没有起来的意思。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要不是还偶有清风拂过陆伊的肌肤,这世界真像是静止了一般。
而就在陆伊终于准备起来的时候,四周才忽然有了些动静,仿佛是这个世界从静止中醒来,又开始重新运转了一般。
“啊!对岸有人!”
“什么人……切,不过是个女娃娃,瞧你一惊一乍的样子!”
陆伊撑起身体半坐在地上,循声向对岸望去,只见三个布衣打扮,身上还负着刀剑的江湖人士。
为首的是个壮汉,正面色深沉地上下打量着陆伊,最早出声的是个青衣剑客,长得倒是人高马大,脸上却满是惶惶不安的神情。另一个说话的是个身形苗条的女子,满脸不屑地看着那个剑客,继续奚落道:
“虽然说这山是魔教的地盘,可等过了这条溪,上了官道,那就是歧安王的地盘了,你还怕什么?他们魔教胆子再大,难道还敢把手伸到歧安王眼皮底下?”
女子说完,便也不在理那剑客,自己独自过溪了。
见女子先走,壮汉为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转头安慰剑客道:“此路乃前往此界武林大会的必经之路,若魔教真有心设伏,早该有同道的消息。况且魔教虽然行事狠辣,但素来独来独往,不屑于插手江湖事,二弟也莫要过分担忧。”
那剑客听了壮汉这番话,虽还是不安,但也没再说什么,恹恹地也跟着壮汉过溪,一跨入溪水却又来了精神,急急忙忙大步跨这溪水过了岸,形容滑稽可笑。
已过岸的女子看着这出闹剧,不耻地嗤笑了一声,转过头来却是看向了陆伊。
从头到尾陆伊就是这么安静地坐着,把自己置于局外,静静地看着这些人。
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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