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我要是知道你说的是他,我早就打死你了!”春娇拉住谭思麟不松手,他也拉住余毅不松手,这让她的火气更大了,骂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跟这匪头有来往吗?你倒好,不止有来往,这都来往成了压寨夫人!他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清楚?”
这话一出余毅立马就不愿意了,虽然自己是个土匪没错,可是赚钱疼老婆一样也不落下,怎么就不是个东西了。他把春娇拉住谭思麟的手掰开,不顾自己肩上那差点就崩裂的伤口,问道:“娇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春娇见他这幅模样,念着这么多年的交情,也慢慢压下火气,说道:“他是我干儿子。”
嗬!原来是干儿子,难怪这幅要吃人的样子。余毅拉着他们坐下,心说原来谭思麟和思宇就是这样的关系,他还以为两个人一样是思字辈只是巧合呢。他抬手打发了围在门口的众位弟兄,又让人去倒茶,才敢坐下来要跟春娇说话。
奈何春娇这会就当他于无形了,和谭思麟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抿紧了嘴谁也不说话。余毅看着他们两个,试探地叫道:“娇......”
“你什么时候跟他到这个地步的?”
好嘛,人家根本就不理自己。余毅只好讨好地望向谭思麟,虽然他和春娇已经认识好几年了,但还是希望他为自己说好话,以博得这位未来岳母的好感。
“我们不是你想那种关系。”
“那是那种?这都亲上了还是我误会啊?”春娇握着他的手说道:“是,你断袖,没关系,但是要跟这个土匪在一起,我就不同意。他们这种人都是在江湖混的,过了一天是一天,被人砍死还好,要是连累你怎么办?”
余毅尴尬地默默鼻头,心里想反驳却不太敢出声,只能看着谭思麟。
谭思麟摇了摇头,说道:“在我眼里,他是不是土匪没关系,只是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没有跟他在一起。”
春娇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这几个人真的气得他要死。思宇这样也就算了,现在连谭思麟也是这么的不听话。她狠狠地瞪向坐在一旁的土匪,怒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亏我还感激你帮我教儿子,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儿子教坏啊!”
“娇姐,话不能这么说。”余毅拉住她的衣袖,却被她狠狠甩开,“思宇我是真心想帮你管教好的,但是思麟这事......我是认真的,这么多年,你也懂我的。”
是,春娇确实是懂余毅,知道他虽然有时候心狠手辣,但也算是有仁有义,既然说好真心对待谭思麟,那就不会假。可这些话听着是舒心,一放在谭思麟身上,就不是那回事了。春娇是把谭思麟当做儿子来疼的,他从小做事就有分寸,也不至于会害了自己。余毅是个土匪,怎么说也没有安宁日子可以过的,没有一个长辈是会放心把自己儿子交给这样的一个人。
“春姨娘,我有分寸。”
“你是说我管不了你是吧?”春娇直直地望进他眼里,见他没有一丝犹豫,只好怒极反笑,“好,我不管你了!”
她拿出一个没有署名的信封,那和每次交给余毅的那些都长得一样,“涨价!”
余毅战战兢兢地双手奉上两锭银子,刚想结果信封,就被狠狠地扔了一脸。等他把信封拿下来,就看到春娇那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
“别管了,我会处理好。”谭思麟捏过他手里的信封,问道:“春姨娘就是那个一直在为你传消息的人?”
余毅郁闷地看着他,心想他真的很想让谭思麟不要管,让他来就好。只是看谭思麟那个镇定自若的样子,他也不敢多说了,只能点点头。
谭思麟把信封塞回他怀里,抬脚要走。
“你不看吗?”
“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谭思麟回去收拾了自己,让王麻子派辆车送他下山,他今天可是跟林夫人约好了要去给她唱戏的。
“天呀,天哪!汉室兴败就在我这空城一计也!我用兵数十年从来谨慎,悔不该差马谡无用之人。设下了空城计我的心中不定,望空中求先帝要大显神灵......”
“别人是唱的,你怎么是读的?”
“我不会嘛,不然我唱小曲给你听,那个我在行。”思宇吊起嗓子,就要唱那在青楼楚馆盛行的淫词艳曲。阿威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要他注意身份不要唱这么没个正经的东西。
谭思麟路过后院,见他们一个坐在椅子上晒太阳,一个趴在桌子上说话,也不想打扰他们,端了药就要去给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余毅喝。
他问了院里的一个小弟,对方说余毅来了客人,正在厅里呢。谭思麟思忱着既然来了客人,那就不要过去了,又怕这碗药凉了,等会又要去热就麻烦了,于是就来到前厅,把白瓷碗端到余毅面前。
那客人也不是什么陌生人物,正是之前在重庆城办过寿宴的吴将军。那男人看着他静静地等待余毅喝完药后把碗收回来,忍不住说道:“你内人可真疼你。”
谭思麟绷住了脸不说话,没想到余毅倒是傻兮兮地说:“那是当然。”
“上次我就想说了,正好你也在这里,就一并听了吧。”吴明承放下茶杯,望着谭思麟
说道:“我想带你回南京待一段时间。”
☆、欲赎身却败归
“你说什么?”
“我说,要带你去南京走一趟。”
“为什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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