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是西欧更为流行的真火壁炉,设计精良,还整合了烤炉,一式两用,可以用来烤肉、烤面包。只是邬家大宅近几年子孙都搬了出去,颇显空落,儿孙齐聚一堂、在大厅烤肉、说笑欢乐的场景已经渐渐消失,给这座建有几百年、不断翻新的老宅减去了几分生气。
茶几上,一个看起来和背景颇不和谐的方形鸟笼里,一只金丝雀儿正扭动着它小巧的头梳理着它黄绿色的毛,发出了摇铃一般的悦耳叫声。
“看看,这只怎么样?”一位长相精明的中年男人把手伸到鸟笼边,那雄鸟便飞了过来,啄他手指上的吃食。
“晚辈不玩鸟,只能看出毛色很好,叫声很清亮。”他身后面容较为年轻的男人恭敬地回答。
中年男人轻笑一声,“是我从德国带回来的,在那儿刚孵育出来没多久,就被我买下了。这小家伙以前可闹腾了,后来我请了驯鸟师才听话了些。”
年轻的男人默不作声,在心里琢磨着他的意思。
“小淼,”男人叹了一声,缓缓的说,“鸟儿犯了错,要给予的不是纵容,而是矫正他的过失,你懂吗?”
忻淼低着头,“邬先生,行言他--”
“陈叔,”中年男人猛地打断他的话,对老管家吩咐道,“把鸟挂到阳台上去吧。”
老管家恭敬地应了一声,小心地提起鸟笼,带着鸟儿离开。
“年轻人,犯点错误是正常的,”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只是一个小偷的行为如果得到了鼓励,那么他就会变本加厉、变成抢劫犯、最后变成大盗,失去了他原来的光明前途。”
他顿了顿,最后意味深长地问:“你说对吗?”
忻淼咬了咬牙,乖乖地点了点头。
“你是行言的好朋友,他很相信你,所以他犯了错,你应该去帮助他改正。”男人斜着看了他一眼,“这次是给你个警告,也是让你回来看看你爸爸,他年纪也大了,别让他担心。”
“是,晚辈知道了。”
“行了,也不早了,陈叔给你收拾了客房,你也早点休息。”中年男人淡淡地说,“等荣华杀青了,记得把行言带回来,他都多长时间没回家了?外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到最后,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嫌弃、严肃。
“是。”
忻淼满头大汗,只希望面前的男人早点放他回去,这气压实在太低,让他憋的难受。
中年男人点点头,“去休息吧。”
“邬先生晚安。”忻淼心里暗松一口气。
今天的夜色有些昏暗,月光也好像被水冲淡了些。
“忻先生,这是您的手机。”老管家伸出爬满褶皱的手,把他的iphone递了过去。
忻淼连忙接了过来,“谢谢陈叔。”
老管家说:“那您先休息,有事可以拉铃,会有人轮流守夜。”
忻淼目送着他离开,连忙扑到房门前把锁拉上,心惊胆跳地给赵轩打了个电话。
赵轩不多时就接了起来,接着就是一顿吼,“忻淼?妈的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他妈快急疯了!!”
“闭嘴!”忻淼压着嗓子也吼了一句,“我没事!”
这句话吼出来的效用有如一管镇定剂,比邬行言的承诺好了不知多少。
赵轩忍了半天才没发火,他平复了一下呼吸,问道:“那你在哪儿?怎么忽然被绑走了?”
“这事儿说起来太烦,我回头再和你解释,”忻淼顿了顿,忽然想起了要紧事,急忙道,“你过会儿去买一个新卡联系邬行言,就说叫他小心点他爸,不要被发现了。”
“邬行言?什么新卡?什么小心他爸?”赵轩都糊涂了,“不是你打电话就为了这事?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喂?!”
“你别闹了,我现在是有重要的事情。”忻淼有点头痛。
赵轩一顿,冷声道:“重要的事情?哦,这样啊,原来我这么担心你,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甚至以为我是无理取闹?”
“这件事我以后会慢慢解释给你听……”忻淼只觉得口干舌燥,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
赵轩声音有点冷:“不用了,你想解释,到时候我未必想听了。”
“嘟嘟嘟--”
忻淼:“……”
很好,这很赵轩。
怎么这人就这么不可爱呢!
他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等明天偷偷溜出去、自己解决。
他口中‘不可爱的人’一脚踹翻椅子,把暗色的吧台拍的震天响,唾沫星子满天乱飞,“妈的,你说他过不过分?!我担心了他这么久!都准备好五百万的现金打算等绑匪的电话!结果他打电话给我,原因是为了一个野男人!”
石易心疼地看着吧台,“你轻点儿!我进口的!买了十几万呢!”
“妈的老子在这儿跟你倒苦水,你他妈还心疼一个破桌子!老子在你这儿消费了上百万,你他妈还给老子计较这十几万!”赵轩更加生气了,这下子两只手双管齐下,把吧台拍的石易心都要碎了。
“你要倒苦水和邬行言说去啊!跟我这儿发什么脾气?”石易啧啧叹了两声,不认同地看着他,“你就是怂。”
“妈个鸡你说谁怂!”赵轩喷了石易一脸酒气,口水都快呸到他身上去了,“谁他妈怂!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光棍!”
石易抑制住一个榔头砸过去的**,不耐地说道:“我光棍怎么了,我又不像你。你还说你不怂?不怂的男人看见他直接扒了裤子、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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